第496章 薛氏奶娘被攆走
正值午後,李蘊與初陽和初迎剛休息過,那邊珩嚴世子等著許輕雨和八兩的意思,到底是留還是走,單看他們決定。
要是決定離開了,李蘊想著,自己便收拾東西,趁早回去,好解決了莊子上飛鷹堡的那幾個殺手。
她到招待許輕雨和八兩入住的廂房時,他們倆人正在屋裡坐著,桌子上擺放著水晶葡萄,香山蜜星,以及綠豆沙,幾種常年的糕點。
李蘊人沒進去,初陽和初陽已經跑了進去。
「三叔,八兩叔叔,我娘親來了。」
初陽先跨過門檻,到了許輕雨身邊,小模樣嬌憨可愛。
初迎倒是一副淡定的神色,喊了兩個叔叔后,自己找了凳子,爬上去坐好。
許輕雨見倆孩子後頭跟著走來的李蘊,隨即從凳子上起來。
李蘊走進擺手示意他們坐下,「我這次過來瞧瞧,想問問你們是什麼意思?留下來去皇城兵營,還是與我一同回青龍鎮?」
許輕雨驚訝道,「嫂子已經決定現在就回青龍鎮了?」
「來到這裡也有兩三日, 事情都交代好了,石油已經給了我大哥,昨日就送到兵營去了,想著沒什麼事了, 我正是打算回去的。」
當然是擔心,那些石油放在王府會被有心之人覬覦,李蘊與珩嚴商量好后,直接送到兵營,屆時攻打靑塢國的時候,好一舉隨著大軍,送到邊境城。
左右思索,她帶著孩子留在王府上,到底是多有不便。
薛泠然雖說是被禁足,她這個小姑子也不能在哥哥的府邸了長久居住,便是打算回去的。
許輕雨聽后,沒什麼意見可提。
倒是八兩,輕微嘆息下,「我們倒是想跟著許大哥,他要是能回來一趟就好了。」
「遠哥和小南、小北,正在飛鷹堡,現在定然是回不來的。我倒是覺著,看你們自己的意思,是去還是留,直接告訴我大哥。他怕是明日下午就回來了,你們要決定好。」李蘊私底下是不想許輕雨和八兩去戰場的,戰場那般兇險,他們功夫說不上差,卻也不算頂尖,八兩是足智多謀,善於在野外生存,可到底還是個剛出社會不就得人,再多的足智多謀,可面對狡詐敵人的
時候,怕是會出現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情形。
許輕雨看向李蘊小聲說了句,「嫂子,你說我和八兩兄,我們去飛鷹堡找我大哥,如何?」
八兩跟著點頭,「是,我們想了兩天,的確是有這個意思。」
李蘊望向他們,到底都是成年人,她也沒想去拘著他們的思想。
「若是你們決定好的,就去。我只是來問問你們的決定,可不敢給你們擅自決定是去還是留。」
許輕雨和八兩聽后,連連點頭。
「其實,我們自己也決定好了, 就是有點無法確定。嫂子,那明日世子爺回來,我們就對他說,我們的意思。」許輕雨笑著說。
李蘊點頭,認可他們的決定。
八兩端著碟子里的葡萄遞給李蘊,「剛送來的,你先吃。」
李蘊摘了兩個,「很甜的,這個是水晶葡萄,看著沒顏色,其實非常的甜。看來,陶朱對你們不錯啊,安排的這般細緻。」
「也是因為嫂子的緣故,不然我們哪裡有這般好的東西吃。這一日三餐,全部給我們親自送來,這大家府邸的生活,真是氣派。」
「羨慕了?那你可要努力,好生掙來一份家產,將來在皇城也弄個落腳之處。」
屋后說了會兒話,李蘊帶著倆孩子留在廂房這邊吃了頓晚飯。
飯後沒多會兒他們娘仨就回去了。
正是在回去的路上,碰到薛泠然身邊的奶娘,手中拿著一個包袱,像是準備離開,而在常氏面前走著的是晴雪。
晴雪瞧見李蘊,笑著問聲好,打了個招呼。
李蘊瞧那常氏,薛泠然是多心眼,沒幾個好的,但是常氏倒是還算安分,李蘊免不得多瞧了兩下。
「這是要出去做什麼呢?」李蘊問的是晴雪。
常氏當以為是問自己的,小心翼翼的道,「回黃山老家。」
晴雪瞪了那奶娘兩眼,看向李蘊道, 「世子爺的意思, 送世子妃奶娘回老家頤養天年,銀錢東西給的絲毫不差,定然是不會虧待她的。」
李蘊點頭,對常氏她又沒什麼感情。
「那趕緊去吧,好生安置。」
晴雪應下,伸手扯了下常氏的包袱,往外拖著走。
李蘊轉了個彎,正是往茗景苑去,剛進去,家陶朱從裡頭出來, 眼神瞧著常氏離開的方向,有些不喜。
剛才常氏的樣子,像是王府多虧待她似的。
「小姐,回來了。老奴沖了武夷山的大紅袍給您,回屋喝點,屋子裡頭熏香燒了一遍,晚上放下帘子,不怕咬了。」
李蘊含笑,「麻煩嬤嬤您了,這些事情交給手底下的丫頭去做就好。」
陶朱卻搖了頭,「那怎麼能行,旁人做的,我也不放心。我現在伺候小姐啊,就像是在伺候王妃,感覺親的很。」
李蘊笑著,初陽和初迎還很精神,倆孩子瞧見李蘊和陶朱說話,就自己往屋裡頭去了。
孩子不在跟前,陶朱才道,「剛才小姐可是瞧見了,那常氏離開,是世子爺的意思,薛家姑娘身邊的人,大都換掉了,省得她在府里興風起浪。王府能安穩,小姐也能多住一些時日。」
李蘊輕笑,拉了椅子,與陶朱兩人坐下。「不管怎麼說,王府到底需要一個管事的女主人,要不是薛泠然做的過分,我也不會對大哥說她的事情。奈何大哥當初信守承諾,非是要娶她,我也沒法子。想著以後還要嬤嬤多加看管,望她以後沉穩起來
,能稍有改善。」
李蘊知道珩嚴沒有休妻的打算,至少現在為了王府名聲,斷然不敢休妻。
倘若是薛泠然真的能變好,倒也不是不能給她一次機會,單就看她自己的造化吧。李蘊瞅了下外頭的太空,夏天,白長夜短, 現在睡覺還委實過早,就與陶朱多說了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