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世子爺當監軍
伸手一卷,她想著,回頭給清平公主送去。
若是給一些普通的金銀首飾,她留下來,平日里瞧見人也好送個東西,這上頭帶著皇家製造的字體,還是罷了,省的給自己招惹麻煩。
當天下午,李蘊端了東西,重新送了過去,這出來招待李蘊的是個管事嬤嬤。
歡詞也出來了,對李蘊那是相當的尊重。
「李管事您怎麼又把東西拿來了啊,那些東西都是給您的。」
「都是公主的東西,我怎生敢要。現在公主既然是被嚇住了, 阿蘊提議,還是先回皇宮為好。」
「我家公主現在還不能回去,……。」
李蘊沒繼續說,倒是見奶娘嬤嬤,低聲道了句,「冒昧問您一句,可是知曉最近可有什麼藏身的好地處?實不相瞞,我家公主這是逃婚出來的,現在倘若是回去,豈不是前功盡棄了。」
李蘊當然知道有藏身的好地處,但是她不想幫這個公主,便搖頭道, 「還真是不知,青龍鎮這巴掌大的地方,距離皇城又近,沒什麼地方可能藏身的。」
教養嬤嬤沒再問,歡詞也沉默了下來。
李蘊把那東西放下,倒是沒多說,這邊出去了。
剛出了公主這邊的住所,還沒走出水榭院,見莊子上的兩個丫頭,快速走到了李蘊跟前。
「李管事,您救救奴婢吧,奴婢不想伺候薛家姑娘了,我們這身上被扎了很多針眼,渾身疼的厲害。」
李蘊皺眉,看向那兩個姑娘,這倆女子還是重新買來的,一個叫春露,一個叫寒露,兩個姑娘還是她挑下來的。
「怎麼回事啊?」
「李管事,我們是孫婆婆安排進來伺候薛家姑娘的,自從薛家姑娘受傷后,脾氣一直不穩,還總是說我們欺負客人,奴婢哪裡敢啊。」
這倆奴婢肯定是不敢, 那就是說……薛泠然是在沒事找事做唄。
「你們先去做事,我進去看看。」
李蘊不過是轉了個身子,進去瞧了下, 見裡頭,常氏在外頭養傷,薛泠然在裡頭養傷,這主僕二人都沒個好的。
見李蘊進來,常氏倒是喊了聲郡主好。
薛泠然卻顯然不滿意李蘊的態度,「我都受傷幾天了,你現在才來看我,你是誠心沒把我當成親人看待。」
「我與薛姑娘有什麼親戚關係嗎?我現在不過是來告訴你,希望你儘快搬出去,別讓我趕人才是。」
「你敢,你敢攆我走,我立刻信封告訴世子爺,我這是來看望未來小姑子,你不識好歹,不懂待客之道,竟然想趕我出去。」
薛泠然也像是不在偽裝,與李蘊說起話來,相當的囂張。「隨你便,我勸你么現在就趕緊離開,若是等皇城那邊來人親自帶公主回去,想來聖上不捨得責罰公主,肯定也會降罪與你的。還有,別以為只有你能寫信,我也能寫,我現在若是寫信過去,告訴哥哥你是
個惡毒的女人,你猜他會如何想?」薛泠然這般聽李蘊說,有些驚恐擔心,語氣立刻轉弱,連連哭著說,「阿蘊,對不起,我給你道歉,是姐姐的不對,你千萬別寫信這般告訴世子爺。我也沒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我與世子爺的婚事,是世子
爺親自答應的,你別這般殘忍拆散我們,你想要什麼,我現在都給你。」
李蘊著實沒判斷出薛泠然話里是幾分真假。
當然,這也全是憑藉了薛泠然相當了得的演技,她是真心的不捨得珩嚴世子,其中摻雜著喜歡, 也有對權勢的愛慕。
「我從未想從你的身上索取任何東西。話已至此,要麼是你們搬出去,要麼是我親自攆你們出去。」李蘊扔下話, 就離開了,即將走出門檻時,她停了下身子,又道,「既然你這般不喜歡我莊子上的奴婢, 正巧我現在急用,就先帶走了,以後你們的飯菜,自己去大廚房裡領,沒有人給你們親自送到嘴邊
來。」
這是一下子剝掉了他們的很多權利。
侍婢撤走,飯菜不送,看她們能住幾何?
……
將將過了兩日,胡耀從皇城回來,身邊帶了香玉而來。
兩人特意裝扮了下, 前來給李蘊磕頭道謝。
李蘊正是在家裡,還沒出門去莊子上,就見他們倆走來了。
開了門讓他們進來,「這次去皇城可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這話問的是胡耀。
胡耀道,「一切都好,沒遇到什麼棘手的事,就是在帶香玉出來的時候,被萬家三公子追著問了些話。」
香玉知曉現在不是問自己,倒是安分守己的不言語。
李蘊帶他們坐在院子里的桌前,「萬家三公子?他說了什麼話?」
「問了一些關於小北的事情,我只說現在小北跟著許大哥,就沒再繼續說,他好交給了我一封信和一個玉石打造的笛子,我一併帶來了。」
胡耀說著,從胸口掏出了那些東西。
李蘊摸了下那玉石笛子,倒是不錯,瞧見那封信上頭歇著,小北親啟,她也沒拆。
「這些東西都是給小北的,她現在不在家,就先放在這邊好了。」
歸攏到一起,李蘊看向胡耀再問,「消息全都放了出去?」「李管事不必擔心,消息放出去了,那日我在茶樓中小坐了會兒,正巧遇到有士兵像是查詢什麼靑塢國人,像是戰爭迫在眉睫,和親這事,估計會懸。就是我們不放消息說出,只要清平公主知曉皇城的消息
,肯定也會回去的。」
李蘊暗想,這朝堂風雲,變得真快。
「皇城那邊可有發生什麼大事?」
李蘊口中的大事,自然是與許輕遠有關的事情。胡耀先是想了下,接著才說,「有件事,世子爺像是作為監軍,要攻打靑塢國,目測是七月上旬,因為現在皇城內外,全是招兵告示,城內城外,各個郡的人,但凡是有點功夫的士兵,全部都歸攏在一起,
像是準備啟程了。」李蘊聽胡耀說的話,只是隱約猜測到許輕遠是想到了什麼法子,具體的如何做,她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