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趙成的驚訝和憤怒
士兵們全部目瞪口呆。全憑落塵的一句話，剛才張牙舞爪的狼竟然溫順地主動到旁邊列隊。這是什麼情況？落塵怎麼能指揮起這幫草原狼了？
落塵面無表情地回頭，跨馬飛快地到了匈奴兵前面。雖然狼走了，前面匈奴兵上千人被馬軍包圍，後面的大概千人匈奴騎手則獃獃地站著看自己的草原狼對落塵服服帖帖。
「降者不殺！」落塵厲聲命令道。
騎手們大多選擇跪地投降，有的騎手掉頭就跑。落塵示意一下，飛奔的大狼準確無誤地將這名士兵撲到在地上，乾脆利落地咬斷了他的喉嚨。匈奴士兵們都知道草原狼的厲害，也都知道自己不投降會是什麼後果，全部跪地投降。
落塵意識到，接下來，他的強大騎兵的主要任務倒不是衝殺，而是接收俘虜。
「快，繼續前進！燕青留一萬人在此清點傷員，處理俘虜！其餘的，立即出發！」落塵不想再等了。多等一分鐘，就會多幾名兄弟死傷。他猛地一夾馬肚，馬開始狂奔。身後的騎兵隊也開始隨之狂奔。大狼們在一旁整齊列隊，然後開始隨軍前進。燕青命令繳去匈奴俘虜兵的武器，然後叫他們列隊，開始清理戰場，將各自的士兵、大狼簡單分開，埋葬。落軍的士兵尚還有牌號，清理戰場的士兵或俘虜將士兵手腕上的牌子拿下來，上面清清楚楚地寫著士兵的名字與籍貫。這個牌號將送到士兵的家鄉，作為這個士兵為國捐軀的證明。這名士兵會得到較高的榮譽褒獎，他的家庭自然會得到撫恤，減少、免去稅收等照顧。當然，這裡面也有職業軍人。不少關中騎兵都是世代為兵，職業軍人，並不是通過府兵制征過來的。這些士兵將根據牌子上的軍籍送到相應的單位去。如果牌號已經丟失，或者在激戰中被焚毀、不慎丟掉，那也沒有辦法，這名士兵只能成為這場慘烈戰爭中的一個無名殉國者。
殘酷的戰爭已經使每個人對此種場景習以為常。這些落塵軍中精銳的鐵騎在沙漠里的損失，超過了以往任何作戰的損失。徐達部如此，落塵、常遇春、呂布的人馬也是如此。
落塵主公很神，燕青心裡的這種想法更加根深蒂固了。竟然能平白無故地指揮起狼群。是不是耶索也是這樣呢？那麼天下有此種奇異功能的人中，不僅僅有耶索，還有落塵……好在根據情報，那個孫元化在武器上取得了驚人的進展，據說現在已經緊急進入草原，聲稱能扭轉北方正面戰場的損失過多的局面。
落塵跨馬一路狂奔，很快出現在了呂布軍隊的邊緣。巡邏兵發現，南面塵煙滾滾，旌旗獵獵。慌慌張張到趙成處，趙成一看就明白個七八分了：「落塵的軍隊到哪了？前線到現在也不發個戰報。」他不耐煩地怪罪道。
「將軍！」巡邏兵緊張地道，「他們已經到了！我們是近衛巡邏！」
趙成大驚，他以為這個傢伙是前線派來傳話的，沒想到是近衛巡邏。那麼前線的那幫人呢？就沒有人來傳個話嗎？難道被全殲了？即使人沒有來，也應該來一頭狼啊！趙成不知道，前線確實被落塵全殲了，沒有一個人能有機會回來報信。
趙成打馬上了小上坡，果然，南面塵煙滾滾，隱隱間彷彿有鮮艷的旗幟。
「怎麼這麼快！」趙成又吃驚又震怒。「這是怎麼回事！按照狼軍團的戰鬥力，怎麼也不可能是這樣的！這不合理！」趙成彷彿一下子冷靜了下來，「對啊，怎麼可能！你一定是看錯了！怎麼可能會是這種情況。是不是那幫人退下來了！」趙成寧願相信是自己派出去的草原狼支隊臨陣脫逃了，也不能接受這麼快就被全殲的結果。
「將軍，確實是落塵的軍隊！」巡邏兵喪氣地大喊。「旗幟上明明白白，而且確實是關中鐵騎，清一色拿著馬刀。」
趙成不說話了：「難道是他們投降了？臨陣潰散了？」說著趙成擰緊了眉頭。在他的指揮生涯中，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當然，凡出現臨陣脫逃，不拚命抗擊即潰散的情況，趙成從來不會刀下留人。治軍之嚴，對待退卻者之殘酷，全軍聞名，必然是殺無赦，誰說情都沒有用。
「我要殺了他們！」他突然狂怒道。「什麼草原狼軍團！居然干出這種蠢事，我要殺死他們！」
「當務之急，是商議應對之策。」後面傳來沙哈平靜無比的聲音。
趙成轉過頭來，眼中的怒火還沒有消失。但是好像瞬間控制住了自己。「老將軍說得對。」趙成緩緩地說道。他已經可以清晰地看到那旗幟和騎兵了。他們一律拔出馬刀，開始向自己的包圍圈進行衝擊了。
「草原狼軍團，大狼加上騎手，還有十幾萬之眾。」沙哈平靜道，「在兵力上和關中鐵騎數量一致。但在戰鬥力上，大狼的強悍，我們是有目共睹的。可以再戰，以求儘力打垮落軍之一部分，即使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也在所不惜。」沙哈道。這位飽經風霜的老傢伙能做到在任何時候都臨危不懼。
「那派出去的草原狼支隊怎麼回事！」照常怒喝道。「草原狼軍團不是戰鬥力強嗎？怎麼會堅持這不到一刻鐘！敵人就衝過來了……這怎麼可能！就是普通的匈奴騎兵過去，也能抵擋半個時辰。」
沙哈沒有答話。這事確實蹊蹺。「也許是他們走錯了方向。」他勉強解釋道，雖然有些不可信。
「走錯了方向……」趙成嘴裡哼哼了一聲，彷彿在嘲弄。但是他沒有駁回沙哈的建議。「敵人援兵來了！命令抽出一個支隊去擋住他們，其餘的人繼續，儘快將呂布的軍隊打垮打爛！」趙成厲聲命令道。「這幫人要是主動投降就好了……」趙成說著看了看還在拚死抵抗的呂布一部，低聲咒罵了一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