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益州還是江東
孤近承帝命，奉詞伐罪。旄麾南指，劉琮束手；荊襄之民，望風歸順。今統雄兵百萬，上將千員，欲與將軍會獵於江夏，共伐劉備，同分土地，永結盟好。
——《三國演義》
話分兩頭，卻說曹操拿了荊州，實力暴增，不禁信心滿滿。乃召會群臣，一併商討接下來的戰略。曹軍這些天一直馬不停蹄地行進，每天都整編大量軍隊，鞏固新得的荊州地皮。前幾天曹操又親自率領鐵騎，對劉備窮追猛趕。務要把劉備搞死，以絕此心腹大患。幸而劉備手下大將趙雲、張飛等得力，又有關羽江夏水師，劉備雖然死了老婆，但是還是僥倖逃脫了。
劉備一行匆匆逃往夏口，軍隊幾乎被全殲，只帶了百名衛兵，陸陸續續又找回來了一些文職人員和殘兵。在夏口劉備終於舒了口氣，得到熱情歡迎。夏口在關羽和劉琦的整頓下，夏口沒有受劉琮投降的影響。原來的荊州兵繼續效忠劉琦等人，而後招的兵更不用說。夏口兵力達到了四萬人。
那曹軍在擊潰劉備軍隊后，一路南下。中途曹操聽說竟陵的太守劉林不怎麼聽話，乃令李典去處理。李典到後接管了竟陵軍政要務，花言巧語哄了劉林一番，把他騙出去一刀砍了。此時曹軍繼續南下，夏侯惇的先鋒軍十萬已經駐紮了烏林、赤壁等地，隔江可以看到江東地面，往東一些，隔江則是江夏。
曹操則一路南下，帶著主力進駐了南郡。南郡坐鎮東西，所以各方暫時還不能看出曹操的作戰意圖。曹操自己也沒有想好，乃召集群臣商議。
中軍大帳上，曹操斜坐著，得意洋洋。「最近不足一個月，就佔領了荊州全境，糧草財物不計其數。此處頗富庶，荊州之繁華，不遜於當年長安洛陽之地，如此賦稅也可養幾十萬軍馬。這還是仰仗諸位得力……」說著連連拱手。群臣受寵若驚，都紛紛道：「主公英明，吾等之大幸。」曹操更加得意，道：「此次參與荊州作戰的將士和文臣，按級別大行封賞！程昱，你擬個明細，然後報給我看看。」
「遵命。」程昱俯身道。
那毛玠道：「主公雄攬四海，名震萬方。驅除韃虜、擊垮亂臣賊子，保國安民，功勞可比堯舜。主公應該稱王，否則無以體現主公的功勞和尊貴。」
曹操大喜。不過這只是毛玠一人的說法，這個毛玠不過是個搞特務和情報的，雖然頗受曹操信任，但是在官員體系中並不尊貴，沒什麼號召力。稱王一事，非得要一個大夫以上的大臣起來，聯名號召才可。現在提出來，曹操還沒有安排，未免太早了。所以曹操雖然高興，但是忙道：「毛玠，你不得胡言。我怎麼能比堯舜？稱王乃國家大事，你不得妄議。」
「是……」毛玠本想趁機拍個馬匹，雖然曹操否決了他，但是看上去挺高興的……這就行了。
「我們現在拿下荊州，下一步，是進兵江東，還是西進拿下益州？」曹操問。
益州……群臣理所當然地認為應當進兵江東，而不是益州。那益州地形險惡，易守難攻，如何能打益州？反觀江東，只有一條大江，軍隊也不及落軍強悍。按現在百萬之軍，志在必得，可明顯擴充實力……群臣頗不解曹操為何提出益州。況且進兵江東乃是郭嘉在一次討論中認可的遺計。
那荀攸出列道：「郭嘉先生遺計江東，不知主公為何討論益州？」
曹操尷尬一笑：「我不是說就要打益州……只是請群臣討論一下而已……現在黃忠部只有十萬，漢中、益州兵力空虛。落塵大部在北方和匈奴人苦戰。此次打益州，豈不是趁虛而入……如果現在不打，恐怕以後沒有機會了……」說著指了指毛玠：「你把落塵那邊最新的情報給大家說一下。」
那毛玠忙從袖子里掏出了一張紙，道：「我跟諸位講一下落塵那邊最新的情報，由我們情報系統收集。第一是益州太守換人了，張居正被調回長安了，益州新太守乃是徐庶。第二是河西驚現所謂的草原狼軍團。這個軍團主力由草原大狼組成，據說有十幾萬人……和落塵軍隊正面交手，落塵軍隊損失慘重。」
「草原狼軍團？……」群臣第一次聽到這樣一個詞，而且是十幾萬頭大狼組成……第一次聽到有這樣的軍隊。
「有這樣的軍隊？沒記錯的話，落塵身邊好像精銳的關中鐵騎。」程昱道。
「不錯……」毛玠一臉得意，彷彿這個戰績是由他創造的。「這個草原狼軍團實在是太厲害了。竟然把落塵的關中鐵騎打得落花流水……我前線的情報人員四處打聽，聽說落軍可是損失慘重……」毛玠說著一臉興奮。「具體情況我們還沒法確認，我們會儘快把情報人員打入道河西那邊的，現在我們還只能在匈奴草原、朔方等地打聽。」
「種種跡象表明落塵現在遇上了相當的麻煩，而益州兵力空虛……」曹操頗為得意，高興異常。他都打下了河北和荊州，落塵卻在匈奴那邊遇到了麻煩，他能不高興嗎？「諸位以為先打益州可不可行？」曹操問，「還是先打江東更好一些？」
群臣沉默，沉吟著。曹操強調打益州的種種有利條件，莫不是主張打益州？但是益州的守軍，黃忠、地方軍，憑藉天險，非常不好打，這是顯然的。新來的徐庶，跟曹軍打了多年的交到，不是個省油的燈……
那荀攸道：「只怕我們動了益州，這是落塵的核心利益，長安方面可能會奮力調兵。落塵統治區的動員能力還是相當強大的。而且落軍很可能幹脆放棄北方戰場，進兵南方，到時候我們會有很大麻煩啊……」
曹操本來是拿不定主意的，荀攸這麼一說，好像也有道理，再看群臣，一臉贊成，似乎大部分主張打江東。便也不再勉強，道：「既然大家都認為江東好，那麼我也同意，立即擬定平定江東南方的計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