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憂心忡忡的徐達
徐達的正面大軍和匈奴軍隊遭遇，北方戰場正式進入硬鋼階段。從參戰規模來說，這是當時全國最大的戰場，最大的戰爭。——雖然中原人士暫時被荊州驚天動地的變天震驚了，甚至有些忽略了這場戰爭。
按照陰山會議匈奴大佬們的激烈爭論和商議，現在仲廷掌握了軍隊主導權，耶索去職，赴河西走廊滅火。仲廷、厄魯等人在仲平的默許下，一改耶索的保守戰法，開始尋求主動出擊。這正好也是落軍徐達的意思，不可避免，北方正面對決開始。
北方正面戰場分兩部分，一部分夏侯淵領十五萬騎兵，十萬步兵在朔方屯駐，另一部分馬超領十五萬騎兵，五萬步兵在九原外圍屯駐。落塵出擊至大漠后，出現了一點意外。意外遭遇了狼群，並且進行了小規模的短兵相接。落塵謹慎地要求徐達立即在正前方搞一點動作，好迷惑住匈奴主力，以掩護落塵、常遇春、呂布對河西走廊方向的奔襲。
徐達接到大規模演習造聲勢的命令后，自然也有自己的一番想法。目前在北方前線的落軍還有四十多萬（落塵帶去了十五萬左右），根據匈奴的人口估計，和先期偵察估計，匈奴軍隊即使全部集中起來，也不過是二三十萬人，絕不會超過徐達的兵力。而徐達的落軍戰鬥素質相當高，其中不少是關中鐵騎出生，或者由關中鐵騎的傳統。根據先前的戰鬥經驗，落軍關中的鐵騎絲毫不遜色於匈奴鐵騎的實力，乃至佔有優勢。現在徐達手中騎兵有三十萬人，步兵有十五萬人，其中騎兵大多數按照關中鐵騎的模式打造。總之，一句話，徐達僅憑自己手中的兵力，可以和匈奴主力正面對決並且擊敗對方。
那麼，何不假戲真做？直接正面戰場把匈奴主力辦了，落塵主公再在河西那邊肅清殘敵，威懾一下羌人，北方問題也就基本解決了。這樣可以大量節約時間，本來因為耶索的避戰，落軍已經在北方待了好幾個月了，照這樣想下去，北方戰場有可能成為泥潭……現在曹軍已經解決河北問題，開始南下，可以預料，荊州不久就要打起來，到時候僅憑黃忠一人，似乎根本不能保證落塵集團在荊州的利益……如果讓曹操搶了荊州，進而拿下江東，搞定南方，明顯落塵集團的實力就要遜色於曹操了。據傳聞，曹操打了河北之後兵力暴增，再下荊州，很可能達到百萬級的兵力，這樣的話，落塵集團確實不能匹敵……
現在落塵急掉法正前往新野，任落塵駐劉備處代表、劉備參謀。徐達向他委婉地表達了憂慮。落塵這個任命很奇怪，直接派自己的副軍師級別的去實力弱小的劉備處任參謀……但是法正倒是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法正輕裝上馬，將儒士的衣袍束緊，頗有匈奴人的感覺。但也不能這樣說，畢竟落塵好像也不喜歡寬袍大袖的。特意叫裁縫做了一件相當窄的衣服……徐達特意派了上百人的衛隊護送，這一去又要十日不可，到時候也不知形勢如何變化。那徐達親自在朔方南面城門口送行。對法正道：「先生此去，該如何扭轉荊州局面，落塵主公可有交代？」那法正卻不回答，而是反問道：「依照大將軍看法，荊州現在前景如何？」
那徐達向來謹慎，從不亂說話，況且這個法正他也不是特別知心，如何肯說？只是略微搖搖頭道：「局勢艱難，落丞相在信中親口跟我說的。」
法正見此情況，猜透了徐達的心思：「大將軍以為現在曹操已經解決河北戰事，荊州不久必然開打，到時候荊州變天，劉備不保。黃忠十萬軍根本不可能在荊州大戰中分得一杯羹，到時候落塵集團對荊州的控制完全喪失。是嗎？」法正說一連串推算，根本不帶停頓，而且句句精準命中徐達的想法。
「很有可能。」徐達只好承認了，但是徐達肯定是堅持自己這個觀點的，他又想聽聽法正的想法，是用什麼神奇的招數化解，還是任其自然？「荊州形勢嚴峻，這是顯然的。不僅荊州形勢嚴峻，劉備難保，甚至江東的孫權也很可能在曹操的威懾下屈服。或者勉強開戰被迅速擊垮。整個南方的實力都遠遠比不上曹操。我擔憂的，是我們還在大漠進行艱苦卓絕的戰鬥，而曹操已經趁勢在南方擴張，實力暴增。」
徐達望向遠處茫茫的沙漠，只有零星的巡邏兵，匈奴主力還不冒頭，而主公落塵還在大漠里掙扎。
「我很擔憂。當年郭嘉不是有個判斷嗎？曹操、落塵兩家必有一戰。在放棄打潼關，我軍北上和匈奴作戰後，曹操集團的核心任務就是儘快擴張實力，只要把南方拿到手，就有資本擊敗我落塵集團了。」
「我很憂慮。」徐達重複了一遍，「現在事態正朝這個方向發展。」
「那大將軍打算怎麼辦？」法正若有所思，問道。
「你怎麼辦？」徐達反問道，「落塵主公親自點名你到荊州去，先前你給黃忠的建議他全部採納了，表明荊州的戰略，他是相當信任你的，甚至委託你去設計的。南方戰局的未來，從現在起，就和你脫不了干係，關鍵是你打算怎麼辦？」
徐達很少說話這麼直接，譬如一般說法正此去荊州，他大概都是只講表面的「到新野任職」之類，而絕對不會講「設計南方戰局」這種背後的東西。因為這是落塵的考量，徐達不插嘴，甚至不表述，只是心裡知道就好了。
「大將軍，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當時主公找我談話的內容嗎」法正陡然提到了那個著名的談話，據說這個談話設計了落塵集團對南方的戰略打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