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法正的分析
落軍在朔方聚集了步騎兵三十五萬人，從地圖上看，像一個巨大的怪獸，默默蹲在這個邊境重地上。這隻怪獸看上去慵懶，然而幽幽的眼睛在一刻不停地掃視著草原，那鋒利的爪牙會隨時撲向被它鎖定的獵物。再往東經過黃河，另一隻怪獸默默地蹲在九原郡。
落塵已經派出上百組偵察隊伍，這些隊伍宛如成群結隊的蜜蜂，在大草原上亂竄，打探著匈奴主力的行蹤。然而對面的耶索也不是善茬，大量搜捕偵察隊伍，用了不少假相迷惑。常遇春雖然急的抓耳撓腮，但是就是不能出擊，因為未確定敵人主力，如果貿然出擊，很可能就被攔腰擊潰或者直接被包圍吃掉。
落塵不是特別著急。匈奴人雖然狡猾，但是大量偵察戰術，總歸會找到破綻的。匈奴今天能迷惑住、遮掩住，明天呢？後天呢？一周呢？一個月呢？中原經過均田制元氣恢復，五六十萬大軍的錢糧也可支撐。不過是多聽諸葛亮尤其是張居正的幾聲抱怨罷了。
唯一讓他糾結卻是東南傳來的戰報。劉備攜劉琦去江夏去和吳軍作戰去了。劉備和東吳打起來了，日後的聯吳抗曹工作又要困難一些了。更嚴重的是——在朔方的法正一句話指了出來——劉備可能成為新的難對付的諸侯。劉備若賴在江夏，發展地盤，形勢不是很好。歸根結底，劉備必須加入落塵集團，否則任其發展，劉備很可能成為南方新的力量，而這對落塵來說不是好消息。劉備加入落塵，或者落塵動用力量限制劉備直至將其剿滅。
「我們先假設我方勢力不加入東南的戰局，曹操南下，劉備必然退居江夏，到時候孫劉若能聯盟，鹿死誰手猶未可知。」法正分析道。此人從仲平那裡回到朔方，每日威逼利誘老祭司，讓他給仲平寫信，通報朔方落軍正在撤回。待仲平發現真實情況后，法正下令把祭司砍了。隨後他的注意力就逐漸從漢匈戰場轉移了，似乎對東南戰局的發展非常有興趣。至於漢匈，隨著五萬十萬軍隊不斷地開進，法正認為這是一場缺少懸念的戰爭。其戰鬥邏輯非常簡單粗暴，發現敵人主力，派巨無霸兵團形成左右鉗形攻勢，抓住敵人主力，然後將其重創或吃掉。如此反覆，直到匈奴力量被完全削弱，匈奴向大漢稱臣或者遷徙，就像漢武帝當年一樣。簡單地說，就是發現——群毆。相比於草原上戰爭的簡單邏輯，法正認為複雜的東南形勢更值得他關注。
「如果曹操獲勝，這個可能性比較大，曹操勢力入侵江東，最終曹操的實力對我方又優勢。」法正繼續分析。「這時，我們該怎麼辦？——我們毫無辦法，只能等死。」法正看落塵笑了一下，不禁呵呵大笑，頗為自己的幽默自得。「我們唯一的出路就是阻止這種情況發生，我們必須鼎力支持孫劉等人，直到他們把曹操打敗。我們一定要足夠低調，不要急於向東南擴張，讓曹操先去，曹操去了，孫劉就聯合抵抗他了……」
「如果孫劉獲勝了呢？」法正還想分析下去，但是落塵笑著打斷了他，似乎對下面的分析不感興趣，而是直接問孫劉獲勝的情況，彷彿非常想知道。
「主公，你和我想的一樣。」法正道，「雖然種種硬體表明，曹操獲勝的可能性比較大，但是我還是覺得孫劉會獲勝。為什麼？——因為孫劉有落塵集團的支持啊。」說著法正又呵呵大笑，覺得自己這個幽默簡直絕妙。
落塵只是微微笑了笑，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那麼我們要做的，就是使尚在孕育中的劉備這一諸侯扼殺掉。」法正瞬間露出了冷酷的表情。「劉備不能趁著南北大戰的利好擴充地盤，否則他很難對付。劉備首要擴充地盤方向必然是荊州諸郡，這時候我們怎麼辦？——把所有的城池都佔領，讓劉備無城可占。」說著法正發出一陣狂笑。
落塵只是聳了聳肩。「事實上，我很想讓劉備加入我落塵集團。」
「你還想讓他加入？」法正顯然不是很認同。「那個張居正跑了一次，你親自跑了一次，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劉備胸懷大志，非久居人下之人。他就是要自己創業當老大。」說著他用警告地口吻道：「主公萬不可手軟，否則坐視劉備壯大，那就是養虎為患。」
落塵心裡知道法正是對的。他很想用自己神秘的特異功能了。但是他最近很少用了，因為實力已經非常強大了，許多時候不需要用了。而且他上次去龍洲，蔡邕警告他不要隨意濫用特異功能，否則破壞道和陰陽二氣的正常運行，比較可怕。但是這一次，是不是很值得他試一次？
「先不要對劉備動手吧。」落塵若有所思地說。「他雖然沒有加入我們，但是我們是聯盟啊……能幫還是幫。」
「聯盟？這聯盟能有什麼效力啊，還不都是為了自己集團的利益！」法正著急起來。「主公，萬不可手軟！這個劉備居然能想到用劉琦的機會將勢力滲入江夏，手段實在高明，簡直深不可測，和諸葛亮張居正那些人有的一拼，主公不可大意！」
「那計策是我出的。」落塵無可奈何地說。
「什麼？！」法正嚇了一跳，彷彿有無數句話要說，但是最後法正也還是有氣無力坐下了，「好吧，主公手段實在高明，在下佩服……但是我想不通你為什麼對劉備那麼手軟。」
落塵說不出話來，他一直計劃著把劉備拉入伙，幾乎要看成自己的勢力了。
「法正，你這次去王庭有功，我好像還沒有嘉獎你。升你為副軍師。」
「謝主公！」法正大喜。但是他想了想，又道：「在下不敢，這樣就和徐庶先生平起平坐了，在下豈敢和徐庶先生相比……」
「你不必推辭了，徐庶先生……此次漢匈大戰之後我再獎賞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