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匈奴
匈奴，其先祖夏后氏之苗裔也，曰淳維。唐虞以上有山戎、獫狁、葷粥，居於北蠻，隨畜牧而轉移。其畜之所多則馬、牛、羊。逐水草遷徙，毋城郭常處耕田之業，然亦各有分地。毋文書，以言語為約束。
——《史記·匈奴列傳》
「落……落塵親自在外面了！」高覽上氣不接下氣。
「什麼？」曹操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情況？落塵自己來找死？他也沒繼續問，直接大步走出大帳，看看是什麼情況。眾謀士武將也紛紛跟著出去了。
負責大寨日常防務的是張郃、高覽，外加配備謀士程昱，還有毛玠負責探視。只見程昱已經安排開了寨門，大寨上擺滿弓弩手。大寨前面數十萬騎兵已經從不同的寨門出來，井然有序地列好了陣。曹軍衛備森嚴，全副武裝，一幅隨時準備出擊衝殺的樣子。曹操看了，頗為滿意。
落軍又是關中鐵騎！大概也有數十萬人，標誌性地舉刀，備戰。四下塵煙滾滾，只有馬嘶鳴聲，顯得空曠，令人不寒而慄。
曹操走馬到了陣前，衛士在他身邊團團圍住。那身邊大將也紛紛就位，夏侯惇、曹洪左右壓陣，張遼、徐晃等其他將領在曹操左右一字排開。諸謀士也都上馬，在左右排開。那落塵果然親自出現在陣前，這是落軍第一次在潼關腳下列陣主動出城作戰。落塵身邊顯然也是高官林立，好像有諸葛亮、徐達、馬超、徐庶、法正、張松、張衡、孫元化、馬岱、燕青等人。曹操注意到，緊貼著落塵的，就是那個放短箭的青衣士兵。原來燕青混在押運隊伍里，就是想趁機讓曹軍看一下火藥的厲害。
落塵走馬上前，燕青急忙跟進，那衛士在落塵身邊圍攏，以防暗算。落塵道：「曹公！久聞大名！」曹操哼了一聲，也一夾馬肚，走上前去，極為將領和衛士也急忙跟進。「曹公！我們先說一件急事，其他的事然後慢慢再說。你那大將，是要用外科治的！傷口需立馬處理，不然的話，張郃性命不保！」
曹操一聽張郃，不禁怒火中燒，攥緊了拳頭。剛要發作，又聽落塵說要立即處理，不然性命不保，但是那幫中醫哪個會搞外科啊！曹操一時心急如焚。
「曹公！我軍中有一人，可以幫你治！我相信你，可以派他到你軍中去替張將軍治傷，我相信你曹操不會傷害他。」
曹操一聽，心生狐疑，這個落塵要搞什麼鬼！派人把自己的大將差點炸死，現在又主動要派人來幫助治療。
落塵見曹操不語，呵呵一笑，一招手，身後的孫元化夾馬走上前來。那孫元化乃是徐光啟徒弟，那徐光啟是何人？學貫中西，編訂了《農政全書》，和傳教士交往甚密，什麼都學。編譯了幾何學、西醫等不少介紹西方科學知識的書。幾乎是明清第一大科學家。那孫元化跟著徐光啟，雖然主要是搞火炮的，但是西醫外科也學了一點……處理傷口，還是可以的。
那孫元化也不等進一步命令，大搖大擺往曹操陣營走去。曹操身後的將領大驚，那樂進瞬間抽出劍來，簡直懷疑那孫元化身上藏著火藥來刺殺曹操的。但孫元化倒是沒向曹操方向走，而是大搖大擺往大寨正門口去了。那曹軍士兵持槍的持槍，拿刀的拿刀，就等曹操一聲令下，就可以衝上去把這個書獃子模樣的傢伙剁成肉醬。但曹操擺了擺手，說道：「高覽，你陪這位先生進去給張將軍看病。」
群臣倒是鬆了口氣。因為這是最後希望，而且照這情形看，落塵是真的想讓他的部下去救命的，並沒有什麼詭詐之處。
「曹公，抱歉了，見你的人搶東西，我的部下不太沉穩，竟然毛毛躁躁地把火藥炸了，抱歉抱歉。」落塵冷笑著說。他轉身對燕青，裝出一臉厭棄的樣子：「蠢貨！叫你負責火藥安全問題，你這麼毛毛躁躁！總有一天，你要把倉庫火藥點著了，還不把我們都炸上天！」
「是，是」燕青唯唯諾諾，點頭如搗蒜。那落塵身後的將領都忍俊不禁，抿嘴偷笑。
曹操豈能不知道他們演的雙簧，臉氣得發綠。不過這一點火藥就這麼厲害，他甚至有點相信，落塵的火藥能把潼關炸到天上去。
「曹公有所不知……匈奴猖獗，在下最近調兵，想打掉匈奴的囂張氣焰。」落塵說道。「曹公想必也得到戰報了，前日匈奴大舉南下，燒殺搶掠，破壞農田，擄掠邊民，簡直是猖狂至極！這是欺我堂堂大中原無人啊！這要叫高祖、武帝知道了，還不辱沒祖宗嗎！」
曹操並不答話，覺得這個落塵真是有點異想天開……他前面明明就是幾十萬強大的敵人，他現在卻和敵人說他的打匈奴計劃……不過匈奴猖獗是真的，曹操也很想打他們。
「匈奴活動很不正常！莫不是你落塵刺激了匈奴？害得我們邊境也遭殃？」曹操冷冷地說，「那個匈奴單于羌渠，已經和我中原簽訂條約，而且活動一直倒也穩定，這次怎麼會南侵？你不是在裡面故意搗鬼的吧！」
落塵哈哈大笑：「曹公啊曹公，你竟然還不知道！那個羌渠，早已人頭落地了！」
「什麼！」曹操大驚，這是怎麼搞的！他連忙看了看毛玠，但是毛玠也好像是一頭霧水。怎麼回事？難道是落塵派人奇襲了匈奴，殺死了匈奴單于……這也太魔幻現實主義了吧，怎麼可能這麼輕巧……
曹操正想著種種可能，那落塵彷彿看透他的心思似的，呵呵大笑：「這也難怪，我也是剛得到消息。倒不是我落塵有這麼大能耐，能輕易殺死匈奴單于，而是匈奴內亂……羌渠的部將仲平殺死了羌渠，一個重要的人物現在到了我的控制區……我上郡太守剛給我報告了此消息。」
原來如此！曹操恍然大悟，那麼匈奴不正常出擊由於內亂引起的……匈奴人很蠢很單純啊，想用這種單純地威脅來告訴中原政權不要干預嗎？真單純！
落塵呵呵笑了笑，這其中當然也有落塵催化……落塵在信中暗示中原大軍可能要北出草原讓他們嘗嘗厲害。匈奴人在驚慌中用了這種極端的方法回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