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曹奸雄
曹操往造劭而問之曰:「我何如人?」劭鄙其為人,不答。操乃劫之,劭曰:「子,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奸雄。」操大喜而去。
——《資治通鑒卷五十八》
落塵主意已定,便對李儒作了一揖:「先生高見,那麼我和先生打個賭,我去滎陽小路待敵,先生敢不敢到滎陽大路伏擊曹操?看看曹操到底從哪邊來?」
李儒更加輕蔑地嘎嘎大笑:「落先生啊落先生,曹操集全軍之力,手下猛將就有曹仁、曹洪、夏侯惇、夏侯淵、樂進等等多人。我們主力往長安遷都,斷後的為少數軍力,你還想分兵?真是荒謬!你想把呂布將軍分成兩半使用嗎?」諸將聽了,也鬨笑起來。
落塵哈哈一笑:「斷後軍隊,全部交由李儒先生,我只率領太師府五百虎賁即可。至於呂布將軍,以及李肅、李傕、郭汜等諸將,李先生全帶過去即可,我不需要。」李儒頓時目瞪口呆,嘴巴張的老大,像吞了咽不下去的東西。許久才喃喃地說:「此人莫不是瘋了……」但李儒腦子一轉:既然你自己找死,那也不能怪我……就算你不死,你也顏面盡失,我再造謠你智商有問題,心恙之人……看你怎麼在朝中立足。
落塵看著李儒面色由驚駭慢慢轉成陰險,好像親眼看著他的腦子緩緩轉動,不禁哈哈大笑:「既然先生沒有異議,我們就分頭準備吧,斷後的一萬人馬,全部交給先生。」言畢起身告辭了。
落塵下令五百虎賁立即出發,埋伏到滎陽小路兩側的山裡。燕青頗為擔憂道:「主公,既然你判斷曹操要從小路來,就帶這點兵,又不帶將,不是找死嗎?」
「哦,忘說了,曹操在滎陽小路出現,任何人不得出擊。」落塵命令道。「曹操一代奸雄,從小路佔領滎陽后,他必然從後面打擊大路上的李儒,我們先看戲,待李儒死了再打曹操。」「主公高見。」燕青佩服地說。落塵卻陷入沉思:要不要殺死曹操?那北方的袁紹等誰來收拾?還要我親自辛辛苦苦統一北方?但不殺……此人後患無窮啊。想來想去,落塵還是決定幹掉曹操,殺掉奸雄是除後患,同時對他來說是個極大的誘惑,他想知道奸雄到底怎麼樣,是不是燕青一箭即可射死。
此時曹操正率領主力迅速通過滎陽小路,直撲滎陽城。曹軍輜重已全部拋棄,騎兵馬匹的鐵甲也全部拋棄,只留輕騎。馬去鈴、勒嘴,全軍鴉雀無聲。
「主公高見,」曹仁佩服地說,「董卓李儒等果然被迷惑了,我們偵察到,李儒正率領全部將領與萬餘軍隊在大路傻傻地埋伏呢。」
曹操呵呵大笑:「這麼說,董卓主力正挾持天子與百官,攜帶財物逃奔長安了?而且他身邊無猛將?」
「恐怕是的。」
「很好,計劃變動,曹仁!攻下滎陽后立即率領五千輕騎,直撲董卓逃竄軍隊,最好能把天子奪回來!」
「是!」曹仁雖然驚訝,大還是答應了。「主公用兵,神鬼莫測啊。只是……主公手頭兵力會減少啊。」
「不必在乎」,曹操毫不在意,「李儒這種鼠輩,我哪裡放在眼裡!」正說著,滎陽城已出現在眼前。城頭守軍懶懶散散,城門守衛稀少,他們以為曹操會被李儒伏擊呢。曹操抽出寶劍:「最快速度拿下滎陽城!不得擊鼓,免得驚了李儒。」
毫無徵兆,曹仁輕騎猛得出現在城門口,肆意砍殺敵人。城門口頓時大亂,曹軍步兵瞬間佔領城門口,撞開了城門。數萬軍隊湧入城內,簡直是迅雷不及掩耳。滎陽守將徐榮提槍慌慌張張趕出來,夏侯淵縱馬揚刀,徐榮瞬間人頭落地。
「曹仁五千輕騎立即出發!其他人,跟我來!」曹操言畢縱馬揚鞭,撲向大路。
落塵在一個山頂上,遠遠看見大路揚起濃煙,殺喊之聲、鼓聲四起。原來曹軍在李儒後面放了把火,趁亂猛擊李儒軍隊。由於曹軍來得突然,李儒沒組織好軍隊,董卓軍倉促迎戰,一片混亂。各將軍都被分割,形勢危急。
虎賁軍摸索著靠近戰場,只等落塵一聲令下。「活捉李儒!」曹操大喊。落塵看見李儒心驚膽戰地跳下馬來,穿上士兵衣服,飛快地跑上山來。
「李儒竟然跑過來了」,燕青哈哈大笑,「讓他怎麼死?」
落塵也忍俊不禁:「李儒!」李儒抬頭一看,正見到落塵:「落……落先生,先生救命!」李儒慌慌張張跪下來了,「先生大人不記小人過,以後李儒全聽先生安排!」李儒痛哭流涕地央求。
落塵看了一眼燕青,燕青立即面無表情地舉起短弓,「嗖」的一聲,李儒應聲倒地,短箭正中眉心。
「看見那個穿紅袍的曹操了嗎?」落塵對燕青說,「能射死他嗎?」「沒問題。」燕青信心滿滿。
「嗖」的一聲,短箭向曹操額頭飛去。曹操身邊那個穿猩紅戰袍的將軍瞥到了短箭,大喊一聲:「主公小心!」說時遲那是快,他揚起大刀,「嘭」的一聲,刀片擋住了短箭,濺出了一道火花。
「可惡!」燕青大罵了一聲。
「出擊!」落塵對虎賁下令。五百虎賁瞬間撲了出來。戰局立即發生了轉變,開始不利於曹操。
落塵心下卻有些擔憂,本想暗中射殺曹操,並不想與曹軍硬拼,沒想到曹操軍中還有這種眼明手快的大將。
燕青又對曹操連射數箭,都被那位將軍隔開了,但有一支射中了曹操右臂。
「主公小心!」燕青大喊一聲,落塵猛然見到一支利箭正急速地向他飛來,遠處一位白跑將軍正滿弓放箭。「鎧甲護衛!」落塵大喊,身前頓時出現了一個盾牌,一聲悶響,利箭被盾牌彈開了。
「撤退!」曹操下令。紅袍將軍和那位射箭的左右護衛著曹操撤退。此時董卓軍隊終於聚集起來了,「追!」落塵對呂布下令,「盡量殺死曹操。」呂布正憋一肚子氣,連敗兩位曹軍大將,飛奔曹操。那位曹軍紅袍將軍捨命揮刀,與呂布奮戰,刀法神勇兼備。落塵心中讚歎,真是良將!曹操趁機逃遠了。
「燕青,現在呂布拖住了紅袍將軍,你現在馬上去追擊曹操,務必殺死他!」「是!」燕青正要走,一位軍士來報:「不好了!曹仁把天子劫走了!目前正向東逃竄。
落塵大驚失色,「奸雄啊,果然不愧是奸雄!」他嘆了口氣,「罷了,天子重要,燕青你馬上隨我率領虎賁回師奪回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