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大明哥，我想尿尿
癌症在現代社會已經不是大病，想要找，還是有點難度的。
有了，去衛生所，村衛生所會有村民的病例，選出那種可能得癌症的人，再上門確診。
明天去衛生所查病例，就這麼干！
一覺睡到大天亮，吃過早飯，趙長富下地干農活，郝翠芝去大嶺鄉銀行取錢，順便買菜。
倆人都走了，只留林明在家裡照顧趙佳文。
說一個大男人伺候趙佳文不方便？父母能放心？
其實沒啥不放心的，趙長富兩口子是看著林明長大的，對林明的人品信得過。
而且，林明又是醫生，趙佳文的命都是林明救的。
這些條件加起來，什麼男人照顧女孩不方便，這說法也就沒有了，醫生，是不分性別的。
「佳文，感覺怎麼樣？排氣了么？」
趙佳文小臉紅撲撲的，很好看：「嗯，排了。身上也有力氣了，就是傷口還有點疼。」
林明點頭，「疼是正常的。」
「咱們檢查一下體溫。」
說著，體溫計遞給趙佳文，佩戴聽診器，還要聽一下腹音。
手伸到被子里，聽診器剛接觸到趙佳文腹部，小丫頭嚶嚀一聲，「大明哥，涼。」
「不好意思，是我考慮不周。」
想要拿出聽診器，被趙佳文捉住了手，「沒事，是我太矯情了。」
說著，本來就紅撲撲的小臉更紅了。
林明在聽診器里聽到趙佳文心跳加速，咚咚咚的猶如敲鼓。
「嗯？心跳怎這麼快？」說著，移動聽診器，聽心肺音。
聽診器剛移動到胸口，林明的臉也紅了。
被子里的趙佳文可是一直沒起床的，自然也是穿的昨天搶救的那些衣服，其實沒穿。
現在林明手伸進衣服里，怎麼都感覺是在耍流氓。
趙佳文都要羞死了，「大明哥，你……」
「怎麼了？」林明反應過來，趕緊給了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小丫頭，想什麼呢？醫生不分性別。」
「你個笨蛋，學醫學傻了。」說著，被子里抓住林明的手，放在胸前，「聽到什麼了？」
林明感受著手上的柔軟，有那麼一剎那的愣神。
趕緊收回聽診器，有些局促，「手術很順利，也沒有傷口感染的跡象，我要去趟衛生所，中午回來給你做飯，有事給我打電話。」
說著，要走。
「大明哥，等一下。」
「怎麼了？」
「我……我想去廁所。」
現在的趙佳文那是絕對不能走路的，可床上解決，林明伺候不來啊，「那怎麼行，怎麼也得再養兩天才下地。你等我給你叫人去！」
「可是，可是我，我尿急。」
林明一個頭兩個大，伺候小丫頭上廁所？
雖然醫生不分性別？在非必要的時候，醫生是分性別的！
趙佳文22，發育良好。
林明27，血氣方剛。
伺候趙佳文上廁所？這活林明干不來！
趙佳文催促，「哎呀，你快點，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這事不能幹，堅決不能幹。
林明跑出門，正見任彩鳳路過，「嫂子，您是救星。」
任彩鳳嫁到下馬坡時，林明已經到京州醫學院讀書了，林明認識她，她不認識林明。
「你是？」
「我是林明，快點來。」
「是大明子啊，我聽說過你，為啥這麼火急火燎的？」
林明囧道，「佳文要上廁所，我伺候不來。」
任彩鳳聽了，噗的聲笑出來，「我當什麼事呢，你個大男人伺候佳文確實不方便，交給我吧。」
林明千恩萬謝，「哎呦，嫂子，您就是我救星，謝謝你了啊，我去趟衛生所。」
……
衛生所是村委會的房子，一百平米，裡面包括兩間診室，一個藥房。
鄭友龍承包的衛生所，每年給村委會兩千塊錢，剩下的盈虧自負。
此時鄭友龍正在揉著眼眶的淤青，一邊揉，一邊想，「林明，你個小兔崽子，別撈到我手裡，不然有你好看的。」
林明進屋，「我這在外面就聽您念叨我，至於么？這麼念念不忘的。」
「林明？」鄭友龍起身，舉起椅子後退著，「我告訴你林明，你別亂來，你要是再打我，我可躺下啦。我歲數大了，冠心病，高血壓，你勸你別亂來。」
林明咧嘴笑道：「我沒事總打你幹啥？」
「不打我，你來衛生所做什麼？」
「看病例？」
鄭友龍疑惑道：「病例？」
「對，全村人的病例，我都想看看。」
……
鄭友龍放下椅子，想要坐下，半坐的姿勢又站起來了，「沒有病例，平常都感冒發燒的，吃個感冒藥就好了，嚴重打個吊瓶，我從來都沒寫過那玩意。」
「對了，你要病例幹啥？你不會是想要承包我這個診所吧？我和你說大明子，咱們鄉里鄉親的，做事不能趕盡殺絕，這衛生所就是我的命……」
林明回頭就走，這個鄭友龍戲真多。對於這位的評價，林明就一句話，「奇葩的利己主義者。」
現在查病例這條路是走不通了，可總不至於挨家敲門吧？
就在林明一籌莫展的時候，看到村衛生所門口貼的小廣告了，免費體檢。
體檢，對了！
安排一次免費體檢，這是最直接的方法，有病沒病走兩步，走兩步就什麼都知道了。
見林明走了，鄭友龍長處一口濁氣，坐在椅子上，這心砰砰砰的跳。
他記憶中，林明很乖巧，不愛說話，說林明逆來順受也不為過。這次回來，性格咋就變了呢？
他不由的感嘆，「歲月是一把殺豬哦！」
「咋地，你家要殺豬啊？到時候可事先告訴我，我去吃肉。」
鄭友龍抬頭一看，「媽呀，你咋又回來了？」
「我回來是和你商量點事。」
鄭友龍點點頭，「昂，你說。」
「我要在衛生所辦一次免費體檢，對了，你這病例本夠吧？」
鄭友龍很疑惑，「好好的，整什麼免費體檢？大明子，你到底要幹啥？」
「就是想給村裡做點事。村裡都不富裕，有個小病小痛的，都忍著，疼厲害了就吃兩片止痛藥。那些大病啊，都是這麼不注意，慢慢發展惡化的。我就是想，早發現，早治療。」
鄭友龍對這說法嗤之以鼻，「要我說啊，你就是瞎忙。現在這時候，農活多忙啊，哪有時間體檢，聽我勸，趁早，該幹啥幹啥。」
林明道：「這麼說我就當你答應了啊，從明天開始，持續一周。」
林明說完，轉身就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