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打得過就讓
墨泫翎側身躲過,再一回頭,空氣中停留著她的聲線,和她身上的味道,灰鷹撲騰幾下翅膀,一臉茫然地看向安沐待過的空地,安沐,不見了,就在剛剛那一瞬。
就算是墨泫翎,也察覺不到她的蹤跡。
她果然,還是那樣神秘又有趣。
「主子。」玉樹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後,「屬下和流蘇已經將那人捉拿。」他看了看墨泫翎身形不動,提醒道:「主子,我們何時回去?」
那邊的事雖說處理了一些,卻沒有完全處理完,這次回來,也是因為正好那呂家也在牽扯的其中。
「除掉呂家,再回去也不遲。」慢悠悠說了這句話,墨泫翎從懷裡拿出了軟皮製作的半面面具,戴在了臉上。
能回來,他心裡比誰都開心,但不能以真面目示人,也是沒辦法的事。
「主子,你告訴了她姓名,怕是……」玉樹對臨風表示同情,主子為了隱藏身份,將他給留在了京城,他們臨走的時候還能看見他在跳腳。
「她不會說的。」對安沐有著莫名的自信,墨泫翎躺在地上,感受著這些天來為數不多的清閑。
他終於恢復到了他之前的模樣,可她卻沒有之前那麼喜歡親近他了,甚至還有些疏遠,是因為什麼呢?
在他還在想這個問題的時候,安沐已經用空間轉移快速回到了寧家自己的房間里。
小八:「小主人,你在他面前使用空間轉移沒事吧?」
安沐脫著衣服準備洗澡,「他沒看見。」再說就算看見了,她也有把握他絕對不會說出去或者將她抓起來研究,就是這樣迷之自信。
「你在他感應到了什麼?」安沐突然問道。
沉浸在美貌中無法自拔的小八一愣,立馬切換到認真模式,「只能感應到一點阿夜的痕迹,他跟阿夜確實是有關係的,而且對小主人你一點殺心都沒有。」
不是敵人。
安沐想起墨泫翎那張酷似阿夜的臉,心裡一頓,「他……和阿夜是不是同一個人?」
小八滿臉疑惑,「不是我,我這顯示不是同一個人,再說小主人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阿夜五歲,這個墨泫翎十八歲,要說那是縮骨功我絕對不信。」
「勉強信了你。」安沐將整個人泡在了木桶中,門外也響起了敲門聲。
「小姐,你回來了嗎?」是梨花。
「進來吧。」
得到了允許,梨花這才進來,關上門趕緊跑到屏風后,「小姐,寧公子出事了。」 不等安沐仔細問個明白,梨花就說道:「寧夫人不是帶著下人去給寧公子送醒酒湯了嗎,到房間一看寧公子竟然躺在地上,而且身上還有男人踹打過的痕迹,手腕上還有一些鮮血,寧夫人嚇得趕緊去找
大夫。」
「我當時正在倒水,聽說這個就趕緊去找小姐你了,這寧府看起來極為不安全,咱們要不要連夜回去啊?」
好好一個寧公子,被人打了不說,還被放了血,是在太可怕了。
安沐拒絕了她這個提議,「大夫怎麼說?」
「大夫說沒什麼大礙,寧公子只是酒喝多了,他身上的傷和血什麼的,說不定是自己弄的。」
這話是說給外人聽的,寧夫人怎麼會相信這樣的話,但事情連梨花都知道了,就說明已經傳出來了,寧夫人她,也不蠢。
「那就好。」安沐起身,梨花幫她拿來了睡覺穿的衣服換上,「本來寧夫人留小姐過夜是要溝通感情的,現在她沒時間,便讓我傳話說明日再續,小姐,看來這寧夫人還挺顧及你的。」
小八哼了一聲,兒媳婦備選,能不顧及么。
半夜的時候,蘇兒靜悄悄回來,梨花在隔壁睡著,所以不知道這邊的動靜。
估算著蘇兒回來的時間,安沐提前睡了一會兒,此時還有些困意。
「小姐,人抓到了,如何處置?」
「辛苦了,你傷怎麼樣?」
「小傷。」蘇兒身上略帶一些擦傷,卻不嚴重,安沐並不知道,這是玉樹怕安沐起疑心才故意弄傷一些的,不然毫髮無傷地回來也太假了
安沐考慮過吳大人那邊,但他最近太忙了,畢竟有家酒樓牽扯的人太多,每天上衙門找事的人也不在少數,這個時候還去麻煩他,是在太不人道了。
思來想去,安沐說道:「暫時交給荀將軍吧,我覺得這人,與之前針對我的那些殺手可能是同一批。」
「是。」蘇兒不做停留直接離開,安沐還想讓她留下了處理下傷口再去休息的,但她這也太快了些。
打了個哈欠,墨泫翎的容貌在腦海里揮之不去,安沐閉上眼睛,強迫自己趕緊睡覺,要不然明日精神就不好了。
荀梧憐的住處,此時卻是燈火通明。
宅子的主人看向那主座上的人,皺眉道:「好歹本將軍是這裡的主子,你來了就搶位置是什麼意思。」
坐在主位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墨泫翎,他的旁邊還跟著玉樹,即使是戴著半張面具,荀梧憐也是一下就認出了他。
「你打得過我就讓。」墨泫翎喝著茶,極為欠揍地說道。
荀梧憐自然是打不過他的,但那是在墨泫翎巔峰的時候,他看了看現在的墨泫翎,不確定地問道:「你都恢復好了?」
墨泫翎點了點頭。
嘖,那真打不過了,荀梧憐認命地坐在了下面的位置,「你回來做什麼,那邊事處理好了?本將軍才不相信你是回來度假的。」
他身上背負的要比自己多多了,荀梧憐清楚得很,而且他的家族關係,也很複雜。
「多管閑事。」墨泫翎吐出幾個字,讓荀梧憐又炸毛了起來,「本將軍多管閑事?那你別讓我偷偷去保護你那小心上人啊,也別讓我前後奔波收集什麼證據啊。」
他諷刺道:「看你這樣子應該是有偷偷去見過安沐了嗎,怎麼,她認出你了嗎,不過若是認出你了,怕早就讓你去安家了,怎會賴在我這,說到底你就是沒地可去了唄……」 話音未落,剛剛還在細長手指里的杯蓋朝他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