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是不是想我了
安沐回之微笑,「無礙,掌柜的,鼎鳳不提供早飯嗎?」 想著安沐他們也是最近來鎮上的,自然是不知道鼎鳳的事,掌柜的便耐心解釋道:「幾年前也是有早飯的,但現在外面小攤越來越多,老百姓專門來酒樓吃早飯,還不如順路在外邊解決,更何況我們酒
樓的價錢……大多數百姓也接受不了,所以後來就沒有早飯這一說了。」
安沐點了點頭,確實,酒樓不適合弄早飯,「那你們的夥計一天在這做工多久?」
她的話已經有點窺探門道的意味了,掌柜的只當她是小孩子好奇,也沒多在意,「從午時開始上工四個時辰,剩下的時間只要來了就多勞多得。」
「原來如此。」安沐充分表現出一個好奇心得到答解的小孩模樣。
「沒想到古代就有八小時工作制了呢。」小八坐在一邊,等著糕點和茶上來,雖說它不能吃,但它能聞和欣賞的嘛。
掌柜哎呀一聲,「東家說了,若是安姑娘來了,就讓我將鹹菜的反饋跟姑娘說說,瞧我這見到姑娘激動的,都差點忘了。」
「不著急,掌柜慢慢說。」寧丘白辦事倒是精細,跟掌柜的也交代得清楚,也省去安沐不少麻煩。
「那鹹菜作為附贈的小菜,很多客人都喜歡吃,也有不少人想買回去,但東家說安姑娘說了不賣,我們便沒賣出去,那普通的鹹菜已經賣光了,但喜歡的人卻沒有鹹菜的人多。」
安宇抿著嘴,心中有些小失望,不過對比起安沐的東西,他確實做的不好,他有那個自知之明。
「不過東家說了,不管你們這次帶來什麼,我們都收下,價錢我來和姑娘商量就好。」
談話間,糕點和茶水就上來了,掌柜的伸手請道:「來,安姑娘和安公子嘗嘗吧。」
第一次被人喚作公子,安宇面上一紅,硬生生沒有接話,掌柜的也沒多在意,他主要是在和安沐談話在。
安沐卻拿起糕點笑道:「掌柜的,這次貨是我堂哥做好的,你可以嘗一下,再來談價錢,我並不參與。」
掌柜的一愣,看向安宇,他一直以為安沐才是提供貨物的人,這安公子只是過來幫忙的,沒想到這次是他製作出來的,他剛剛還說了那普通鹹菜的事,這嘴啊,真是多。
「呵呵,安公子不要見怪,那我們來談吧。」掌柜的轉移著話,以為是和之前一樣的普通鹹菜,所以他的興緻顯然沒有和安沐談話的那股子激動了。
安宇慌忙拿出身上準備的一小瓶肉食鹹菜倒在了小盤子裡面,「掌柜的,嘗嘗。」
大名鼎鼎的酒樓掌柜親自接待他們還讓他們坐在了最好的包間裡面,安宇知道他是有多看重他們,所以安宇更加小心翼翼和謹慎。
掌柜瞧了一眼,「這好像跟之前的有些不一樣?」
他送入口中咀嚼了起來,因為裡面有豬肉乾的關係,所以嚼起來的時間要長一些,安宇注意著他的神色,心中也是緊張萬分,若是因為自己而讓鼎鳳不和安家合作了,那他的罪過就大了。
安沐吃下糕點,輕輕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慰,這東西她是吃過覺得不錯,也挺符合大眾的口味,所以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
果然,掌柜的咽下去之後喜道:「安公子,這鹹菜比那普通鹹菜好吃多了,上次還有客人來問有沒有加葷的鹹菜,這下便有了,哈哈。」
見掌柜的不像是在開玩笑,安宇也鬆了口氣,他緊張說道:「那、那就好。」
「這次你們帶了二十五罐,每罐定價十兩銀子如何?」聽掌柜的定價,就明白在他心裡還是認為安沐最先帶來的那一款鹹菜是最好吃的,安宇對這個也沒異議。 二十五罐,那就是二百五十兩了,安宇消瘦的臉紅撲撲的,太好了,他也在努力掙銀子了,如果不是安沐,他恐怕現在還在無名村的安家讀著自己不喜歡的書,干著任勞任怨的活,他永遠都不能了解外
面的世界是怎麼樣的,他很感激安沐。
深深看了安沐一眼,安宇心裡的激動也慢慢平復了下來,簽下名字,這字據也就成立了,掌柜的從賬房支了銀子過來全都交到安宇手上,「安公子,若下次出了什麼新的鹹菜,隨時都可以送過來。」
「好,謝謝掌柜的。」握著那銀票,安宇狠狠點了點頭。
擦擦手,安沐的糕點也吃得差不多了,「掌柜的,你們東家今日來嗎?」 「來的,瞧這時間,快到了。」剛完成一筆生意,掌柜的臉上也洋溢著喜氣的表情,三人簡單交談了一會兒,寧丘白就來了,他身邊跟著唐叔還有一個乞丐打扮的人,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不說,手上還拿
著一根拐杖。
進酒樓的時候,那人因為是在唐叔身邊,所以沒人敢多加言語,鼎鳳酒樓平時多出來的飯菜,也是會救濟那些在外乞討的人,所以不會多加嫌棄,只是奇怪寧丘白為何會帶著這人過來而已。
「東家。」寧丘白他們聽了夥計說的便來到了包間,掌柜的起身恭敬喊道,並把上位的位置給他收拾出來,讓他坐下。
待看到唐叔旁邊站的那人時,驚訝道:「東家這位是?」
唐叔替寧丘白回答了,「這小子在街上賣身葬父,公子好心救濟,他卻不要銀子只想讓公子給他找個十歲以下的男主子。」
安沐動了動眉頭,賣身葬父這戲碼不是小姑娘才會做出來的事嗎?這是個男孩子吧,而且他賣的還有要求,有點奇葩。
寧丘白喝了口茶水,看向安沐,露出一口光潔的白牙,「早啊,安沐,是不是想我了才來鼎鳳看我。」
安沐淡淡道:「你想多了。」 「噗呲。」那乞丐小子噴笑了一聲,咳了幾聲又變回嚴肅的模樣,他的臉上有著灰塵,頭髮也是雜亂的,看不太清真實的樣貌,但從這舉動來看,怎麼都不覺得他是一位剛剛失去親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