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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九章 我跟賈詡有個約會

  何咸這個狗小子到底跑哪兒了?


  皇甫嵩在找何咸,王允這裡當然更著急上火:剛給你小子升了官兒,還讓你來尚書台參與政事。這麼大的面子都給了,你卻放了老夫的鴿子?

  至於呂布同志,更是氣得揚言要幹掉何咸。


  為啥呢?

  當初何咸在未央宮前向呂布放暗箭的時候,呂布同志都沒有這麼生氣,怎麼到了這個時候,呂布反而要跟何咸不死不休了呢?

  原因很簡單,因為胡皇后忽然人間蒸發了。


  可以說,胡皇后絕對不是呂布反叛董卓的根本原因,但這位將呂布迷得五魂三道、又氣得呂布七竅生煙的魅惑女人,絕對是激化呂布反叛的最重要因素。


  所以,當呂布聽聞皇甫嵩言郿塢那裡早就人去樓空,並且這種行事作風很有何鹹味道的時候,呂布同志就飈了。再加上這時候董卓已死,呂布便已然從王允那裡打探到胡皇后這位妙人,其實就是從何咸這裡得來的——人家王允同志當然不希望,看到呂布和何咸這兩位手握兵權的人相親相愛。所以這件事兒,他非但

  一五一十地說了,更將策反呂布的屎盆子全都扣在了何咸頭上。


  這事兒一揭發出來,呂布就算再蠢,也知道自己被何咸當猴兒給耍了

  所以,何咸一失蹤,整個漢室尚書台可謂雞飛狗跳:皇甫嵩、朱儁、司馬防還有不其侯伏完這些何咸盟友,還是主張先聯繫到何咸,有什麼事兒都可以慢慢商量。王允還有一些早就對何咸看不順眼的士大夫,堅決認為何咸這是在藐視漢室,要狠狠予以懲治。不過,顧忌何咸現在勢力的確會左右到關中的局勢,所以也不能太過,必須要有手段、有策略地,讓何咸深

  切地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而呂布這裡,自然是將何咸歸入了叛黨的陣營,主張一定要給何咸點厲害嘗嘗。否則,他這種屁股上敢塞個竄天猴兒的傢伙,指不定就要上天了.

  可朝堂里鬧得不可開交,何咸這裡卻仍舊優哉游哉,甚至,走在一條蔥鬱的山間小路時,他還忍不住嘆息道:「可惜啊可惜,這次入長安,還是沒有機會將荀攸、鍾繇這些牛人收入囊中。」


  何咸說的一點沒錯,這一次,他真的很遺憾自己沒有機會勾搭荀攸和鍾繇。其中的緣故,就是因為這兩人都出身潁川望族,在朝堂當中也是堅定不移站在士人陣營里的。尤其荀攸同志,那段時間還因為涉嫌參與密謀董卓,被打入了大牢。在密謀董卓的關鍵時期,何咸是萬萬不敢


  節外生枝的。


  「來日方長,夫君不必太過遺憾。」平陽公主看起來倒是很愉悅。


  在這次密謀董卓當中,她雖然介紹了一位極為關鍵的人選。但整個密謀過程,她卻沒多少參與感。此時飛鳥出籠,她自然感覺心曠神怡:「至少,夫君籠下了董卓最重要的智囊李儒,全盤接收了李儒在天下密布的密間底蘊。另外,夫君還提前在徐榮將軍那裡種下了另謀明主的種子,只要此番夫君謀劃得

  當,徐將軍想必定然會傾心來投。」說到這裡,馬車內的柳媚兒也不由笑了起來,介面道:「最重要的是,夫君神不知鬼不覺地,將董卓藏於郿塢當中的財富盡數撈了過來。這一下,非但我等半年多的進貢連本帶息地取了回來,更還撈得了整

  個關中三成的財富。從今往後,天下諸侯最富、最強者,必然非夫君莫屬!」


  什麼是錢兒迷呢?


  就是一聽到自己掙了大錢后,非但所有陰鬱情緒會一掃而空,而且還是雙眼晶晶發亮!


  所以,當賈詡看到何咸那股樂得要飛上天的神態后,他就感覺自己今天來見何咸就是一個錯誤。


  嗯,一個天大的錯誤

  不錯,此時的何咸,沒有回河東,而是偷偷摸摸地來到了首陽山當中。在這裡,他跟自己的便宜師父賈詡做了一個預約。


  當然,這兩人的約會,可不是跟男女情侶那般爛俗,在這裡吹吹山風、說說情話,然後就在大好的山林當中,為偉大的愛情而啪啪啪鼓掌呃,跑題了,反正這兩人的約會,十分地高大上。


  這兩人,需要商議一番,何咸以後的戰略規劃——董卓身死之後,天下的局勢就進入了一個極其重要的轉折點。在這個時候,是推動歷史繼續前進,還是趁勢而起改變歷史,就成了何鹹的當務之選。


  而且,誰都知道董卓身死之後,是賈詡煽動了李傕、郭汜這些涼州舊部反攻長安,徹底將漢室送入覆滅的深淵。


  可對於何咸來說,他之前沒有能力阻止雒陽覆滅。現在有一絲機會,難道還能眼睜睜地看著古都長安,在西涼鐵騎的踐踏下掙扎呻吟?


  當然,滿朝公卿大夫還有什麼高高在上的天子,何咸可以不放在眼中。但長安城中百萬黎庶,卻將會是那場大災難最直接的受害者.

  首陽山連綿百里,氣勢雄渾,雲飛濤走,氣象萬千,仰望長空,俯視黃河,遠望蒼茫的中原大地,讓人心動神移。


  此時日已過午,氣溫升了起來,林間的霧氣漸漸隱退,樹林上方閃動著片片的白亮之色。時近五月初,天氣早已變暖,到了下午,人身上的衣服幾乎穿不住。


  何咸額頭上也是層層的汗水,望出去,覺得道路上似有蒸汽升騰,那不是水氣,而只是被陽光照得發熱的地氣。在這種溫暖里,各種花朵都開始開放了,紅的白的,粉的黃的,讓首陽山內一片明亮。


  不過,眼下無論是何咸,還是赴約而來的賈詡,都沒有半分心情看風景。「師父,您老人家辛苦了璣弟,還愣著幹什麼,我不是早就告訴你帶馬扎了嘛。」看著一臉鐵青色的賈詡,以及身上擔負的沉重責任。興奮的何咸稍稍收斂了一些,但那激動勁兒易放難收,顯得他還是有些


  嘴碎。


  賈詡沒有搭理何咸,更沒有接賈璣遞來的馬扎,而是直接席地而坐,開口便冷硬地問道:「董卓被你幹掉了?」


  「師父,董卓這事兒,也不能這樣說吧?」何咸討巧地上前替賈詡按摩,還耍賴言道:「現在天下人都知道,董卓是被王允和呂布聯手幹掉的,這裡面可沒我什麼事兒啊」


  「沒你什麼事兒,朝廷會主動為你正名,言你沒有弒殺少帝,是卧薪嘗膽的大忠臣?」賈詡冷蔑一笑,但也沒有拒絕何鹹的按摩,還歪了歪肩膀道:「再往左邊一邊兒,手勁兒再重一些.」


  可話音剛落,何鹹的手就停了下來,驚愕問道:「現在西涼軍中,都已經是這樣的傳言了嗎?」


  「哼,你與王允皮裡陽秋,相互利用,你以為王允會讓你好過?」賈詡拍了拍何鹹的爪子,示意他按摩不要停后,才繼續譏笑道:「不過,你現在倒也挺會玩兒,一下就把自己弄到了懸崖邊兒上。」


  說著,賈詡一指面前的深不見底的深谷,不由露出了一個很意味深長的笑容:「此時的你,就如站在這谷底邊上,只要風一大、你一個不小心,或者,有人從背後推你一把,你便萬劫不復!」


  何咸當然明白賈詡的意思,事實上,他在樊噲弄完郿塢一事後就急匆匆地跑來找賈詡,也正是為了這件事兒。


  因為何咸現在,真的就站在命運的分水嶺邊緣——此時的他,完全就是一個兩面派、牆頭草。對於朝廷來說,他何咸硬要靠,也算是誅除董卓的功臣,是為朝廷效過力、流過汗的人。但同時,他跟士大夫卻根本穿不了同一條褲子,這事兒士大夫和他心裡都太清楚了。而且,這一次他還徹底得罪死

  了呂布.

  對於陝縣、澠池這一帶的董卓舊部來說,何咸其實也能硬靠過去。他可以狡辯自己是一顆紅心向董卓,只不過被王允硬扣上了謀刺董卓的屎盆子,然後想聯合眾位兄弟一塊兒跟朝廷死磕,為太師報仇!

  但劣勢就是紙終究包不住火,而且涼州將校當中,很大一部分人對他是恨之入骨的。


  兩邊都靠不上,那何咸就只能拿忽悠王允的那套說法,來自己干。先徹底撕破臉皮,將長安城中那些南北兩軍和禁衛收買過來,然後就扯起自己的大旗徹底鬧獨立,開始轟轟烈烈地鬧革命。


  這樣做的好處,就是創業一切都自主,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壞處就是要在夾縫裡求存,一方面要對付代表著正統和大義的朝廷,另一方面還可能要應付西涼重兵的攻伐.

  一個這樣灰暗兇險的身份,又站在命運的交叉口,還想著不負穿越來的雄心壯志——總得來說,何咸目前就是這樣一個狀況。「幹掉董卓,遠不是什麼結束,而只是一個開始。」賈詡看著愣起來的何咸,忍不住笑得更加舒暢了:「一個天大麻煩的開始,未來是福是禍,就看你小子如今如何抉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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