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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七章 去找何咸!

  諸位沒有看錯,滿懷屈辱和憤恨的呂布,最終在關鍵的一刻,選擇低下了自己八尺昂藏身軀,拜倒在了董卓腳下。


  尊嚴這種東西,呂布當然有。


  可是,當尊嚴和性命、前途、權勢碰撞的時候,呂布這種從底層不惜一切爬上來的人,當然不會因為一時的怒火和衝動,而將自己所有的一切都葬送。


  慶幸的是,董卓也萬萬沒想到事情一下會發展成這樣子。他雖然暴躁無謀、狂妄自大,但同時也知道呂布對他的作用,更知道今日自己做的一切,確實有些過分、有些太羞辱呂布了。


  於是,面色來回變幻了幾次后,董卓也選擇了從心而行。


  從心嘛,自然就是慫了。


  畢竟,呂布這傢伙可是個猛男,手裡還拎著方天畫戟。這座庭院當中,董卓也未帶什麼貼身侍衛.

  「既然已經知錯,那便先退下罷。」董卓最終揮了揮手,說出了這麼一句話。當然,在胡皇後面前,他還是擺出了一副不耐煩、不在意的神色。


  胡皇后當然也知見好就收的道理,這個時候她並未再度咄咄逼人,而是露出了一副極為崇拜董卓的神色。讓董卓這位老年人,感受到夕陽的無限美好。呂布這一次,則是連深深憤恨看上一眼的姿態都未做,因為事已至此,他便知自己一轉身,便是一刀兩斷。從此之後,他呂布不會再對董卓抱有一絲絲的幻想,同時,他還在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讓這兩

  位狗男女,付出相應的代價!


  不錯,如呂布這種人,說心機陰沉有些不太合適。但從底層爬上來的隱忍和狠毒,他卻一點都不會缺少。


  沉靜的湖水最可怕,不叫的狗才咬人,說的正是呂布這種人。


  在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呂布不會跟狂妄的董卓一般,莽撞行事。因為他做任何事兒,顧忌都太多。但這種人一旦有了方向,就會積極努力,隨後再將曾經羞辱自己的人,狠狠踩在腳底!


  夕陽西下,威猛的悍將如喪家之犬落魄離去,而在他的心中,復仇之焰已熊熊燃起。


  這一幕,雋永的烙印在李儒的眼中。


  隨後,他再深深地望著夕陽下、那彷彿被鍍上了一層金輝、更加魅力無窮的胡皇后,最終問出了一句話:「太師,不知這位寵妾可是從何處尋覓而來?」


  董卓這時也在看著呂布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聞聽李儒這不相干的一番話,不由開口道:「乃司徒王允所贈,不知文優問此事作何?」


  李儒面無表情,淡淡回了一句:「無事,隨口一問爾。」說罷,李儒便深施一禮,道:「太師,屬下告退。」


  董卓一時有些納悶兒,雖然他並不知究竟發生了何事,但隱隱之間卻感到了幾分不祥。由此,他喚住李儒道:「文優,不是苦等老夫,要商議如何另行廢立一事?」


  李儒轉身,仍舊面無表情:「茲事體大,牽一髮而動全身,還是從長計議為好。」


  「哦」


  這是以前董卓最想得到的答案,畢竟憂心之事自有李儒擔憂,他董卓也就沒那麼緊迫。可現在李儒反應如此冷淡,董卓卻一下有些心虛。


  然而,李儒既然已說出了此話,董卓卻也不知再說些什麼。


  他踟躕著,看著靜等著自己放人的李儒,終於又想起了一事道:「文優,今日老夫如此對奉先,不知」


  「君辱臣死,天經地義。身為下屬卻惹得太師動怒,自當如此。」李儒這時變得讓董卓極為陌生,竟如默誦般機械開口道:「若太師覺得心有不忍,可贈呂中郎一些財物金帛、美婢、寶刃安撫,自當無事。」


  說罷這句,李儒又抬起頭,再度問道:「太師,不知屬下是否可告退?」


  「下,下去罷」話已至此,董卓自無法挽留。


  直至李儒的身影最終消失在庭院當中,董卓這時才有些反應過來,對著胡皇後言道:「今日文優好似與往常大不相同.所言所行,跟那些朝堂公卿一般無二。」「哼,此人不知收了呂布多少好處,做出將妾身送予家奴之醜事。這等庸才,哪還有臉在太師面前進言獻策?」胡皇后隨意抱怨了一句,隨後又繼續給董卓灌迷魂湯:「倒是太師今日威風八面、怒斥不孝逆子

  ,又籌謀周全顧念天下大事,當真讓臣妾大開眼界」


  「愛妾,老夫也未嘗想到汝竟如此剛烈。剛才那一劍,可真真兒嚇壞老夫了.」


  美人崇慕在懷,哪還管什麼天下大事?

  更不要說,自己已經老了,快活不了多長時間了。


  就讓自己安安心心穩固住關中半壁江山個,與讓自己煥發第二春的心愛之人,生下一男半女繼承董家香火.難道,這樣的願望也算過分嗎?


  董卓搖搖頭,隨後理所應當地自言自語道:「不過分,當然不過分。」


  而這個時候,已然走出了郿塢的李儒,進入自己豪華馬車后,才萬念俱灰地嘆息了一聲:「吾當死於婦人之手矣!看來,是該為自己謀一條退身之策了。」


  說罷這句,李儒才掀開了車簾,對著那位機靈的車夫少年問道:「可曾查出那女子的來歷?」


  少年羞愧地一抱拳,道:「回主公,並未查出。此人神秘至極,不知司徒王允不知何時從何處尋覓,只知十日前司徒宴請太師時,此女一曲歌舞,技壓群芳,太師心動不已,王允便順勢送予太師。」


  「十日前?」李儒掐了掐手指頭,忽然開口道:「十日前,王允不是三次拜訪悉文而不得見。此事,不是在長安傳得沸沸揚揚?」「正是如此。聽說司徒帶去的禮品,一次比一次厚重。終於第四次后,何中郎才看在禮品的面子上,見了司徒一面。」少年開口說著,最後也不由點評道:「真是奇了怪了,堂堂三公之一的司徒,竟要如此屈


  尊降貴拜訪一位中郎將」「更奇怪的是,他王允拜訪完之後,便得來了如此厲害的人物送予了太師。」李儒冷笑起來,不由遙望起長安的方向:「悉文啊悉文,老夫便知你此番來長安,必會有所籌謀。」說罷這話,李儒當下放下車簾


  ,道:「回長安,去驛站!」


  「主公,我等也要去驛站?」少年納悶開口,手下卻是沒停,捲起馬鞭打了一個響亮的馬花兒。


  可李儒卻再度掀開了車簾,疑惑問道:「你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究竟還有何人,也要去驛站?」


  「自然是呂中郎啊。」少年急忙勒停馬車,開口回道:「適才呂中郎匆匆而出,小人正與呂中郎麾下親衛閑談。親耳聽到呂中郎跨騎赤兔馬後,沉吟半晌道出了要去長安驛站的消息.」


  這下,李儒沉默了。隱約之間,他感到一個龐大而滴水不漏的陰謀,正緩緩地壓迫在郿塢上空。


  可那個陰謀到底是怎樣的,李儒卻根本推測不出來。畢竟,眼下的線索實在太斑駁繁雜:呂布、王允、那神秘的侍妾,還有隱藏在長安看似惶惶不安的何咸

  「主公,我等此番還要去長安驛站嗎?」少年看著李儒半天沒有開口,忍不住問了一句。


  而李儒卻才好似攸然驚醒,終於開口道:「去,自然要去。老夫與悉文有翁婿之情,總歸有什麼事兒,他不會盡數瞞著老夫吧?」「對了,先派人吩咐家裡,將一半的家產整理一番。我等回家中帶上禮品后,再去見悉文.」緩緩放下車簾的李儒,又交代了這一句:「岳丈給女婿送禮,還真是頭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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