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五章 版本略微不同
「奉先,緣何會在此處?」
看到手持方天畫戟的呂布在院中巡梭,董卓不由開口問道。語氣當中,不知因為什麼事兒,帶著濃濃的怒氣。「回稟義父,」呂布彷彿剛看到董卓一般,趕緊施禮道:「孩兒負責義父安危,自要將郿塢各處仔細巡視一番,好做防護安排。只是想不到這郿塢如此豪闊,孩兒一時不知如何便迷了路,誤打誤撞來到了此處
.」
這樣的解釋,顯然有些牽強。尤其當董卓看了一眼前方的側房后,更是不耐地訓斥呂佈道:「這叫什麼話!難道你往常帶兵打仗,也會走著走著便迷了路?若是如此,老夫要你又有何用!」
呂布心虛不假,但剛受了胡皇后的刺激,此時又被董卓如此譏諷。一時間,他忍不住抬起頭看了董卓一眼,目中帶著一絲隱晦的殺機。
幸好,酒醉的董卓並未發覺呂布的異樣,當他感覺事情不對勁的時候,看向呂布時,只看到呂布趕緊縮頭畏尾地低下了頭。
「哼!」董卓見狀更加不滿,再度怒叱開口道:「堂堂中郎將,這點小事兒都辦不好,一點驍勇氣概都無!老夫真不知道,是不是這兩年的高官厚祿,已然將你養廢了!」
這一刻,呂布陡然握緊了手中的方天畫戟!然而就在此時,院門之外李儒匆匆趕來。好像因為董卓剛才的聲音十分大,李儒已然知曉了適才之事,尤其看到呂布低頭不語的陰鷙模樣,李儒趕緊上來勸慰道:「太師,呂中郎在并州時便有『飛將』之稱,
如今在郿塢當中迷了路,豈非更名副其實?」
董卓雖然是個大老粗,但畢竟出身縣尉之家,對於前漢時『飛將軍』李廣一事還是耳熟能詳的。
此時聽聞李儒將李廣徵伐大漠匈奴迷路一事,與呂布相提並論,董卓一時不由覺得好笑:「文優,李將軍難以封侯,那是天意不公。可如他這等小事兒都辦砸之人,也配享『飛將』之名?」
呂布這個怒啊,心中的殺機簡直蹭蹭暴漲,恨不得立時劈了董卓。然而,抬頭看向董卓和李儒的時候,他卻只能再度夾起尾巴,裝出一副知錯能改的模樣道:「義父所言極是,孩兒記下了。」
「哼!」見呂布如此滑溜,董卓縱然忿怒,卻也找不出什麼責怪的理由了。轉頭看了兩人一眼,又不耐說道:「你們還愣在這裡幹什麼,還不速速退下?」
「太師.」李儒顯然是帶著事情來找董卓商議的。此時聞聽此話,不由想要攔一下董卓。
然而董卓卻根本不給李儒這個機會,擺手說了一句道:「朝廷之事,早已令老夫心煩意亂。此等之事攸關社稷,需從長計議!」
說罷,也不管李儒如何失望,董卓陡然便換上了一張期待不已的臉,拔腿向著那間側房走去。
呂布和李儒二人對視一眼,只能默默地退到了院門之外。
而這會兒側房當中,董卓好像推開門就沒關,那囂張又猥瑣的聲音就傳入了兩人耳中:「小娘子,老夫來也!今日老夫要與小娘大戰三百回合,非要明珠暗結不可!」
「太師,妾身就喜歡太師這等英雄氣概!嗚嗚太師慢點,讓妾身好生伺候.」
這等少兒不宜的動靜傳入耳中,身為屬下的李儒當然會速速避諱。然而,就在他快步走動的時候,陡然一回頭,卻看到呂布竟僵住了身子,一隻手死死攥住了方天畫戟,英俊的臉上已殺機盎然!再一細看,李儒更是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胸膛了:因為這個時候,他已看到呂布的甲胄之上,分明還有胡亂綁縛的痕迹。再加上呂布適才就在側房之外徘徊,李儒要是還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兒,他
就也不配稱什麼『毒士』了。
可這事兒,究竟該怎麼辦?董卓如今凶戾殘暴,早已使得麾下人人自危。尤其何咸那裡更是大有一副分崩離析的模樣,并州兵團這裡又同涼州兵團仇怨頗深。一旦點破此事,令董卓殺了呂布,那非但呂布這裡不會坐以待斃,就連何
咸那裡恐怕也會兔死狐悲.
可以說,董卓遷都長安之後,雄心不在,任性胡為,已然使得他的權勢如沙灘上的堡壘。看似恢弘壯大,但只需輕輕一個浪潮,就能將這座沙堡輕易拍碎。
心思電轉之間,李儒幾乎下意識地便想到了解決之策:懷柔籠絡!
如今董卓的勢力,處處都是洞,只能小心謹慎地修修補補。倘若任意胡來,只恐有萬劫不復之虞。
而且,這種事兒說白了不過一個侍妾的破事兒。在李儒這種連女兒親情都可以拿來當籌碼的毒士看來,當然不值一提。
由此,李儒只是微微詫異一絲后,便坦然開口道:「呂中郎,自古美女配英雄。在下聞太師新收這位侍妾,可是極會取悅男兒。倘若在下為中郎求下,不知中郎意下如何?」
面色陰鷙的呂布聞聽此言,立時也心思斗轉:不錯,我得不到你這小娘子的心,但我卻能得到你的人!如今你是董卓寵妾,我對你無可奈何,可一旦你成了自己的妾室,看你還如何趾高氣昂!
這一剎那,呂布甚至已然開始幻想看到那個驕傲女人,屈服在自己威猛身姿的情形。到了那個時候,她若再執迷不悟,還不是任殺任虐?扭曲的心思在胡皇后的催化下,迅速在呂布的心中生根發芽。面對李儒突如其來的問詢,呂布根本沒有深究,便露出一副感激不盡的模樣,道:「由此,便多謝郎中令美意了。在下蒙受郎中令此等厚愛,真
不知如何報答。」
「無妨,」李儒抓住時機,開口道:「此事全賴太師體恤屬下,中郎若有心,自當竭心儘力報答太師才是。」
直到這個時候,呂布都沒察覺出李儒話中的深意,仍舊感激不已言道:「郎中令所言極是。」
因為有了這樣的協議,兩人就停駐在院門外不再離去,靜等著董卓出來。然而,等了半天之後,他們也只聽到了那些兩人面紅耳赤的男女之語。
李儒還好一些,畢竟對於董卓的荒唐,他早就見識過。可呂布卻不一樣,一想著那個女人正在費盡心思地取悅董卓那等粗橫武夫,呂布就跟感覺吃了一百隻蒼蠅般感到噁心!
要知道,他跟胡皇后苟合的時候,完全就是一門在取悅著胡皇后。現在調轉過來,呂布只覺氣怒填胸,恨不得早點得到胡皇后,好生羞辱摧殘一番。
是的,就算此時胡皇后根本不知道她的表演,早已被呂布聽入耳中。但進入狀態的她,便始終照著自己角色設定,不遺餘力地表演著。
與《三國演義》當中的『美人計』,呂布和貂蟬纏纏綿綿到天涯的情況不同。何咸根據自己的切實情況,略微做了一些改善。
在《三國演義》當中,那位貂蟬是將女人特有的柔弱發揮到了極致,讓董卓和呂布兩條色狼都被迷得暈暈乎乎。但在這個時空,何咸可不想讓胡皇後跟董卓、呂布兩個人產生多餘的感情。
並且,再加上時間緊迫、不是董卓死就是何咸亡的困局,所以他便利用了男人自尊心這一點,來狠狠摧殘呂布。使得呂布因羞辱而憤恨,從而儘快走入『乾爹殺手』的角色中。
現在看來,胡皇后這位名留歷史的女人,做得相當不錯。事態的醞釀,似乎都到了爆發的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