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是可忍,老娘不可忍!
「進入長安城后,便是一個新的開始。諸位鄉老,我等就此別過。」跨騎爪黃飛電之上的何咸立於長安直城門,拱手向依依不捨的百姓道別。
而這最後一批到達長安的百姓,則深深拜倒在何咸面前,感恩不已道:「恭送公子!」
「都起來罷!」何咸調轉馬頭,奮然一揚鞭道:「在下便屯駐建章宮郊外,與父老們同在!」
可百姓仍舊戀戀不捨,直至何鹹的背影消失不見后,他們才帶著對新生活的祈盼,退回長安城。
「可惡的王允,讓小爺屯駐在城外也就算了,竟然還讓我等屯駐在長安城西!」之前還一副笑容滿面的何咸,賓士至自己軍營前,便忍不住低聲咒罵了起來。
也不怪何咸如此氣憤,實在是王允那老傢伙太會來事兒。
董珉兩萬大軍屯駐城內,而他何咸屯駐城外這種安排——瞎子都能看出來,王允這分明是怕何咸釜底抽薪,一窩兒端了董卓的老巢。至於說為何一定要讓何咸屯駐長安之西,那就更有說法了:長安西邊有啥?除了作亂不休的羌胡外,就剩下奉命招撫而來的韓遂和馬騰。一旦這兩人不安分了、對長安有啥想法兒了,最先要懟掉的敵人,
就是他何咸這一軍。
雖然這樣的安排對何咸來說,也不算傷筋動骨,但膩歪總是有的。而如何咸這種小氣的傢伙,最受不了的,就是這種綿里藏針、膩膩歪歪的小心思、小手段。「夫君也不必如此失了風度,這等安排不過權宜之計。而且,王允那個傢伙不管怎麼說,至少在理政安民這方面,還是很有一手兒的。」看到抱怨不迭的何咸入帳,慵懶的平陽公主一番話便如春風拂柳,登
時將何咸心中的膩歪吹去了大半。
何咸此時也雙眼陡然一亮。今日平陽公主穿上了她穿越來時的盛裝,華貴絢麗無比,顯得她整個人都流光溢彩。尤其胸前一片雪白,更是差點晃花了何鹹的狗眼。此時的她橫躺在一張胡床上,將玲瓏有致的身段兒,展露地更加活色
生香。
這樣的一位傾國無雙美女,登時便將整個肅殺無趣的軍帳,點綴地旖旎芳香。也無須太多的誘惑,只是一番話、一個眼睛,便讓何咸整個人怔立當場。「也是,再貧瘠的草場上也有肥牛羊。想不到漢室到了這大廈將傾的地步,還是有王允這等任事能臣。」何咸狠狠搖了搖腦袋,搞不懂平陽公主要做什麼。畢竟之前中這種美人計太多,心裡都有了陰影面積
,何咸只能先這樣虛以為蛇。
不過,這話倒是說得真心實意。
入長安來,何咸便看到王允已將安頓一事料理地妥妥噹噹。尤其在他何咸帶兵配合威懾下,又清理了一番陽奉陰違的貪官污吏后,整個長安周邊都忙著編戶齊民、丈量土地,分發種子和耕牛之事。還有建造屋舍定居的計劃,也在充足的人手下同步進行著。如今關
中一地,儘是一片欣欣向榮的風貌。
「更不要說,經歷此番遷徙后,夫君的聲望點已然賺得盆滿缽溢了吧?」平陽公主起身,將一顆熟透了紫桑塞入何咸口中,指尖輕輕觸過何鹹的嘴唇,還停留了一瞬嫣然一笑,魅惑無比。
看著這美不勝收的一幕,何咸不由嘿嘿傻笑起來,跟個守財奴一樣虛偽地說道:「不多不多,也就是稍微賺了那麼一點兒。最多就是以後不用再捉襟見肘了,可以想著永久召喚誰便召喚誰。」
「那夫君心中目前可有人選?」平陽公主美目又是一眨,這其中的暗示已十分明顯了。可直男癌何咸同志,竟真的就事論事言道:「目前也就那位治療好爪黃飛電的李石,可以想著召喚過來,畢竟他一人便意味著整個漢代良馬培育體系。不過,這事兒也不著急,我等還沒一塊革命根據地,眼
下召喚他來也沒啥大用。」
平陽公主不由氣餒,又不甘心地提示了一句:「那還有呢?」「還有?」何咸撓了撓頭,感覺平陽公主今天有些怪,但具體怪在哪裡,他也說不出來:「還有.大概就是要將趙高那閹人召喚,俯身在一個隨身服侍劉協的宦官身上吧?畢竟,東方朔目前還影響不到天子,
而天子這小子,目前對我可是恨意滿滿、不得不防啊」
啪地一聲,平陽公主氣得直接將手中的茶瓷碗捏了粉碎:這蠢驢!難道就不會說要召喚些自己相熟的盛唐名將,來哄自己開心嗎?
這一天,老娘可是下了百般決心,才想著要吃掉他的!
榆木疙瘩!
簡直朽木不可雕也!
何咸是真的不知道,那一日他在雷電交加中揚矛吶吼的英姿,完全俘獲了平陽公主的心。也就是那一刻,平陽公主已經在心底.甚至身體上,都準備接受何咸這個人了!
前段時間,兩人都忙著遷徙百姓。今日終於無事一身輕,平陽公主便在帳中精心梳妝打扮了半日,又特意慵懶地躺在胡床上展露出美好的身段來誘惑何咸,甚至,還親手給他塞了顆桑葚!
都這樣了,何咸就是頭豬也該明白些什麼了啊!
難道,非得讓老娘玉體橫陳、勾著手指明示他,他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嗎?大好的心情被完全破壞,平陽公主這會兒是一點跟何咸閑談的心思都沒了。可就在這個時候,何咸那遲鈍的思維卻漸漸轉過彎兒來了,雙眼直愣愣地看著平陽公主,試探性說道:「夫人,你今日.今日真是
美不勝收,燦若夏花,風華絕代,傾國傾城!」
平陽公主這才忍不住轉怒為笑,心中真拿這個冤家毫無辦法,只能轉眸一撇他道:「現在反應過來了?」
「嗯嗯。」何咸小雞啄米般點頭不停。
可平陽公主此時嫵媚的俏靨卻陡然一冷,吐出了兩個字:「晚了!」
說罷這句,平陽公主轉身便要離去。何咸雖然遲鈍一些,但他臉皮厚呀。見到嘴的鴨子竟然還要飛了,當即沒臉沒皮地拉住平陽公主的手,輕輕一用力便將平陽公主拉得轉了一個圈,倒在了他的懷中。
「夫人,我等經歷了如此多的風雨,也該修成正果了.」何咸鍥而不捨,放出了一個自以為勾魂的微笑后,便想將自己的嘴印在平陽公主的烈焰紅唇之上,撩動她心底的最後一圈年輪。
平陽公主武力還是勝過何鹹的,此時若想掙脫出來,自然易如反掌。
然而,這一刻她心早已沉淪。雖然也覺得何咸撅起嘴的模樣簡直像只野豬,但沒辦法,她這顆青翠嬌艷如翡翠的大白菜,已經默認讓何咸這頭野豬去拱了。
於是,強忍著心中小鹿砰砰地亂跳,平陽公主緩緩地閉上了自己的眼睛,感受著攬著自己男人的熾烈.
然而!
可是!
天殺的!
就在這一刻,柳媚兒竟然掀帳而入!
並且,她那冷若冰霜的臉,對何咸與平陽公主此時曖昧的姿態熟視無睹,而是怔怔地掏出一份木牘,開口道:「夫君,這是董卓交付你的密令」
平陽公主身體先是陡然一僵,緊接著女武神的機警反應,便使得她攸然凌厲地睜開了眼。而何咸,被平陽公主那犀利的眼神嚇得一哆嗦后,也極度惱怒地將眼神投向了柳媚兒手中的木牘。
「什麼要事兒,非得.」話音未落,何咸便看清了木牘上的字,非但全身的旖旎和熱情盡數消褪乾淨,還令他只覺掉入冰窖中透骨冰寒!
「這毒計?.」何鹹的手微微顫抖,語氣也顫抖起來。
「是李儒。」柳媚兒不用何咸說完,便道出了答案。
而就是此時,帳外忽然傳來一陣嘈雜之聲。緊接著,親衛小黑便擒著一個看不清面目的傢伙,走入帳中道:「主公,此人鬼鬼祟祟闖入營中,說是有要事求見主公。」
何咸一腔怒火快氣瘋了,看都沒看便吼道:「先將他扔出去,一炷香后.不,半個時辰后再來尋我!」
可那人這時卻悠悠抬起了頭,以著一副高高在上的口吻言道:「何悉文,難道你已不認識貧道了嗎?」
何咸這才緩緩鬆開平陽公主的纖腰,眉色變得極為冷厲:「史子眇,你來此作何?」
「自是奉太后、天子之命,邀你入宮!」
何咸當即忍不住嘿嘿冷笑,隨即一腳便將史子眇踹出了大帳。
緊接著,他才不甘心地捧住平陽公主的面頰,狠狠親上一口后開口道:「夫人,等著我回來!」
而平陽公主,完全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樣。
緊接著,她才意識到史子眇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她記了起來,少帝劉辯幼年就是長於這個史道士家中。而且,史子眇也說了他是奉太后和天子之命,也就是說始終未出現過的何太后和劉辯.可不管怎樣,今日之事,實在是可忍、老娘不可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