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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六章 我不聽,我不聽......

  「何咸,我呂某人自忖近日與你無怨,往日與你無仇。想不到,你竟然敢如此與我呂某人為敵!」出了相國府之後,何咸尚未回頭,便感到一股逼人的殺機從自己背後直襲而來。待何咸堪堪回頭之時,他便看到一抹白光,猶如銀星下墜般從自己頭頂上劃過。也就是這一瞬,五六顆黑色的小鐵球,陡然

  同那道銀光撞在一塊兒,火星四濺。


  下一瞬,何咸便看到呂布愕然愣了一下。可無名擋下呂布那一擊后,仍舊絲毫不敢大意,整個人便如出籠的猛虎般向呂布撲了過去。他知手持方天畫戟的呂布,絕不是自己手持鐵鏈枷這等短兵刃能對付的,所以便選擇這種近身肉搏的方式,正好

  以己之長攻子之短。


  無名在偷襲的路上便棄了鐵鏈枷,他猛然探出虎掌向呂布的手腕抓去,想要制住呂布握著方天畫戟的手。


  那一抓,如同雲層中陡然竄出一條龍,勢帶風雷,犀利無比。呂布當即警醒,不假思索地向後退了一步,隨即左手輕輕一抖,就要把無名撥開。


  至此,兩人手腕相交,噼里啪啦便來來回回鬥了數招。何咸都未看清兩人如何出手,隨即便看到兩人又各自一聲低嘯,空氣中好似起了一股小小的旋風,有火星在暗中爆烈。


  最後呂布面色一戾,陡然化掌為拳,直直砸向無名的面龐。而無名則反手一擋,也是一拳揮出,逼得呂布只能右手一橫,用方天畫戟的戟桿擋住了無名那如電如光、勢大力沉的一拳。


  兩人各自將對方逼退之後,呂布大步退了兩下,臉色很是難看,烏青的氣色一閃而逝。而無名則則後退了半步,面無表情,只微微吐出了一口濁氣。


  這電光火石之間的功夫,何咸就覺得身前的空氣都突然凝固,然後轟然四散開來,推得他向後連奔數步,身子搖晃。還好朱儁也是見慣大風大浪之人,暗中一伸手攔住了何鹹的背,才沒讓何咸太過丟人。


  這個時候,呂布的注意力已不在何咸身上,而是如被激怒的猛虎望向了無名。同時,無名那一雙虎目也炯炯閃亮,似乎都能放出冷電來。


  呂布悠悠深吸一口氣,對著無名慎重言道:「好本事,你是何人?」


  無名後退一步,繼續著護衛何鹹的職責,傲然回道:「在下無名!」


  「好!你雖然無名,但比涼州那些浪得虛名的將校強多了。對手難得,希望你我日後不要在沙場上相見,不然的話,我必斬你頭!」


  無名傲氣依舊,也放聲大笑:「呂奉先,這也正是某家想說的話!」


  兩人簡短的對話說完,仍舊跟鬥牛一般相互對峙著。一旁的朱儁看到此景,不由深吸了一口氣:「并州虓虎,果然驍勇異常」


  何咸這時也不由點了點頭,雖然他武學一道始終尚未登堂入室,卻也看得出來先前一番拚鬥,無名好似佔了上風,但事實上卻不是那樣的。


  首先就是呂布輕視了無名,才導致他被動應戰,失了先機。而且,呂布也太狂傲了,與無名相鬥的時候,他為了顯示自己的實力,死活沒有丟下礙手的方天畫戟。


  可縱然如此,呂布卻仍只比無名多退了一步半。如此身手,倘若沙場馬戰,無名應當不是呂布的對手。


  不過,對於這點何咸絲毫不擔憂。呂布是很厲害,可比起霸王項羽來,還是弱了幾許。真有朝一日沙場對決,何咸很樂意看到不可一世的呂布被項羽挑下馬來。


  而且,現在他也不想同呂布鬧得太僵。


  於是,就在呂布氣哼哼地牽過赤兔馬揚長而去之前,何咸卻忽然笑道:「呂中郎,難道你就只會跟唱社戲般耍弄些拳腳,隨後再說些不咸不淡、不痛不癢的話離去?」


  正欲翻身上馬的呂布,陡然回頭,雙目如劍一般刺向何咸!

  那兩道目光彷彿有如實質,令何咸胸口不由生疼。可一想到呂布只有這點本事兒,何咸還是露出了不屑的笑:「難道,呂中郎一點都沒有看出,在下其實是為了幫呂中郎?」這句話簡直讓呂布都氣笑了,他那英俊的面龐一下變得都有些扭曲:「何咸,我呂布早就知你狡詐鬼滑,言辯無雙,可你也莫要將天下人都當傻子!你搶奪走我麾下兩員愛將,此時卻還敢大言不慚地說在幫

  本中郎?」「那呂中郎就寧願呆在雒陽城中,安心等著董珉一點點搶奪你麾下的兵權?難道,等呂中郎都成了被拔光了爪牙的貓,才會悔不當初?」何咸微微一笑,他知道呂布很崇尚信奉武力,但也絕對沒傻到連一點


  人話都聽不出的地步。


  果然,呂布聞言臉色驀然一變,似乎想到了什麼。隨即,他那一雙眼神也變得狐疑起來,開口道:「何校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何咸這時才由衷地笑了起來,作了一個請的姿勢:「不知呂中郎可否有暇,入府一敘?」


  「你我素無往來,還是」呂布有些遲疑。不是他怕何咸,而且他厭惡同何咸這種愛耍弄心眼兒的呆在一起。


  可就當他話還未說完的時候,何咸忽然又開口一笑道:「別找什麼借口,難道說呂中郎怕了在下不成?」


  這種粗淺的激將法,用在朱儁身上,朱儁連理都懶得搭理。可用在呂布這種出身卑微偏偏又自視甚高之人的身上,那就一試一個準兒。


  「呂某縱橫塞外,羌胡見呂布畏之如虎,又何懼你區區何府?」呂布這才翻身上馬,蹙著眉對何咸言道:「前方帶路。」


  何咸嘿嘿一笑,也不計較呂布的無禮,同樣翻身上馬後,便朝著自己府中走去。


  待到解馬下鞍,步入正堂的時候,呂布的臉色微微就變了。因為,他看到何府堂中早就準備好了酒宴。而且,只備下了一位客席。


  更令呂布有些心裡發虛的是,他看到堂中已早有一人在那裡等候。


  那人呂布也見過。


  他就是剛剛從隴右歸來,成功安撫下亂賊韓遂、馬騰的朱符!一個何咸,就能將黑的說成白的;再加上一個朱符,那就能將死的說成活的。而且,朱儁那老傢伙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要是讓《三國演義》里貧嘴的諸葛亮看到這一幕,可能還會生出舌戰群儒的豪氣來

  ,可讓只會領兵打仗、縱橫沙場的呂布來應對這種局面,就只能讓呂布感覺羊入虎口了。


  於是,在何咸和煦謙遜地將呂布引入客座后。呂布啥話也沒說,直接就先悶了一口酒,然後自己在心裡默默念道:我不聽,我不聽,無論你們說什麼我都不聽.可是,賊兮兮的何咸似乎早就預料到了呂布這樣反應,也先幹了一樽酒。隨後,他陡然起身,彷彿要將埋伏好的刀斧手喊出來一般,猛然對著呂布大喝道:「呂中郎,如今你已刀斧加身,大禍臨頭,還有心

  情在此飲酒乎?」


  雖然心裡有了一點防備,可猛然被何咸這樣的重磅炸彈一轟,呂布還是不由臉色微變,舉著那酒樽痴獃地望著何咸。那滑稽的動作和震驚迷惑的眼神兒,彷彿就是在說:「這,這不是你喚我來喝酒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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