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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 想跑跑不了的何跑跑

  出了尚書台之後,何咸跑得飛快,就跟有狗在後面攆著他一樣。可他越是跑得快,就越顯得追在他身後的朱儁,猶如一條狼狽的老狗。


  「小子,你給老夫站住!」畢竟年紀大了,朱儁跟著跑了一段就不行了,開口氣怒地叫道:「你小子跑什麼跑,朝議已經完了,你怎麼還跑這麼快!」


  何咸一下止步,面色古怪地重複了朱儁的那番話:「不錯,這朝議的確算是完了。」待朱儁好不容易追上來后,何咸才又感嘆道:「一個開始想著隨心所欲、不聽勸的天子;一大群耍弄詭計、用計歹毒又無形的士大夫;外面還有一個動不動就要殺殺殺、遷遷遷的蠻橫急躁相國。我的老天,


  這簡直就不給想干實事的人留半點活路兒!」說罷這些,何咸忽然想到老朱同志就一直飽受著這樣的摧殘,於是他當即深躬一禮道:「朱老將軍,小子這下才明白你之前為何那般明哲保身了。此番若非朱將軍出手相救,小子估計就被那些士大夫生吞活


  剝了。之前小子多有得罪,還望老將軍大人不記小人過。」


  好不容易看到何咸服軟,按說朱儁該高興的。可相反,朱儁此時臉色異常凝重,擺擺手示意何咸不必多禮后,喟然一嘆道:「是啊,這朝議的確算是完了。老夫原以為你很厲害,能用些歪門邪道為大漢謀條生路,想不到你不過初生牛犢不怕虎爾。罷了


  ,也是老夫病急亂投醫,才會相信你小子能有什麼靈丹妙藥,能醫治大漢固疾。」


  朱儁說完明顯有些垂頭喪氣,可何咸卻沒那麼低落,反而開口道:「靈丹妙藥沒有,不過手術刀倒還是有的。由內之外治癒大漢的方法,顯然是行不通的,不過,要是由外到內,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朱儁眉頭深深蹙了起來,畢竟何咸這番話有『手術刀』的新鮮名詞兒,朱儁得想上一會兒。可等他終於想明白何鹹的意思后,朱儁卻驚怒異常,聲音猛然拔高卻又不敢吼出來,只能滑稽而驚愕地喝道:「你小子,你小子想幹什麼!你是想自立,然後改朝換代嗎?老夫,老夫先殺了你這不忠不義之

  徒!」


  「別別別,」何咸趕緊攔住朱儁,也發覺自己這種話,根本不能同朱儁這種愚忠死忠的老臣說。他只能趕緊改口道:「我就是怕了,想先離開雒陽再說。雒陽如今半死不活的樣子,我留下來又有什麼用?」


  「雒陽如今這幅樣子,還不是你給折騰的?你留下一堆爛攤子就跑,你還是不是大漢的臣子!」「我這不是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嗎?」何咸這下算是認栽了,老老實實將自己的計策闡述出來:「我原本想著,既然董卓跟士大夫爭鬥不休,那就將天子拉下水來。再怎麼說,董卓如今掌握著軍權,天子在


  朝政上也有先天的優勢。」「只要這兩者些微聯合一下,就能壓士大夫一頭。那這樣兩方統一戰線,就可以不管什麼韓遂、馬騰,還是白波賊和關東群雄,咱先搞定這些事兒再說。可想不到,士大夫真是無孔不入又詭計多端,天子這


  里剛有下水的徵兆,他們就牢牢抱住了天子的大義,掀起新一輪的爭鬥。」說到這裡,何咸也無奈嘆了一口氣:「反正事情發展到這等地步,已經完全脫離我的預想軌道了。待出使的大臣們歸來,我的任務也就算完成了,不趕緊離開雒陽,我還留在這裡等著被那群士大夫給玩兒死

  啊?」


  朱儁這時候聽著也糊塗了,捋了捋思緒后才開口道:「你說的不錯,如今不管那些士大夫如何折騰,眼下最重要的還是使臣一事。可為何你就篤定,使臣歸來后,你便大功告成了?」「因為韓遂、馬騰那裡必然成功,關東群雄那裡必然會失敗。」何咸詭秘一笑,十分篤定:「只要這樣的消息傳入朝中,天子和董卓必然會又驚又怒。驚的是他們最頭疼的隴右之亂竟然會輕易解決,怒的是那

  些關東群雄竟然根本無視朝廷。」


  「只要天子和董卓在這鐵一般的事實前達成共識,那不擼起袖子跟關東群雄死磕才怪!」


  「你怎麼就篤定.算了,老夫也不想知道你為何如此自信,就想知道縱然結果如你所說,那董卓為何就不會遷都了?」這時候,何咸忍不住大笑了起來:「朱老將軍啊,你真是老糊塗了。你之前自己都說了,關東群雄已屯兵酸棗,馬上就要威逼雒陽了。就算這時候董卓惦記著遷都,哪裡還來得及?還有,這件事兒也算董卓

  狠狠扇了士大夫們一巴掌,他豈能不藉此機會出兵,好用戰功來鞏固自己的聲望權威?」


  最後,何咸又總結了一句道:「莫要忘了,董卓畢竟是個武人,他不用自己的強項跟士大夫爭,難道會以為到了長安就會一下聰明絕頂,就能斗過那些士人嗎?」


  說完這些,何咸不由自鳴得意起來:穿越人士到了古代為啥那麼牛,就是因為穿越人士有著超越這個時代人的先知先覺,能站在更廣闊的視野俯視全局。


  如眼下這種混沌亂局,除卻旁觀者的賈詡看得比較清楚之外。就連智力絲毫不亞於賈詡的荀攸,都尚未掙脫窠臼,還想著通過朝廷鬥爭扭轉天下呢。


  這跟智力真的沒關係,身在局中,荀攸也只能隨波逐流。


  可何咸卻不同,他這種穿越人士,幾乎每時每刻都超脫在這個時代之外,所以他便能夠順應時代的潮流順勢而動。


  別看朝堂上士大夫的手段詭計一套接著一套,可這種就跟花拳繡腿一樣。何咸只要不接招兒,不上勁跟他們纏鬥,就跟耗子一樣看到風頭不妙撒腿就溜,那士大夫還真那何咸沒啥辦法。


  而等何咸藉此掙脫朝堂鬥爭、奔上武裝革命康庄大道上時,這些士大夫還原地踏步,怨天尤人呢。可當何咸還美滋滋想著好事兒時,朱儁卻跟看二傻子一樣看著何咸:「呵呵,年輕人就是會胡思亂想。關東群雄到底會如何,老夫心裡也沒底,可韓遂、馬騰那裡,你恐怕要白高興一場了。老夫那犬子,吃


  喝嫖賭倒是有一套,可說到縱橫捭闔.老夫也不明白,你是怎麼看中他的,董卓怎麼也就同意了你們瞎胡鬧。」


  一聽朱儁說起朱符,何咸就笑了,不過他也奇怪:「朱將軍,我怎麼看你好像一點都不擔憂令公子性命?」


  朱儁嗤鼻一笑,倒也坦白:「韓遂、馬騰雖為反賊,但也非無謀之輩。老夫犬子不過奉命撫慰,他們殺之無益,又豈會輕易得罪朝廷?」


  何咸想想也是,怪不得朱儁就鬧一陣也就不提這事兒了。由此,他便又神秘笑道:「朱將軍,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說不定,令公子這次就立了大功回來呢?」「就算如此,你也不可能輕易離開雒陽了!」朱儁這時也笑得極為神秘,拍著何鹹的肩膀道:「你以為雒陽還有這朝堂是什麼地方,是章台還是酒肆,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如今你在河東、河內皆

  有戰功,又投入天子門下,你以為這次董卓還會輕易放你出去?」


  「這?.」何咸這下猛然樂極生悲,還真沒想到這一層:朝堂的確不好進也不好出,董卓那裡,的確如朱儁所說,董卓越發忌憚自己,不會輕易撒手讓自己溜了。


  而且,劉協雖然開始厭惡自己,但自己總歸比董璜要好很多。這樣算來,劉協也是斷然不會輕易外放自己出去領兵的。


  這樣的結果,讓何咸一下明白了一個道理:天下萬事,你不可能只想著佔便宜,不承擔一點責任。


  事物都是有兩面性的,既然何咸依靠著劉協和董卓達成了不遷都的目的,可同時就要承受這兩方的反噬。更讓何咸鬱悶的是,他千方百計阻止了這場遷都大浩劫,卻還不能盡得其功,賺取到海量的聲望點

  於是,鬱悶的何咸就更鬱悶了:這忙裡忙外費這麼大個勁,究竟圖了個啥,這是在學雷鋒做好事兒不留名嗎?「而且,就算你小子能什麼都不管不顧,那尊夫人還不知在雒陽何處呢。難道,你不該先將尊夫人尋到再說嗎?」朱儁最後又狠狠給何咸來了一擊,看著何咸瞬間臉色慘白,他才滿足地哼著小曲兒慢悠悠地


  離去。而何咸,最後猛然一指蒼天,破口大罵:「賊老天,你說這都叫個什麼事兒!為什麼,為什麼我說我想要逃,你偏偏註定讓我落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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