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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 雞賊到家的花招兒

  「主公,莫非我等真要在此駐紮一夜,靜待河陰城中士卒將王匡的首級送來?」韓浩站在篝火一側,顯得與那些同何咸圍坐在一起烤火取暖的將領們格格不入。更與那些將領們輕鬆的面色不同的是,他還眉

  頭緊鎖著一團困惑的愁雲。


  在之前的那麼一段時間裡,韓浩是很相信何咸這樣的計策是行得通的。因為那個時候,當何咸用悠長卻清晰的語調,將那番誅心之言道出之後,韓浩驀然便感覺到河陰城上的氣氛陡然一變。


  那一瞬,所有河陰士卒的眼神,都不由自主地投向了王匡。其中的兇狠、貪婪,怨怒,如一柄柄利劍般將王匡刺得體無完膚。


  就算在城外,韓浩都感覺到了那一瞬的詭異和兇險。可想而知,身為當事人的王匡,必然如陷身在汪洋大海般,驚懼而無力。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韓浩便漸漸冷靜了一些。不過,這並不是說他對何咸這番攻心之計失去了信心——韓浩不得不承認,何咸是一位出色的陰謀家。他之前已經將罪惡的種子種下,隨著時間的發酵,尤其在深沉的黑夜裡,種子自然會伴隨著士卒心中


  沉澱下來的養分茁長起來。


  更不要說,在這種亂世紛雜的時代里,發生什麼事兒都不稀奇。


  韓浩只是覺得,這樣將期望都寄托在那些河陰士卒身上,未免有些太過被動。並且,他還隱約地覺察到,這種直白而簡單攻心之計,雖然毒辣,但卻有點單一,不像是何咸這種很能瞎折騰主公的風格。


  可就在韓浩等著何咸回復的時候,卻不料何咸伸手就拉著他往下拽:「元嗣啊,我們都坐著,你偏偏要站著,是要顯得你比我們高一等嗎?」


  「主公何出此言?」韓浩面色大變,被何咸拉著順勢就拜倒在了地上請罪:「屬下萬沒這等心思,還望主公明察。」


  看著韓浩都拜倒在了地上,何咸趕緊收起了玩笑的神色,一臉無奈地言道:「元嗣不必如此,你怎麼比公明還戒懼?我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你離我那麼遠幹什麼?」


  「尊卑有序,屬下不敢造次。」韓浩仍舊堅持,開口說道:「況且,屬下乃戴罪之身,主公雖然寬厚,但越是如此,屬下越當銘記在心。」


  何咸搖了搖頭放棄,不再打算勸這些思維跟他不一樣的古人了。於是,他接過韓浩剛才的話題,開口言道:「那依元嗣之見,我等應當如何應對這般局面?」


  「主公,我等急行奔襲六十餘里,已人困馬乏。且此番乃速襲之戰,我等事先只帶了一日口糧。」韓浩沉吟了一番,繼而進入自己的謀划當中,語氣也變得自信從容許多:「若是平日這般狀況,屬下必然建議撤軍再做圖謀。然主公一番攻心之計,已使得河陰城中將兵離心,人人自危。屬下斗膽厚顏再度


  建言,懇請主公深夜發兵突襲河陰城!」韓浩這時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謀略中,絲毫沒有看到何咸以及那些將領們,一個個露出了驚疑的眼神。他只是繼續建議道:「主公,河陰畢竟乃兇險之地,我們多呆一日,便多一分兇險。反倒不如這般放手

  一搏,縱然無功,也可早些全身而退。」


  「可是,我已經承諾了河陰士卒,令其斬下王匡首級。倘若今夜奇襲河陰城,豈非陷我於不仁不義之地?」何咸眉眼彎彎,顯然這番話口不由心,就是故意在調侃韓浩。


  韓浩卻又一次拜倒在地,情真意切地請求道:「主公,兵不厭詐方乃兵法詭道。更何況,主公只是承諾了河陰士卒可斬殺王匡,並未承諾今夜不攻城。」「依屬下看來,我軍今夜攻城,更可與主公攻心之計相輔相成。」韓浩頭也不抬,絲毫不知何咸及那些將領的眼神已越來越亮,他只是繼續迫切解釋道:「我軍今夜奇襲河陰城,正好使得城內王匡心驚膽寒,

  河陰士卒也更有機會趁亂襲殺王匡;同樣,城內一片人心惶惶,則也有利於我軍破城而入,事半功倍!」


  韓浩說完這話,才忽然發現篝火堆旁一片寂靜。他略帶惶恐地抬起頭,卻看到何咸及眾位將領,都在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自己。尤其何鹹的眼神兒還更加地火辣直白,就跟家裡有位大齡剩女、愁得都睡不著覺的母親,忽然看到女兒領回了一位高

  富帥男朋友一樣。


  不,這不僅僅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那麼簡單。事實上,看著何咸那都要發光的眼神兒,韓浩都覺得自己被一匹餓狼盯上了一樣,渾身直冒寒氣。


  就在韓浩忍不住都想拔刀保護自己的時候,平陽公主卻率先吐了一句話,安了韓浩的心:「元嗣果乃智勇雙全之人,此計竟與夫君不謀而合!」


  韓浩詫異一驚:「主公既已謀定在胸,為何還不下令休整,養精蓄銳?」說完這些,看著身後忙亂的軍營,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又補充言道:「主公莫非在擔憂,王匡會在我等夜襲之前出兵偷襲我等?」


  「他還能來偷襲我們?」何咸恣意一笑,無不調侃地言道:「經本都尉一番誅心挑撥,王匡如今若是還敢調動得了河陰一兵一卒,我都佩服他是條漢子!」


  韓浩頓時赧然點頭,但隨即又疑惑道:「既如此,主公為何?」


  「因為我覺得這鍋好湯還差點佐料,更差一些火候兒。」何咸神秘一笑,隨即便轉向這時已同樣一頭霧水的將領們,猛然起身開始下令道:「吳匡!」


  「屬下在!」


  「此時已天色沉昏,你帶麾下兩千步卒悄悄離營,再大張旗鼓地入營。如此循環反覆數次,造成我部援軍已源源不斷趕來的假象!」


  「屬下遵令!」


  「許涼!」


  「屬下在!」


  「予你五百步卒,伐木製造,務必在夜襲之前弄出可堪一用的攻城器械來,有備無患!」


  「屬下遵命!」


  「無名!」


  「屬下在!」


  「你率本都尉麾下二百親衛,縱馬河陰城,大肆宣告勸誡河陰百姓今夜務必不要驚慌,關好自家房門,安心睡覺,但凡聽見城中有響動,不要多管閑事。」


  「屬下遵命!」


  「韓浩!」


  「屬下在!」


  「你負責統御那三百餘潰兵,令其在我們攻城之前,大肆宣揚我部援軍已至的消息。我不管你用什麼手段,務必要讓河陰城中的士卒和百姓知曉這一消息!」


  「屬下.必定盡全力而為。」


  不是韓浩最後掉鏈子,實在是比起吳匡、許涼還有無名這些人明確的軍令來,韓浩的任務顯然很模糊,也極難達成。故而,出於謹慎心理,他才說出了這樣的話。


  四將都口銜軍令而去,紅彤彤的篝火之前,便只剩下平陽公主與何咸兩人。此時平陽公主的表情很是有趣,既有看到何咸運用陰謀詭計愈加得心應手的驕傲,也有些覺得何咸實在太過雞賊的氣惱:「夫君,前有你一番攻心之計,此時你又這般不厭其煩混淆視聽。依妾身看,你這一

  串動作不但會讓王匡驚慌失措,恐怕也會讓自軍士卒頭暈眼花」


  可何咸卻十分自得,揶揄道:「夫人莫要忘了,打仗就是要用最小的代價,換來最大的勝利。這條戰爭的不二法則,可是夫人口傳身教指點為夫的。」


  平陽公主一下愣住了,張了張嘴,卻又什麼都說沒說出來。


  最後,她只是悠悠起身,鄭重提醒何咸道:「夫君莫要忘了,我軍可是急行六十餘里才抵達此處,兵馬早已疲憊不堪。此番你又如此令士卒不得休整,恐在夜襲之時,士卒已成強弩之末。」何咸聞言,面色不由漸漸凝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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