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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美人計

  不得不說,大帳之內的氣氛,尷尬,很尷尬。


  何咸主動落席后,張璋和伍宕兩人臉色更難看了。在他們兩人的印象中,何咸就是那種唯唯諾諾、不上檯面的……嗯,雜品二代。


  何進曾為當朝大將軍,權勢滔天,按說何咸當是毫無爭議的官二代。可他這官二代卻跑偏了,非但沒有半分驕奢縱糜的習氣,還跟著一大群士大夫學了什麼經書。由此,本來一個可以好好為非作歹的傢伙,就成了一個文不成、武不就的廢物。


  這樣的人,在張璋和伍宕這種行伍出身的武人來看,一個刀門陣就會被嚇得尿褲子。隨後酒宴之上,還不任他們予取予求?

  可此時何鹹的表現,那叫一個進退有據,不卑不亢。一身的氣質,雖然沒有沙場上悍將那般勇猛銳利,但也如青松翠竹,剛直不屈,讓這兩傢伙感到怪異之餘,又不由自慚形穢。


  此時的何咸,其實也如張璋、伍宕兩人所料,正在內心中鄙夷著這兩傢伙。不為其他,就為剛才蹩腳的刀門陣,以及這大帳里的布置,他想不鄙夷這兩人都不行:粗俗,沒品,而且還小家子氣,太小家子氣了

  首先就是這宴會,布置也要用心一點嘛。雖然案幾酒食有了,屏風紅氈也不缺。可偏偏營帳角落,編鐘挨著兵鑭,瑤琴旁又是竹簡戰策。整個一個不倫不類,沒一點品味。


  還有,就是這坐席的設置。不管怎麼說,何咸也是這三人故主的兒子,如今又與這三人平級,理應居上首而坐。可他們偏偏弄了這樣不分賓主的坐席方式,一下暴露了他們的心虛。


  尤其,何咸尚未入帳,張璋和伍宕就先搶了前面兩張坐席。這就更顯得兩人粗俗無知,心黑還臉皮薄,小家子氣暴露無遺。


  由此一來,雙方誰都看不上誰,連假意的寒暄都懶得開口。便讓夾在一旁的吳匡,抓耳撓腮地跟吃了辣椒的猴兒一樣。


  足足有一炷香的時間,帳內四人誰都沒有說話。就連帳外那些訓練有素的士卒,都忍不住心中嘀咕:不是說宴會嗎?怎麼搞得跟來弔喪一樣,怪瘮人的……


  終於,最先沉不住氣的吳匡,負責起了調動氣氛的任務。他先跟個白痴一樣嘿嘿尬笑了一下,才端起酒盞道:「今日乃公子任職司馬,乃天大喜事。我等當滿飲此盞,為公子賀!」


  吳匡這裡已端起了酒盞,何咸客隨主便,也舉起了酒盞。留著兩撇鬍鬚瘦臉的伍宕,看起來是個圓滑、愛鑽營的傢伙,也舉起酒盞露出一抹假的不能再假的笑:「正是如此,公子只見了司空大人一面,便如此平步青雲,可見何家重振門楣,指日可待。」


  最後剩下張璋,臉上的怒容仍舊未加掩飾。不過見三人都舉著酒盞,他才不情願地將酒盞一橫,生硬吐了一句話道:「來,幹了此盞!」


  開場酒,喝得就這麼沒滋沒味,虛情假意的。


  此時何咸心中已有幾分不耐,準備速戰速決。可想不到,吳匡卻好像完成了一件很光榮的大事一樣,看起來十分自豪,一揮手,豪氣十足地吩咐道:「有酒豈能無舞?姑娘們,出來獻藝了!」


  還沒咽下第一口酒的何咸,噗得一下就嗆了起來,看著吳匡都驚呆了:匡哥啊,你生在這個時代簡直屈才了,要是在我們那個時代當個公關,必然是一把好手兒啊!尤其後面那一聲『姑娘們』高亢而驕傲的呼喚,實在太有青樓老鴇的風範了……


  也就是何咸這麼一嗆,宴會的氣氛一下便活躍起來。伍宕當即就明白了笑點,不由也跟著大笑起來,就連一直想擺著李逵臉的張璋,也忍不住破了功。


  好在吳匡除了氣急時容易被人忽悠慫恿外,平時看起來也是個挺隨和人,面對三人的笑聲也不以為意。


  很快,七八名輕紗單薄的舞姬便魚貫而入,可憐兮兮擠在兵鑭和堆滿戰策地圖旁的樂師,也適時演奏起了樂器。一時間,隨著舞姬的一個起舞手勢,大帳里才看起來有了幾分宴會的味道。


  「賢侄,這些可是我們特意從雒陽章台里請來的名姬,舞技超群,賢侄可是有眼福了。」一看何咸見到那些舞姬時眼珠子就開始發直,伍宕眼珠一轉,便與何咸攀談了起來:「而且,這幾名舞姬可都還是處子之身,賢侄若是看上眼,大可帶回侍寢暖床。」


  所謂章台,就是青樓,漢代青樓產業還沒有唐宋時期那般興盛。此時還沒有青樓這個說法,因前漢長安城有章台街,是青樓集中之處,所以時人便以章台稱呼煙花場所。由此走馬章台,也便成了尋花覓柳的一個成語。


  值得一提的是,漢代青樓多以歌姬為主,明目張胆從事皮肉生意的並不多。到了後漢,定都雒陽,儒學盛行,青樓更是大大減少了。由此,伍宕說這幾位舞姬仍乃處子之身,也是很正常的。


  何咸一聽此言,登時好似被那些舞姬完全吸引,眼珠子更是在各個燕瘦環肥的舞姬身上瞄,直接敷衍地抱了抱拳向伍宕道:「那就承蒙叔父厚愛了。」


  見何咸頭也不回,伍宕嘴角不由撇起一抹鄙夷:果然是沒有嘗過女人滋味的雛兒,定力不足啊。先前還一副大氣凜然的模樣,一見這些個騷貨就原形畢露了。不過,賢侄大可放心,這些舞姬絕對都是處子,你伍叔父前幾日可都一一試過了!

  想到這得意之處,伍宕不由又向場中的舞姬使了一個眼色。很快,帳中的樂調就變得糜麗起來,場中舞姬的動作也更大膽快速了起來。


  翩翩起舞間,偶爾一個稍微快速的動作變幻,就漏出了脂玉般的大腿。其中幾位大膽的舞姬,更是在顧盼之間對何咸輕顰一笑,撩得何鹹的魂兒都輕了二兩。


  在這樣的氛圍當中,別說何咸,就是想一直綳著臉的張璋,面色也不由舒展了不少。隨著舞蹈的愈加歡快大膽,何咸也好似徹底放鬆了起來,不但頻頻飲下伍宕和吳匡的敬酒,還激動地指著那領舞的舞姬道:「快看,快看姑娘那小腰兒。哎喲,這能解鎖多少姿勢?」


  「解鎖姿勢?」伍宕雖是風月老手兒,但這句話他還是聽不懂的。好在,男人之間生來就有這種默契,他雖然不明白何鹹的意思,可從何咸那猥瑣激動的眼神中,便已心領神會,不由哈哈大笑道:「賢侄,不如今夜便將她們全都帶回去,慢慢那個……解鎖一番?」


  「真的?」何咸一聽這話,嗓音都有些發顫,眼中那躍躍欲試的激動簡直都能溢出來:「叔父如此厚愛,咸真不知何以為報……」


  伍宕悠悠一笑,不由回頭望了一眼幾乎沒怎麼說過話的張璋。張璋也默默點了點頭,感覺時機已經成熟。兩人有了這個共識,伍宕不由再度開口道:「賢侄,你出身高門,又心地仁善,是治國攬政的良才。可這軍營乃下賤兇險之地,非是你以誠待人便能統御好的。」


  何咸搖搖頭,裝作不懂道:「伍叔父意思是?」


  「賢侄,叔父們都是你父親部將,自然都是向著你的。」伍宕拍住了何鹹的肩膀,用一抹很溫情的語調繼續說道:「不若,你暫且將麾下兵馬交付與我等,由叔父們代為統御。如此一來,你盡可一方面苦研經書,一方面……那個解鎖姿勢,這樣還不會令司空怪罪,如此豈非兩全其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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