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萬家功夫

  幾人坐在院內，老人慈祥的眼光看著幾個年輕人，張娃和蓉蓉滔滔不絕的說著萬林認姐姐的情形。老人邊聽邊點著頭，小雅從旁邊拿出給老人買的東西，送到老人麵前。老人笑著接過來放到桌上。


  萬林拉著小雅來到屋裏，拿出一個竹筒，“姐，沏茶吧”。小雅打開竹筒，一股沁人的清香撲鼻而來，她使勁聞了幾下“什麽茶呀，這麽好聞”，“山中的野茶”萬林答著，拿出了很多山中不知名的幹果。


  兩人端著沏好的茶和一堆幹果放在院內的竹桌上，蓉蓉和張娃趕緊往嘴裏塞著，含含糊糊不停地說“好吃，好吃”。


  看著幾個活躍的年輕人，老人臉上刀鑿斧刻般的皺紋都舒展開了。


  晚上，萬林把爺爺推出廚房，說要自己給他們做好吃的。小雅來到廚房燒火。坐在小竹凳上，小雅不斷往灶裏添著火，一明一暗的火光將她秀麗的麵容映射的紅撲撲的，煞是好看。


  正在灶台上低頭忙活的萬林猛然抬頭看到臉色紅潤的小雅，不禁呆住了。


  “糊了！”小雅猛然叫起來。萬林趕緊又低頭尷尬的忙起來。


  抬頭看到萬林在灶台上熟練的切、炒，蒸，直看的小雅目瞪口呆。張娃和蓉蓉也跑進來吵著幫忙，被萬林推了出去。


  一會兒，一桌子菜端了出來。對著滿桌的菜，萬林一道道的介紹著：這是野豬肉做的自製熏腸、蟒蛇肉做的熏肉，野兔臘肉、野蘑菇燉的麅子肉、野菜炒鳥蛋…，冒著香味的山野菜肴讓張娃他們滿嘴口水、眼中冒光，不等萬林介紹完，伸出筷子就往嘴裏送……


  看他們吃的高興，爺爺起身到屋裏拿出一把鐵鍬走了出來。萬林忙問“爺爺你幹嗎？”爺爺把鐵鍬遞給他“在屋後麵那棵大桂花樹下埋著一壇酒，你取出來”。


  “對了，我還給爺爺買了兩瓶酒呢”張娃說著也跑到屋內，從自己的背包中拿出兩瓶茅台酒。


  一會兒，萬林捧著一個大壇子回來，爺爺拍碎上麵的泥封，一股迷人的帶著桂花味的酒香立時彌漫了了整個院子。


  “哇，這麽香！”幾個人驚叫著。爺爺用竹筒給他們舀著酒說“這是林兒6歲的時候我釀的，整整10年了”，停頓了一下，看著小雅笑著說“還有一壇是林兒出生時釀的，那可是萬林結婚時才能喝的”。聽到老人的話，小雅的臉一下紅了。


  張娃給老人倒了一碗茅台酒說“爺爺，您喝這個，這可是國內最好的白酒了”，蓉蓉在旁邊端起桂花酒喝了一口“真好喝！什麽茅台、五糧液，哪有爺爺釀的好喝”，說著又喝了一大口。


  爺爺端起碗說“你們不知道吧，今天可是萬林16歲生日”，“啊，瞧我這姐姐當的，一直沒問你生日。來，敬爺爺身體康健！萬林長命百歲！”小雅拍著自己的腦袋把一大碗桂花酒都喝了。


  不光他們不知道，就連萬林自己都忘了。生活在緊張的軍營和刀光劍影的戰場，他早忘記了自己的生日。


  “閨女慢點喝，慢點，這酒有勁”爺爺心疼的看著小雅這個秀美的姑娘。張娃、蓉蓉也站起來給爺爺敬酒，老人豪爽的一碗接一碗的喝著…


  天色已暗了下來。萬林跑進柴房拿出兩根大鬆枝，在院子裏點起兩個大火把，熊熊的火焰把整個山林都映的紅紅的。


  看到老人高興的一碗碗的喝著，臉喝的紅紅的的小雅來到爺爺身邊，拉著爺爺的手嬌聲說道“爺爺，我都認萬林當弟弟了，您還沒認我當孫女呢”，爺爺趕忙站起來，看著這個柔美的姑娘，喜愛的說“認，認，怎麽能不認！”


  張娃和蓉蓉端著酒碗湊過來，小雅攔在爺爺跟前“我爺爺歲數大了，不能再喝了”。“什麽你爺爺，我們也認爺爺”兩人大聲叫著。


  “認、認，都認”老人拉開小雅，端起碗一飲而盡。醫生出身的小雅耽心的問萬林“爺爺那麽大歲數，喝這麽多行嗎？”萬林自豪的說“沒事，爺爺是千杯不醉”，聽得幾人都愣了。


  萬林衝著爺爺說“您給這幾個新認的孫子、孫女表演一下吧”。


  老人笑了一下，坐在竹凳上緩緩抬起右手運了一下氣。隻見一條水線從右手中指激射而出，噴向3、4米遠的火把，打的火把火星四濺，醇厚的茅台酒香隨著火焰頓時充滿了山林。


  “撲通”張娃跑到爺爺跟前跪倒在地“您不能隻認孫子，還要認徒弟”，小雅拉著蓉蓉也跑過來跪倒在地“什麽徒弟，是徒孫。也要認我們當徒女”。


  “哈哈哈”老人爽朗的笑著把他們拉起“認，都認”。


  第二天一早，萬林、張娃和爺爺從屋內走出來，隻見廚房處冒出滾滾濃煙，小雅和蓉蓉臉上黑一塊白一塊，正捂著鼻子從廚房咳嗽著跑出來。三人趕緊迎上去，小雅和蓉蓉互相指著對方的大花臉笑彎了腰。清脆的笑聲伴著鳥鳴在山間蕩漾著……


  原來兩人一早起來說給他們準備早餐，小雅做飯，蓉蓉燒火。兩個在城市長大的女孩把幹柴濕柴一股腦的往灶裏塞，自然是鼓搗得一屋子濃煙。


  吃完早飯，小雅環顧四周“我的小花呢？”，隻見小花搖著尾巴從山坡下跑來，嘴裏叼著一隻巴掌大、胖胖的小花豹來到小雅跟前，將小花豹放在她的腳邊，兩眼盯著小雅，衝她不斷地搖著大尾巴。


  萬林驚喜地看著愕然的小雅說“姐，這是小花送你的禮物”。


  小雅驚喜地彎腰抱起地上的小花豹仔細端詳：小花豹的腦袋和身子就像是兩個小圓球連在一起，毛茸茸的，身上黃黑相間，正瞪著兩隻圓圓的小眼睛好奇的看著她，簡直就是小號的小花，喜得小雅連連親著小花豹。同時抱起小花也狠狠的親了一口“謝謝小花”。


  蓉蓉驚喜的叫著“這不是小絨球嘛，太可愛了。讓我抱抱”，小雅愛不釋手的躲著蓉蓉“對，就叫它球球”。


  爺爺走過來仔細端詳著球球，驚奇道“這跟小花是一個品種。在山中幾十年了，除了小花，我再也沒見過這種動物，這可是寶貝呀！小花一夜沒回來，就是給你找它去了。咦，不會是它的後代吧”。


  小雅撫摸著球球，四處給它找吃的，可球球聞聞就把小圓腦袋扭到一邊，急得小雅直叫“萬林，它吃什麽呀！”萬林笑著說“小花，給它找吃的”，小花跑進廚房叼了一大塊生野兔肉放在小雅腳邊，小雅把球球放在地上，球球立即狼吞虎咽的吃起來。


  小雅和蓉蓉圍在球球身邊，怔怔的看著它的吃相。爺爺走過來，笑著說“這是獸王呀，它隻吃生肉，能吃才能幹嘛”。吃完肉的球球小心翼翼的爬到小花身邊，好奇的看著它。小花抬起前爪輕輕地撫摸著它。


  小雅趕緊跑過來一把抱起球球，對著小花說“輕點，別傷著它”。


  張娃跑過來央求爺爺教他功夫，蓉蓉和小雅也跟了過來。爺爺看了他們一下，然後走過來分別捏了一下他們的胳膊，拍了一下他們的腿，點點頭說“不錯，你們三人都是練武的好材料。小張的底子還很厚實嘛。不過，練功最好是小時候開始，你們年歲稍微大了點。這樣吧，我教你們一套練氣的方法，不但可以強身健體，還可以迅速提高你們的身體敏捷性”，然後看看兩個孫女“女孩子力量弱，我教你們點速成的防身功夫吧”。


  小雅趕緊把球球小心的放在身邊，小花跑上來把球球叼到背上，一溜煙跑了。小雅擔心的看看萬林，萬林笑笑“沒事，小花帶著它玩去了”。


  爺爺隨即讓他們盤腿坐在地上下，然後講著練氣的要點。


  幾個人跟著爺爺一招一式專心的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