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錢家
第189章 錢家
只要姜凡留得住，各種各樣的葯散呈現出來，讓他看到了無限可能。
他回絕各大家族的使者時，心情大好，很想拉著姜凡出去喝一頓，可惜姜凡沒那個興緻。
姜凡很清楚，他現在需要弄清楚那神山的強大，那裡他必然會選擇去一趟，如果和長歌界一樣，那這秘境的出口，很可能就在那邊。
可惜這醫館中能得到的消息很少，只知道那邊十分強大，高手眾多，僅此而已。
第二天一早，姜凡和平常一樣，在後堂配製葯散。
三瓶葯散配製完成，姜凡盤坐在裡面，認真修鍊，他沒打算浪費任何時間，氣海依然存在，修鍊也有效果，回到外界之後，必然可以展現出好處來。
不到一個時辰，一個葯童走了進來：「姜醫師，又有疑難雜症，師傅讓我叫您前去。」
姜凡睜眼，點點頭，讓他先出去。
離開修鍊的狀態，姜凡起身朝前面走去。
發現那是一個中年人，臉色蒼白，坐在醫師對面，眉頭微皺。
姜凡從他肉身上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此人肉身強度很強。
他走了過去，那醫師直接起身，小聲道：「不知道這是什麼病，經脈完全紊亂，但氣息卻並沒有什麼改變。」
姜凡點點頭，直接坐下，打量著那個中年人。
對方看著姜凡，問道：「醫師不先來把脈嗎？」
姜凡盯著對方，語氣平靜：「閣下是來找麻煩的嗎？你這不過是服用了一些必脈散和敗血散而已，以你肉身的強度來看，休息兩個時辰就能恢復，無須治療的。」
那中年人眉頭展開，拍起手來。
「好！果然和傳言一般。我已經找了幾個醫師，都沒人能看出我的癥狀，沒想到小醫師你只是看了看我的面色就敢斷言，當著是神醫！」
姜凡雖然沒有說明，但他已經知道此人身份，絕對來自這東原城中的幾個大家族之一。
「都是虛名而已，我還差得遠。」姜凡輕聲道。
那中年人道：「我叫孫尚武，小神醫，有沒有興趣來我孫家做客？」
旁邊的醫師驚呼出口：「孫府家主！」
幾乎所有人都看向這邊，這孫家在東原城勢力何等強大，誰能想到他們的家主竟獨自前往這小小的醫館招賢納士？這可是一般人高攀不上的人物。
「這小神醫看來已經被孫家看上了，這孫家家主親自上門，面子可夠大的。」
「小神醫可千萬要答應啊，要不然得罪了這孫府，以後可就麻煩了。」
所有人都看向姜凡，想看看他究竟會如何回答。
還不等他開口，另一道聲音從門外傳來：「孫尚武，真沒想到你竟然一個人先來了。這小神醫的醫術高明，自然要到一個待遇更好的家族中落腳。我張家的實力和你孫家雖然旗鼓相當，但待遇絕對在你孫家之上，小神醫要考慮，也是先考慮我們張家才對。」
旁邊人的話直接道出此人身份。
「這是張府家主張鋒！竟然又來一個大人物，這小神醫的面子確實太大了。」
「這回可有的選了，兩邊都難得罪。」
一個男子扇著摺扇，從門外走了進來。
玉樹臨風，給人一種書卷氣，全身散發著一股藥味。
「你們別爭了，小神醫一定會來我錢家，你們需要小神醫不過是看重他的價值，而我卻真是為了治病。」
此人一出，那孫尚武和張鋒都是一愣，眼神閃爍，有些忌憚。
姜凡看著來人，也是心頭一震，這傢伙身上竟然散發著一股特殊的氣息，如果不是親眼看到，姜凡絕對會認為他是個死人，身上竟毫無生機，彷彿萬毒宗的戰偶一般，只有一口氣在。
可此人氣色不錯，而且體內散發著一股不弱的氣勢，根本不像個將死之人。
孫尚武道：「錢森，你別跟我們爭了，他日你隕落，錢家剩下那些烏合之眾幾天就得把錢家弄散，我孫家帶走小神醫，到時你可以隨時到孫家看病，豈不是更好？」
「咳咳！」
錢森咳了兩下，嘴角流出鮮血，拿出一塊方巾擦掉，嘴角上揚，保持著之前的儒雅，卻沒有退讓的意思。
「只要我錢森還活著，錢家就不會倒下。二十年前，醫師說我活不過三個月，二十年後醫師依然還是這麼說，能多活一天，錢家就不會有任何變故。」
從他語氣當中姜凡能看出幾分霸氣，這和他如今的情況完全不同。
不過此人的體質讓姜凡十分好奇，他還沒見過如此奇特的體質，這錢森絕對不是個簡單人物，他需要多大的毅力才能保持著這種狀態？換做常人，恐怕早已經倒下了。
醫館老闆此時站在內堂，看著這三大家族爭鋒，不敢出來摻和，這些都不是他可以牽扯的，他生怕姜凡得罪其中任何一人，到時候給醫館帶來麻煩。
姜凡開口道：「多謝三位看得起在下，但我答應任何一家都會得罪另外兩家，我姜凡只是個小醫師，實在沒那麼大膽子。容在下再考慮幾日再做答覆可好？」
孫尚武點點頭：「當然沒問題，小神醫，你可得想清楚了，我是最有誠意的那個。」
張鋒道：「小神醫，只要來我們張家，條件任你開就是了，我就先不打擾你看診了。」
姜凡抱拳，目送二人離開。
錢森打量著姜凡：「我和他們不同，還真是來看病的，只是給自己求生的希望而已，小神醫可有把握？」
醫館老闆有些頭疼，這錢森城中誰人不知？幾乎所有醫師他都找過，可惜得出的結果都一樣，告訴他撐不過三個月。可他愣是活了這麼多年，如今三十多歲，拖著近乎凋零的身軀，卻能爆發出強大的力量，一般高手都不是他對手。
姜凡眼神平靜，輕笑道：「如果我不行！這世上就沒人可以幫你。」
他絕對的自信！
這回答讓在場人們紛紛一驚，這話已經沒人敢說。
當年有人說過，那人醫術高超，遊歷到此，被錢森請去治病，當祖宗一樣供起來，可毫無所為，最後下場凄慘。
錢森說過，可以不給他希望，但絕對不能先給他希望，再無情奪走，他心神不能被動搖，否則隨時可能隕落當場，這也是這東原城的禁忌之一。
聽到這話，老闆終於藏不住了。
他連忙從內堂跑了出來，直接跪在錢森面前。
「錢大人，這孩子剛剛到達東原城，什麼都不知道，不明白情況，口出狂言，請您不要當真。」
說完，拉了拉姜凡：「臭小子，快點下跪給大人賠不是！」
姜凡站地筆挺，他不可能跪拜。
可這反應讓醫館老闆火了：「姜凡，你要是執意如此，別怪我趕你出去，你知道你闖禍了嗎？」
醫館老闆此時只想自保，他很了解這錢森的恐怖，哪裡敢猶豫？
錢森含笑的看著姜凡：「這下小神醫無處落腳了吧？我錢家的環境還不錯，其中更是有多種草藥，絕對比這醫館要全的多，是否到府上細聊？」
姜凡並不清楚醫館老闆為何突然翻臉，要知道當初發生過什麼，他也就可以理解了。
如今醫館不留他，他到不介意和這錢家接觸下，至少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這錢森應該最讓人忌憚一些。
「錢家主帶路吧！」
錢森笑了笑，帶著姜凡離開藥罐。
有人嘀咕道：「又是一個不要命的！看來這小神醫走不出錢家了。」
「這小神醫初到這裡，當然不知道上一個神醫的下場，沒見過死的那麼慘的。希望他是真有本事，而不是狂妄吧。」
醫館老闆眉頭微皺，沒有多言，讓幾個醫師繼續幹活，姜凡如何他沒辦法再去求情，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這些人的話姜凡盡收耳底，大概猜到了什麼。
錢森走在前面，聲音平靜：「我想你很好奇為何你的老闆如此決斷，跟你撇清關係！」
姜凡輕笑：「大概也想到了一些，不過不要緊，只要我能幫你保命，有你錢家家主庇護，我也沒什麼好怕的。」
聽到姜凡的話，錢森點點頭：「只要能幫我續命，別說庇護你，我追隨你都可以。你知道一個隨時都可能隕落的人心中所想嗎？」
哪怕他沒體會過那種感覺，但也能想到那種絕望。
他可是死過一次的人，但那種絕望絕對比死過一次更加恐怖。
「那種感覺一定不好！不過不要緊，就算再難的事情，都有解決辦法，只要不放棄，一切皆有可能！」
錢森點點頭，看向姜凡：「你說的不錯，所以我才多活了這二十多年。」
穿過一條條街道，錢家大門出現在長街旁。
進入錢家后，姜凡眉頭一挑，這巨大的庭院竟連個護衛都沒有。
錢森彷彿看出姜凡的疑惑，解釋道：「當年的一代豪門，如今連個護衛都沒有，確實有些令人無奈，可惜事實就是如此，東原城這幾個大家族中，就屬我錢家最窮，因為錢家財富全部換成了草藥，各種葯散，哪怕有一點可能，我都不會放棄。」
穿過院落，他接著解釋道：「我十五歲身體開始出問題，二十歲才真正崛起，掌控錢家。我雖實力不錯，但因為這身體卻問題越來越嚴重，那孫尚武說的沒錯，只要我倒下，錢家的時代就等於完全結束，錢家剩下的人，只能搞些小產業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