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2章 感歎！願！
“你輸了。”葉桐發聲，盯著眼前已經傷勢累累的az，“az，錯的終究是錯的，你已經毀滅了卡洛斯一次，不會再有第二次了。”
“我不甘心。”az開口，幾乎是咬著牙齒，對著葉桐怒吼，“我隻是想複活我愛的人，我有什麽錯！”
“為什麽，為什麽你們每個人都要來阻止我！！”
“你如果隻是想複活你愛的人，而且不牽扯到其他的人，每人會管你。”葉桐回答，“可你所謂的複活，犧牲了無數的生命，那些人，也會有人愛他們。”
“與我何幹！”az反駁，“在我心裏，他們加起來都比不上艾蕊絲的頭發。”
“唉。”看著az，葉桐歎了口氣，這個az，簡直是無可救藥，說也說不聽。
看著似乎要暴走的az，葉桐停頓，最終，還是開口了。
“az，艾蕊絲的靈魂已經蘇醒，她告訴我，不想你複活她了。”
“為什麽？”az怒吼，暴虐的臉上似乎滿是無法接受：“為了她，我準備了數千年！”
“不可能。”
聽到這句話，葉桐再次歎了口氣，盯著滿臉暴虐的az，突然開口，“你難道不知道是因為什麽嗎？”
“為什麽……”這句話讓az停頓。
“因為你。”目光注視著az，葉桐開口，“你，這個az的陰暗麵，偏執到死的人格，正是因為害怕你出現，艾蕊絲才選擇去死！”
“她本來就是想避免你的出現，從而生靈塗炭，可是你還是出現了。”
“當初……是原來的那個國王az和艾蕊絲一起決定的，讓艾蕊絲死在那場刺殺裏。”
“不可能！”聽到這話，暴虐的az立馬怒吼，“艾蕊絲和我相愛，哪怕是這一麵，她也絕不會嫌惡。”
“她沒有說過嫌惡你啊，隻不過，是不想讓這些普通人受罪罷了。”葉桐回答，指向了地麵。
那裏，滿目瘡痍，死傷相藉，死去的亡魂和精靈以及訓練家遍地都是。
“az，你好好想一下，她是否願意看到這一幕。”
“你是她心裏那個賢明勇武的帝王，你知道她愛你，那她怎麽會願意讓你墮落至此？”
這句話出口，滿臉暴怒的az一滯，哪怕是這樣不理智的一麵，似乎都被戳中了什麽。
“az，有關於你，我也想過很多。”看著呆滯的az，葉桐停頓，思索了好一陣，才繼續開口，“你真的是個很特殊的人，我見過你的另一麵，確實當得起一句千古唯一，你對艾蕊絲的感情，也偏執的再無第二個人。”
“可錯的終究是錯的，艾蕊絲和以前的你想盡了辦法甚至不惜赴死都沒能阻止這一切的發生，已經發生了一次你仍舊不死心，而這一次，是最後一次。”
“我大可以一劍殺了你，但就像你說的那樣，作為王，你也應該得到我的尊重。”
語罷，葉桐向後退了一步。
“az，王，應該有個體麵的死法。”
聲音落下，眾人的警惕卻沒有放低，目光都緊緊的盯在az的身上。
而那暴虐的az則是沉默了許久，看著退後的葉桐，又看向了周圍的一切，第一次，以這個形態，說出了一句平靜的話。
“你說的，是真的嗎？”
“是真的。”葉桐點頭，“每一句，都屬實。”
“艾蕊絲說的話，是真的。”az身上的氣勢有些跳動，“她因為這個我的另一麵而死，也是真的？”
“是……”
葉桐張嘴，一道聲音卻在另一邊響了起來。
“是的。”
這聲音清脆，葉桐下意識的轉過頭，正是那些天借助卡露妮身體逃走的一部分艾蕊絲靈魂。
“艾蕊絲……”看到卡露妮的一刻，az的眼神劇烈的搖晃。
隨即，他突然笑了，笑聲當中，滿是對自己的嘲弄。
“原來如此，一切，皆因我而起。”
“早知如此，我就應該自我了結的，這樣，我也就不會失去你了。”
一句感歎，下一刻，az的身體開始顫抖，臉上的表情糾結到了起來。
很快，一股黑煙從他的身上冒了起來，眨眼間就消失不見，az卻是無力的跪了下去。
看著這一幕，葉桐的眼睛咪了起來，一旁，影落水傳聲，“他的負麵自我了結了，隻留下了那個正麵的人格，這時候，應該清醒過來了。”
自我了結。聽到這話，葉桐眼皮一抖，正要開口，對麵，az卻是抬起了頭。
此刻，他的雙眼不再是那副暴虐凶狠的模樣，淡藍色的眼瞳深邃，整個人的氣勢變得溫和。
這一刻，葉桐都有些恍惚，仿佛看到了3000年前那個賢明勇武的帝王。
“一切，都結束了。”溫和的聲音響起，az站起身來，目光從葉桐身上掃過，向著地上的景象看去。
隻是一眼，az的眼中便露出了不忍，“我的子民，竟被我傷害至此。”
“這些不算是你的子民了，你的子民，已經被你屠殺的差不多了。”看著az，葉桐淡淡開口。
“我知道。”
az點頭，隨即，長長的歎了口氣。
“我曾經太天真了，想盡了辦法甚至舍棄了我最重要的東西，最終，竟然隻是適得其反。”
“可笑，可笑。”
語罷，az拿起了之前丟下的重劍，看向葉桐，眼神中有些複雜。
“小葉王，多謝你，阻止了我，最後，還能給我一個體麵的死法。”
“不用謝，我隻是做我該做的。”葉桐回答，看著眼前的az，眼神也有些複雜。
這等天賦，這等胸懷的人，要是不被心中的執念牽扯，那他應該做出怎樣的豐功偉績啊。
“我殺了那麽多人，毀了那麽多亡魂，到如今，沒有什麽好說的，我，以死謝罪。”
停頓了幾秒，az舉劍，向著胸口刺去。
那是他的重劍，也是唯一能夠殺死他的東西。
噗嗤，重劍插入胸膛，az眼中的光芒迅速的淡去，這生命的彌留之際，az的目光移向了附在卡露妮身上的艾蕊絲，眼神之中，露出了一抹溫柔。
他笑了，張了張嘴，聲音漸小。
“如果能重來，我不要當卡洛斯的王了，我隻要你，就好了……”
話並未說完，巨人的身體轟然倒塌。
下一刻，隻剩下一道撕心裂肺的哭喊。
“az！！”
“艾蕊絲！”眼瞧著艾蕊絲把一把不知名的匕首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準備跟隨az而去，葉桐慌了。
“別！你那一刀下去，要一屍兩命了！”
聲音落下，卻並沒有阻止艾蕊絲，隻見她把匕首往脖間一抹，脖子沒有傷口，卡露妮的身體卻是倒了下去。
葉桐連忙去查看，摸了一下，發現還有鼻息，這才鬆了一口氣。
“這把匕首，應該是專門殺傷靈魂的。”看著那把匕首，影落水開口，繞是這位輕易不表露感情的劍聖，此刻也略帶遺憾的道：“他們，應該會在死界相會吧。”
聽到這話，一旁，洛湊了過來，“影，死界……好像被你舍命一擊轟碎了。”
聞言，影落水表情一僵。
啾！
而就在下一秒種，az的身體上，兩道虛影漸漸凝聚，兩聲清脆的鳴叫聲響起。
“哲爾尼亞斯，伊菲爾塔爾！”
看著那兩隻出現的精靈，葉桐眼睛亮了起來。
神奇的一幕出現了，隻見伊菲爾塔爾飛躍至高空，哲爾尼亞斯立足於地，兩者盤旋。
很快，一個空間逐漸凝聚，跟之前死界一樣的界麵開始形成。
“它們，好像在重新凝聚死界。”感受著空氣中元素的不同，葉桐驚歎。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很快，死界形成，這伊菲爾塔爾發出一聲高亢的聲音，在天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飛入了死界。
哲爾尼亞斯也同樣跳躍，空間中打開了一道縫隙，飛了進去。
整片空間，迅速的變換，灰霧消失，而那些亡魂被吸入死界，原本死寂的地麵再度回複生機。
一切平靜，烏雲散去，隻留下了浴血奮戰劫後餘生的眾人。
“天晴了。”
看著天空中投射來的陽光，葉桐揚起了嘴角，隨即，不知想到了什麽，感歎般的開口。
“願生者盡如所願，願死者了無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