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四章:為君之道
墨悠悠勾唇一笑謙虛道:“吳先生謬讚,這一年收獲卻遠遠不如他們,倒是稱不上先生的誇獎。”
“還望先生見到皇上的時候能多多幫忙說好話,莫要讓皇上生氣了才是。”
相對來說自己隻是達到了選拔賽的資格,但對於原本應該有的境界來說還是差的有點遠。
就怕皇上那老頭到時候對自己期待太高,但是見到別人都那麽高等級,自己才三階的時候會不會有失落感。
吳先生笑著道:“你這丫頭,你們一下都達到了結果,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不說別的就是你們這天賦也是難得有人能追得上。”
“皇上不要說生氣了,恐怕見著你們啊,開心還來不及,你這丫頭就莫要在老夫麵前賣乖了。”
幾人也就笑笑,心情都很好,這一年他們承受的壓力實在太大了,每每想起那陣法之中的異獸,都擔心災難會降臨,所以卯足了勁兒在修煉,如今達到了出來的時候,覺得全身都輕鬆。
但很快幾人也嚴肅了起來,這樣的喜悅大家都知道,隻是暫時的。
隻要一天災難沒有解除,危機依然存在,所以他們現在就算達到了考核的要求,那麽能不能在選拔賽上得到那些宗門強者的注意呢?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人才濟濟又怎是,他們幾人人能夠左右的,強中自有強中手,天下天才數不勝數。
更有大機緣者存在,所以他們也不敢有絲毫的自大,說好了情緒幾人來到禦書房前。
然而走進去後,卻發現這禦書房的氣氛似乎有點怪異。
因為墨悠悠看到了歐陽靖在那位置上坐著,臉色十分不好看,同時也看到了周邊站著的幾個人。
而這幾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初墨悠悠收拾過的那幾個皇子,也就是歐陽靖的兒子。
看著吳先生帶著幾人進來了,歐陽靖率先開口道:“墨悠悠是不是朕太縱容你了,竟然連我兒子也敢打?打的時候是不是應該先看看我這張老臉再動手?”
這個丫頭也實在太不給麵子了,好歹是自己的兒子,多少下手的時候稍微輕一點也不要打那麽重嘛,如今這兒子告上狀來,不做個樣子也不成啊。
聽到這話進來的幾個人都愣在了原地,有些莫名,但是那幾個皇子眼底卻露出得意之色。
墨悠悠聽著歐陽靖的話,很無所謂的聳聳肩膀:“皇上你這可就冤枉我了,若非看在你麵子上,他們幾人現在起碼斷手斷腳,要麽就連腦袋都搬家了,又怎麽會站在這裏來惡人先告狀?”
墨悠悠說這個話的時候,那歐陽潔心裏開心壞了,這不過就是個愚蠢的人,現在竟然當著這麽多人挑釁父皇的威嚴。
不管怎麽說,他們皇子都是父皇的,親生兒子難不成還能向著一個外人?
這女人不經大腦,便這般回答等於送死,恐怕如此愚蠢的,他們都不需要後麵再添油加醋了。
若不是為了今日,也不可能提前從秘境裏麵出來,看來一切的準備也沒白費。
想到這些幾個皇子,對視一眼,得意的笑了,然而下一刻卻聽自家父皇道。
“你這丫頭身上有重大的責任,你怎能把時間浪費在這幾個沒用的家夥身上?”
“打他們不也得浪費時間嗎?你修煉的時間可寶貴著呢,怎麽能隨意浪費,聽著我都心疼。”
確實歐陽靖就是這樣想的,在他看來,墨悠悠他們是唯一能夠給齊國找出路的人,而它們的每一分每一秒對於齊國來說都是希望,所以不應該在這種時候浪費。
而自己這些兒子若是指望得上的話,他還至於去指望一些剛認識的小家夥嗎?
打一頓也就打一頓了,可是浪費的時間那是補不回來的呀。
並且這些兒子沒有一個是如同他們所說的那般,都是當麵一套做,背後一套做的不對了,不會告訴你一聲,若是受了欺負了,便會來告禦狀。
“丫頭下次有這種事情何必親自動手,到時要是沒有三階該怎樣去參加選拔賽?你怎能分不清孰輕孰重呢?”
如今不管是如何,哪怕他打斷自己兒子的腿,歐陽靖都不會對墨悠悠如何。
如今的齊國還需要這些人去參加選拔賽,而他們的個性也不像兒子所描述的那樣。
不管怎麽說就算是他們真的有錯,但是現在人才是應該珍惜的時候,若非是親自惹事那麽就是自己這幾個兒子都不對了。
從小嬌生慣養,吃不得什麽苦,還喜歡端著皇子的架子。
再說了,這丫頭是誰呀?那背後可還有夜尊和幾個厲害人物,不說多的,雖說藥宗平時比較平和,要真把這個丫頭怎麽樣了,估計那老家夥都能跟自己拚命。
還有這李堅白哪一個是難惹的?到時真要動手了,幾個人還不直接聯手滅了自己。
原本還在有些不悅的幾個人,頓時眉開眼笑,在李堅白的帶領之下對著歐陽靖拱手。
“皇上英明!”
歐陽傑實在看不下去了:“父皇,我們可是你親兒子,難道你要偏袒外人嗎?”
坐在上首的歐陽靖,隻是淡淡的斜睨他一眼轉頭對著墨悠悠就是樂嗬嗬的,很吃香的模樣,這一幕刺痛了在場的所有皇子。
“丫頭說說吧,究竟是所謂何事,怎會鬧到這般?”
墨悠悠很是無辜的聳聳肩膀:“哦,就是你這皇子他們帶著人攔住我,要讓我從他們的胯下鑽過去受了胯下之辱,不然便會動手。”
“若是不還手,他們就說要殺了我,畢竟她們是皇子,殺了一介平民也不會擔任何責任。”
“像我這樣的賤民沒有身份沒有地位也沒有人庇護所以自然也就自然成了他們欺辱的對象!”
“無奈之下狗急了還跳牆,兔子急了還咬人,這不她們就讓我給咬了唄,呸,不對是讓我給打了!”
“話雖這樣說,但是我也隻是出於自衛,並沒有什麽不對,地位高低並不是用在這種地方的,皇上平時日理萬機,定是沒什麽時間教他們和為為君之道。”
“想著當時閑著也是閑著,便替皇上教訓了他們一頓,皇上就不必謝我了,畢竟當時我也打的挺爽的。”
“……”
“!!!!”
“還要謝你?”
幾個皇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這女人打了他們也就算了,竟然還說不用父皇感謝,還教訓他們為君之道?
“父皇,你看這女子簡直就是目中無人,在你麵前竟然如此大放厥詞,請父皇懲罰!”
“是啊,父皇此女子若是不除不是影響你的威嚴嗎?”
“父皇乃是一國之君,豈能容這樣的瘋女子瘋言瘋語?”
“求父皇下旨賜死!”
然而話音剛落,被歐陽靖抬起,手一到零一打出幾人被掀翻在地口吐鮮血,就不敢再說話了。
歐陽靖收起臉上的怒火,轉過頭看著墨悠悠繼續笑著問:“哦,既然丫頭你說道為君之道,不如你來給朕解釋一番可好?正好今日朕也有點時間,順道教訓教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幾個兒子。”
“當然,朕更想聽聽你口中的為君之道。”
墨悠悠也不謙虛,頷首拱手後,一邊圍著那幾個吐血的皇子走,一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
緩緩開口:“君天下之主,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天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為君之道,始於立誌,誌不利人,不成所謂誌也,上集天下通地,七魂寰宇,剛柔並濟都中生平,天下方為治,無治不均,無治而位極,家國大禍,內如此者,不勝枚舉。”
“誌立而後謀,何為謀者謀一,術也,謀之二,忍也,謀之三,學也。”
看著如此侃侃而談的墨悠悠,李堅白的眼中閃過一抹笑意,臉上帶著欣慰。
是啊,他是如此凶悍,就連為君之道也如此精通。
現在有些震驚的莫過於鬱子明,因為一直以來墨悠悠給他的感覺就是那種專利都行,然而會有比較大的智慧,怎麽也沒有想到,一名女子竟能將為君之道,看得如此通透。
夜冥眨了眨眼睛裏麵帶著欣賞的光芒,伊舒蘭則是滿臉的羨慕之色。
似乎與墨悠悠待得越久越覺得自己是那麽的沒用,所以越發要拚命的去成長,有一天能不被她甩在後麵。
而歐陽靖卻愣在原地思考了許久,似乎眼中帶著一些便,又似乎有不解之地。
“丫頭可否繼續說下去?”
就連吳先生也滿臉帶著期待,似乎在這為君之道之中,他還聽出了一些大道之音。
總覺得腦袋似乎通透了許多,整個禦書房安靜無比,都等待著墨悠悠繼續說。
“好吧,既然你們要繼續聽,那我便繼續了。”墨悠悠笑了笑,隨便在桌邊倒了茶一口飲,竟也不管這是不是皇帝老兒的地盤。
“有點口渴,先喝點水,注意應該不介意吧。”
眾人齊齊搖頭,並沒有出聲,生怕會打擾了她繼續說。
墨悠悠笑了笑,繼續道:“術為國為民,道之大者。樹為道而生,方為大術,大樹之首,韜光養晦,十年礪一劍,出劍快狠準,一劍封喉。”
“平日長使劍樹敵,傷勢誠大業者所忌,不可為也。”
“大術其次,審時度勢,樂群運方來,莫同流合汙,出淤泥而不染真英雄大樹之末,止於忍性,為人能忍者人終龍鳳,小不忍者,則亂大謀!”
“覺而定,雖千萬人吾往矣,術柔決剛,剛柔並濟方為王道。”
“為君為天下天下之事上能懂天下,能支的方能為天下之主,井底之蛙必誤國。”
“大象無形,大奸似忠,物極必反,黑後清白缺一不可識時務者為俊傑,若遇黑時君亦黑,胸懷天下行,長遠,之計大黑也白。”
“而幾位皇子口口聲聲所謂的賤民,卻覺得自己高人一等,殊不知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自古便是古訓。”
“皇上在其位謀其政,做的是兢兢業業,而你們坐享其成卻能如此吆五喝六,殊不知這百姓亦是那賊,折騰誰也是那覆舟的浪。”
“百姓是否安康,是否生活得更好,便是皇室能夠過得多好,能夠受多少人尊重。”
“若是你對得起這個領導者的身份,那麽你便站在這個位置,如果你連你被誰拖起來的都不知道,那麽你何為皇?”
“為政一方首先應該明白是百姓先將權力交予你,是出於對皇室的肯定,對皇室人格的信任,是讓你們為更多的百姓謀福利,而不是讓你騎在百姓的頭上作威作福。”
“左一句賤民右一句賤民,除了百姓給你皇室的地位以外,你除了身在皇家,你有哪一點與百姓有不同?”
“哦,我忘了,百姓起馬還知道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然而像你這樣的皇子養在深宮之中,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所有的修煉資源都來源於別人,給予沒有靠自己賺取過吧?”
“生而為人,你怎滴如此臉皮厚,還敢去將那些將你送上這個位置的人貶低為賤民?”
“你比我多裝點還是比我高一等?就讓我要到你的胯下去行走?”
“你可知皇愛民者,民也必愛他?所有的曆史,愛民便是典範,若是你不了解齊國史上的那些先皇,是如何為君為臣的那麽,請你作為皇子去翻一翻。”
“作為君王,不知要有愛民之心,還要有那劍的勇氣,一個智力畢竟是有限的,但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故有人在深思熟慮,在謹慎從是,也難免疏漏和不到之處,甚至可能有失誤,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愚者千慮,必有一得,那件事接受別人看出的對錯,給予改正,接受別人的建議與合理的利用,剛腹自用外字,真的自以為者,必定難成大器!”
“當日之所以留你們一條命,並不是因為我不愛殺人,當然隻是練在你們平時沒有人教導,所以給你們一次機會,卻不知你們不知悔改,竟然還惡人先告狀。”
說著墨悠悠的眼神,冷冷的掃過幾人:“若非你們是皇上的親兒子,現在你們早已失手益處,因為你們不配百姓給你們的一切。”
“若是學不會為君之道,那麽就脫去這身皮毛,不要占著茅坑不拉屎。”
“皇上如今年紀也不大,想要生一個有出息的房子多的是,你們皇子之中可能隨便選一選,還是有可用之人。”
“莫要占著那些資源,因為你們是扶不起來的阿鬥,若是在日後都不管以後也不必再想著能成為強者,能掌管一方。”
“隻會成為別人眼中的笑話,別人懼怕的是皇上的勢力,而不是你本身。”
每說一句話,我悠悠都要往前一步,那幾人步步後退,被墨悠悠現在的氣勢更是震的一句話說不出來。
似的,這一刻他們認為自己是錯的,因為這個女人竟然能夠說得出如此大道理,這是連她們學的時候先生都沒有教的。
此時對於墨悠悠的言論是有多麽驚訝,那麽歐陽靖就有多麽失望。
敬仰的是墨悠悠,一個女人能說出為君之道,如此侃侃而談,甚至還似乎遠遠吐露的不如她知道的多。
而反觀自己的兒子,每日什麽好的都供著應著,最終卻變成這番模樣,怎能讓人不心痛?
一拍桌子:“大大身為皇子,你們竟沒有一點容人之量,還有身為太子,你作為皇兄不但不阻止這一切,竟然還帶著你的兄弟去鬧事,滋事假話汙蔑他人。”
“一直以來朕都以為你們早晚會懂事的,卻沒想到今天你們卻用實際行動給了朕一個大大的耳光。”
“你們是一個皇子該有的樣子嗎?朕是如何教導你們的?”
“還有你身為太子,哪裏有半點太子該有的氣度和模樣?”
越說越氣,最後歐陽靜直接抓起桌上的茶杯砸了過去:“混賬!”
這茶杯正好砸在了歐陽潔的額頭,但是他不敢躲,隻是低著頭求饒,怎麽也沒有想到這女子是如此心思通透之人。
今日聽其為君之道,心中也有所感觸,但同樣也沒有想到,父皇會因此相信了這個女人,並且當著這麽多外人大發雷霆。
這麽多年來,父皇雖然嚴厲,但是這是第一次發這麽大的火。
“父皇西路視而成,目光短淺,日後定,加以學習,求父皇開恩,饒我們一次。”
“求父皇開恩,兒臣知道錯了!”
而歐陽靖卻疲累的閉上眼睛開口吩咐道:“從今日起,太子之位立即廢除,之後需不需要立太子再看眾人的表現。”
“還有所有的俸祿和公給的修煉資源,若是達不到一個皇子,該有的樣子也就撤了吧,沒必要浪費。”
“之後憑借你們的努力,再來換取你們應該得到的東西。”
“若之後再有欺壓別人,利用皇子身份,為非作歹,絕不輕饒,朕能給你們皇子的位置,不代表你們能拿著這地位就為所欲為,膽敢做出任何優惠,皇家威嚴的事情,就莫要怪朕心狠手辣!”
“就算你們是朕的兒子,那麽你們如何對待別人朕便如何對待你們,也不要想著再說這些瞎話來蒙騙,你們的一舉一動但凡正想要調查都是清清楚楚!”
“好了,沒什麽事趕緊給我推下去,自己去領,罰每人五十大板不得有誤,當然若是敢用靈力頂上那麽就直接用打神鞭!”
聽到打神鞭三個字的時候,眾人都顫了顫,畢竟那是給真神鏡以上的人,若是有誰使用靈力防備那麽,隻會防備多少打得更重。
這也是老祖宗留下的東西,所以伸手便就等於是將一個人的修煉,所有的防禦都無視。
皇族瑰寶之一的東西,已經很多年沒有使用過了,但是當初使用的樣子,眾人都是曆曆在目。
連滾帶爬的在地上磕著頭:“謝父皇饒恕,兒臣等必銘記在心,這就去領罰!”說著那些皇子跪在地上,身體顫抖著,如今的父皇早就已經是化神境六階快圓滿了,所以那其實壓在身上真的受不了。
“還不快滾,少在這禦書房裏麵給朕丟人現眼!”歐陽靜現在是看到這幾個兒子氣就不打一處來,這怎麽好的孩子都是別人家的呢?
和麵前的這五個孩子完全沒有辦法相比,打自己就生了一群這玩意兒?
可是煩躁的用手揉揉太陽穴,那些皇子全部退下之後。
墨悠悠才問道:“皇上這件事情讓你為難了,都是我的不對。”
“行了,你這丫頭咋想的我還能不清楚,連得了便宜還賣乖。”
明明臉上都是得意,卻偏偏要說這話膈應人,還真是個記仇的小丫頭,不就是進門的時候說了那麽一句嗎?
聽到他這麽一說,墨悠悠毫不掩飾,呲牙一笑,但是又怕把這皇上直接氣背過去,轉移話題問:“對了,皇上這距離選拔賽還有多久?”
“此次有幾人和我們一起參加?”
歐陽靖坐直身子,嚴肅的道:“如今能夠參加的也隻有你們六人太子那裏本是想他一起去的,但是如今鬧成這般,以他的性子也沒資格參加,免得出去丟人現眼,讓別人以為齊國無人了。”
“再看他日後的表現吧,去多了也無用,免得在選拔賽的時候受傷隕落。”
此時歐陽靖的臉色也稍微好了一點,畢竟兒子沒有容人之量,下次再送去也好,免得這次送過去中途再發生什麽不愉快影響比賽。
二來也是想他能在這皇宮裏麵好好修身養性,反省一番,將那心收一收。
墨悠悠看了看他們幾人,又繼續問道:“那此時我們隻有五人,還有一人是誰?”
也在這時,一個機靈的小丫頭蹦蹦跳跳的走進來:“墨姐姐那個人就是我啊!”
“太好了,我終於被放出來了,一大早就被拉著來,原本還不是很樂意的呢,現在好了,逼著我去修煉,原來就是讓我去參加這選拔賽,要知道如此早說嘛,何必浪費那麽多時間?”
吳先生嘴角抽了抽,這個丫頭當初跟他說什麽都不聽,現如今反倒怪起他們來了。
沒辦法,誰讓這個丫頭修煉就跟喝水似的,速度快的很。
歐陽靖似乎已經習慣了她這樣的無禮,隻是笑著道:“沒錯,這丫頭天賦很厲害,所以這一次便由你們六人由皇族中的長老帶隊,讓你們去參加選拔賽。”
而在說起選拔賽安排的時候,歐陽靖自動忽略了李娜娜的那抱怨的神情。
墨悠悠一愣問道:“難道不是吳先生帶隊嗎?畢竟我們對他比較熟悉。”
他們幾人並不認識其他的皇族前輩,隻覺得吳先生人挺好的,而且帶隊的話大家熟悉一些也不必那麽拘束,畢竟陌生人嘛,還需要再去認識相處,那就有點麻煩。
一旁的吳先生卻聽著搖頭笑了:“丫頭這樣的選拔賽哪有我什麽事?我帶隊遠遠不夠資格的。”
“每一次的選拔賽都是由長老他們帶的,並不是每個人都可以的。”
“不然到了選拔賽也會讓人瞧不起,一個國家的麵子擺在那兒呢。”
墨悠悠兩人的點頭:“原來如此,那麽何時出發?”
在出發之前墨悠悠覺得應該回一下林家,然後再去一趟藥宗。
歐陽靖也不是那不明事理的人,知道幾個孩子是想要回家,但是就算參加選拔賽也需要給它們準備的時間,避免到時趕不上便開口吩咐著。
“目前還有三個月,三個月後出發前往,但是你們兩月就必須回來,不然路上怕有所耽擱,去得晚了到不了,其中路程就得二十多天了。”
墨悠悠頷首道:“既然如此,那我先回藥宗一趟,到時按照約定的時間回來大家再匯合可行?”
“現在你們也達到了,努力了,這一年是時候放鬆一下,回去好好陪陪家人。”
說著歐陽靖站起來繼續道:“若是有不想回家的,便繼續去秘境中修煉,為之後的選拔賽繼續做準備。”
李堅白走出來拱手道:“皇上我也沒什麽事情,那邊繼續回秘境中修煉吧,選拔賽太極,努力一把,看看能否再突破。”
鬱子明看向伊舒蘭見對方對自己點頭,這才站出來開口道:“皇上,我與師妹也是這意思,畢竟留在秘境之中修煉,事半功倍,回家的事情等回來再說也不遲。”
“到時托人送信回去便可,沒有重要的事情,也沒必要再跑一趟。”
墨悠悠看向一旁的夜冥:“你呢,是回家還是跟著他們去秘境修煉?要不跟著我去藥宗一趟也行。”
“我一直以來都是四海回家,倒是沒什麽可回的地方,至於這藥宗嘛,以後有時間可以去。”
“可如今他們都要留在秘境中修煉,而我一人待在外麵也沒什麽意思,畢竟修煉也不能落下,所以便不隨你去了。”夜冥說著還感激的笑了一下。
因為他知道墨悠悠這是在乎自己的感受才會這麽問,邀請自己和她一起去藥宗的。
而看著所有人都要選擇留在秘境修煉,李娜娜上前撒嬌的拽著李堅白的袖子搖晃著。
“大哥去秘境修煉有什麽好玩的,我在裏麵都呆膩了,我們就出去玩一趟再回來好不好?”
李堅白卻一臉嚴肅的道:“娜娜不可任性,你有這樣的天賦更不能浪費,尤其這選拔賽上可能會出現危險,所以你隻有實力才能避免危機。”
“而且大哥也不能像你天賦這般妖孽,不修煉怎麽可以?本身就已退後,如今更要為選拔賽做準備,難不成你想著大哥在參加的時候受傷嗎?”
一聽說自家大哥要受傷,李娜娜馬上就放開了他的手臂:“那我也不回去了,返鄭你在哪裏我就在哪裏,家裏那些人陽奉陰違的看的就煩死了,我還是跟你們在一起比較好。”
見幾人都要指引,留下秘境中修煉墨悠悠,也就不再勉強他們了,能夠努力是好事,多一分實力,到時候也多一分保命的本事。
“既然你們已經決定了繼續去秘境修煉,那我先回去一趟,到時盡快早一點趕回來與你們一同出發。”
幾人點點頭,隨後墨悠悠與他們道別之後,便離開了皇宮,租了一頭帶布藝術,便朝著藥宗而去。
本來吳先生說要送的,但是墨悠悠覺得現如今別人都在秘境中修煉,而自己是回去為死侍也就沒好意思麻煩他們。
幾天後,墨悠悠來到了城中牽著代步異獸,朝著藥宗的方向走。
本來想著去林家的,但是上次離開的時候他們還未搬遷,如今有沒有搬來藥宗不知曉,並且也不知道在哪裏。
原本現在的林家就相當於自己在這萬界之巔的根與家,如今因為修煉的事情連家都找不著了,應該也就自己這麽悲催了吧。
尤其是阿裏斯問起來的時候,墨悠悠更加心虛,都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
來到藥宗,剛走到山門口那看門的弟子便認了出來。
“墨師姐你回來了!”
墨悠悠對他微笑頷首,隨後走進了山門,朝著山上而去,異獸的腳步聲,在這樓梯上踢噠踢噠的。
而墨悠悠則是難得好心情的欣賞著周圍的風光,也不著急著趕路,牽著那異獸,悠哉悠哉的看風景。
以前一直忙碌,從來沒有好好看過藥宗的具體樣子,一路上經過會,有下山和上山的弟子。
總是跟自己打招呼,墨悠悠覺得怪麻煩的也就換了一條沒人走的小路。
這條路線到哪裏墨悠悠不清楚,反正藥宗的地盤自己也丟不了,無需擔心。
走了許久來到了一處小樓旁,一看這裏竟然是之前住在藥宗的地方。
“嗬,還真是誤打誤撞倒是走到自己的地盤來了,這世界和這山還真是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緣分來了擋都擋不住啊!”
話音剛落下,一個火紅色的身影就撲了過來,一下紮進了她的懷裏。
“師姐你真的回來了,我以為我看錯了呢,我以為我聽錯了,原來真的是你,我可想死你了。”
喬靈靈興奮的抱著墨悠悠小嘴巴拉拉的說個不停,剛準備出門,就看著墨悠悠,還以為是自己的幻覺,然而在聽到他的聲響之後,便猛地撲了過來。
原來這一次不是看錯了,是師姐真的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