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二章 楚傲天的能力如何
第八百一十二章 楚傲天的能力如何
陸之禛沒有說話,但表情已經足以說明他要表達的意思。
「陸之禛你很聰明,我也不給你繞圈子……蘇慕謹是我讓人帶走的,因為有人告訴我,你跟悉城的黑幫老大有私交,而且關係還很匪淺。」
司祁銳眼神帶著一絲探究,還有一絲的深沉看向陸之禛,也想從他的表情里發現點什麼異常的東西。
而他的意思也就是告訴陸之禛,因為那個人的話,他對他之前解除的懷疑,又有了新的定義,而把蘇慕謹帶走,就是考驗他的。
司祁銳這個人疑心本來就重,對陸之禛的懷疑從來就沒有徹底打消過,而這一次有人找上門來對他說的這些事,又觸發了他原本壓在心裡的懷疑。
一個身邊集結了這麼一批能幹的強將,雖然自身握有的權力並不高,但也不是沒有,而且還有錢的男人,怎麼可能甘心屈居別人之下,歷來就出現過功高蓋主的人,好不容易坐到今天這個位置,他怎麼允許別人的功勞蓋過他,這並不是一種不自信的表現,而是一種出自他本能對人的防備。加之被身邊的親信殺的王侯將相也不是沒有,所以他一直提防自己身邊用的人。為的就是不想自己在拚命對付外面的人時,卻被自己所選中的人背後捅刀子。
越是能幹的就越有可能性。
他身邊也不乏一些能人幹將,但是陸之禛的能力真的是一再的出乎他的意料,而且很多時候,連他都看不透這個男人,甚至有時候他覺得這個男人在隱藏自己的真實實力。
有時候用人就像是在踩鋼絲,但是在他有用之際,你就必須把他踩好了,就能人盡其用,還能達到自己的目的。
所以在能控制這個男人的時候,他必須把他的剩餘價值都抽掉。至於沒了剩餘價值,或者不能控制這個男人的時候,自然也有接下來處理方式。
「我是跟悉城的黑幫老大有交情,你不也調查過我的事,我也沒有去刻意隱瞞!」陸之禛一字一頓說得很是清楚。
對於他的話,司祁銳沒有說話,也就表示默認了。
關於陸之禛的事,他的確是做過全方面的調查,他也沒有刻意隱瞞和那個名叫楚傲天的關係,但是也沒有提起過這個人,甚至在自己派人跟著他的時候,完全沒有看到過他和楚傲天這個人有過交集,彷彿像是故意避開一樣。
司祁銳收回眸子,扣住茶几上的咖啡杯,端起來喝了一口,緩緩道:「那這個叫楚傲天的人,他的能力如何?」
他的話,引起陸之禛心裡微微泛起了一絲波瀾,眸光一緊,但轉瞬即逝。
「司檢察官是想?」
「你很睿智,應該知道我的想法。現在我掌管著司家,想要擴展司家,勢必是要招攬一些自己的人……而且有些司正華的老部下佔領要職,對我不服的,我想也是時候動動他們了!」
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司祁銳發現司正華並不是裝瘋,是真的腦子不正常了。因此他自然而然的動了別的心思,那些依然擁護司正華的老部下,也是時候給他們鬆鬆筋骨,讓他們知道他司祁銳是好說話,但也是建立在不威脅自己利益的時候!而動了他們的結果,當然得有自己的人接替上去,再說他怎麼可能僅僅局限於司正華創立的時代,他當然要擴張自己的「領地」,他不要在別人提起自己的名字時,總在他的名字前加一個「司正華的嫡孫」!
而這樣的情況一直從出生到司正華現在,這種感覺令他非常不爽。
他就是他,他就是司祁銳!
不是任何人的孫子……
司祁銳將杯中的咖啡一飲而盡,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向酒櫃,「要不要喝點紅酒……我這個酒櫃放的可不是一般的紅酒,平時司念那丫頭總想從我酒櫃里拿走一兩瓶……」
陸之禛擺手。
司祁銳打開酒櫃,隨意挑了一瓶紅酒,打開,倒進紅酒杯中……
「都說在外不愛喝酒的人,生活都很自律!」
聞著紅酒的芬芳,司祁銳才稍稍平定了剛才自己波動的內心。
「以前在部隊生活習慣了,對酒不是有特別大的愛好。」除了心裡有事,他喜歡吸煙以外,酒向來他不是特別愛沾。
司祁銳笑,對他人的話總是保有半分質疑,就如他本人對人說話一樣。
往往自己是怎麼樣的人,也就總是怎麼去懷疑別人。
「剛剛我們說到哪裡了?」司祁銳走回沙發坐下,抿了一口紅酒,像是想起了剛才還未結束的話題,「我們說到楚傲天的能力,是吧?」
雖說是問句,更像是肯定句。
「如果司檢察官真想用他,不如直接考驗他好了!這個我說了也不算。」陸之禛回答得保守。
司祁銳的手輕輕的晃動著杯中的紅酒,看著紅酒被困在杯子里除了掀起人為的掀起波瀾,也只能任由別人喝掉,這種操控的滋味很舒服。
「你不介意我在你手裡搶人?」
司祁銳手上的動作停下,眉梢微揚,一雙銳利的眸子就那麼赤果果的看向陸之禛。
「譚奕聰跟你說,他是我手下的人嗎?」陸之禛不答反問。
「難道不是嗎?」司祁銳問道。
「司檢察官很了解譚奕聰嗎?」
「你的意思是?」
兩個男人似乎都沒有要回答對方的意思,反而不斷的向對方拋出問題。
「譚奕聰跟我,還有楚傲天都是部隊上的,因為每個男人都有好勝心,自從我的出現讓他覺得自己老是被我壓了一頭,所以一再想跟我打一架分出個輸贏高低來。後來因為很多事,我和他也有了過節,他坐過牢,司檢察官應該了解過。是我送進去的……前段時間他還綁了一次我妻子,吊到懸崖上逼我出現,想報當時的仇。就是因為這件事,所以我才讓人到處找他,不管怎麼樣,我的人也不是這麼好欺負的!這些話,我不知道譚奕聰跟你說過沒有,你覺得這樣跟我有仇的人,告訴你,我的事,有幾分真?又摻有幾分假?」
陸之禛的字字句句沒有絲毫的針對,像是在平述一件很正常的事。
不過細細想來,又覺得他的話並不是那麼簡單。譚奕聰既然沒有對司祁銳全部坦白,那麼他認識楚傲天的事沒有告訴司祁銳,也怪不得他。這件事從一開始司祁銳就先入為主,所以並不是他不說,相反是他沒問。
而他的話其實沒有半句摻假,也就是在混淆司祁銳的視聽。至於,司祁銳到底信誰的話,這另當別論,但是不能讓他全聽了譚奕聰的話,不然後面的事將一發不可收拾。
司祁銳眸光微轉,似乎在思考陸之禛的話。
他的話,的確當時譚奕聰並沒有告訴過他。
「譚奕聰犯事早在之前就出了部隊,他對我和楚傲天后來的事又了解幾分?所以司檢察官大可以去查一查,我們三個人在部隊的時間,也不要只相信他一個人的話。」陸之禛頓了頓繼續道:「至於司檢察官問我楚傲天的能力,說他是我的人。其實楚傲天和我,是一個平等的身份,而我有時候需要辦一些辦不了的事,會出傭金讓他幫我處理,而他每次收了錢,事情也辦得不錯。」
「意思是有錢,就能讓楚傲天為我辦事,是這個意思嗎?」司祁銳抓住陸之禛話里的重點。
「差不多也就是這個意思,不過想要一個人乖乖聽從自己的話,相信司檢察官有自己的一套辦法。」
陸之禛嘴角微揚。
司祁銳飲下一口紅酒,心領神會的一笑。
「司檢察官,你不是正想讓我去辦那件事嗎?我突然有一個想法……」
「你說!」
說起這件事,司祁銳放下酒杯,也來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