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七章 不如我們聯手
「我會照顧好他,你不用擔心,自己在外面辦事也小心點。」
這是她唯一能為他做的。
照顧好自己,照顧好孩子,照顧好他僅有的親人,即便不是他親生的父母還有妹妹,但是養恩也大於生育之恩,如果在那個緊要的關頭,陸家沒有收養陸之禛,那後果誰都想不到會怎麼樣。
所以不光是他,她也很感激陸氏夫婦。
「我相信你,無論如何,要是遇上有危險,保住自己的命要緊,知道嗎?」
陸之禛握住她的肩膀,眼眸看著她,四目相對,聲音里透著嚴肅。
能讓他這麼緊張,看來這件事,不會太簡單。
蘇慕謹點了點頭。
等到她的反應,陸之禛似也鬆了一口氣。
「對了之禛……」
「嗯?」陸之禛應道。
「司祁銳的妹妹司念,好像跟黎君北在一起了……」她說的是好像,因為並不是十分的確定。
陸之禛剛舒展開的眉頭,又緊緊的擰起。
「你知道了?」從他的表情里,蘇慕謹似乎看出了點什麼。
陸之禛薄唇緊抿,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點了點頭。
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所以這件事變得棘手起來。
因為黎君北一直和他是敵對關係,這代表了什麼……
他有些隱藏的東西,很有可能因為黎君北暴露出來。
蘇慕謹撫上他眉頭的褶子,「睡吧,老公!水來土掩,兵來我們一起擋!」
她大概也猜到了,估計就是因為黎君北也和司家牽扯上了,這讓他有些舉步艱難。但她不會對他說抱歉耽誤他前途的話,她一向是既然選擇了,就一起面對。
……
這邊,和陸之禛一前一後從帝都回來的黎君北,一路開車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外面的絢爛的燈光透過車窗打在黎君北側臉上,還有那微勾的唇瓣。
陸之禛,你以為你能置我於死地嗎?
他能在官場,不憑任何黎家的支持屹立到今天,不是靠的運氣,而真正的是能力……
黎君北的手停頓在門上的電子鎖上,唇瓣的弧度漸漸僵直下來。
帶著一絲警惕,黎君北按下了密碼。
推開門,並沒有立刻踏進去,而是一眼往裡面掃去。客廳的燈光大開,當鋒利的眼眸看到卧躺在沙發上陰森的男人,黎君北提起的一顆心才落了下來,但同時臉上也染上了一絲憤怒。
「你來我這裡做什麼?」
原來是虛驚一場,剛才有那麼一刻,他還以為是陸之禛派人來要殺了他……
他和譚奕聰其實就見過一面,之後有什麼事都是用電話聯繫,沒想到他知道自己住在這裡也就罷了,還輕而易舉的進了自己的家。
「你怕什麼……」
沙啞無比的聲音響起,譚奕聰從沙發上坐正身子,傾身喝了一口茶几上的半杯茶水,完全像是自己家裡一樣隨意。
黎君北瞥了他一眼,也懶得跟他解釋這麼多。
「怎麼?不歡迎我……」譚奕聰是個聰明人,察言悅色他不是不會觀察,也非常直白的將話問了出來。
他們是一黑一白。
除了暗地裡的交易之外,他們在見得光的地方,根本就不是同類。
這一點,黎君北再清楚不過。
就算是需要他幫自己做一些自己做不了的事,但兩個人一起擺到檯面上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知道就好。」
譚奕聰問得直白,黎君北也回得直白。
「有事,我們電話聯繫就好了,你來我家裡,是想幹什麼……」
現在他本來就是非常時期,好不容易通過司念與司祁銳有了一定的聯繫,要是被他知道自己跟黑道上的人有關係,司祁銳疑心本來就重,萬一懷疑點什麼,那麼他之前所做的不就功虧一簣了!
他們這種身份,最要不得的就是沾黑。
「幹什麼?當然是談筆交易,對你有利的交易!」
譚奕聰平時最不屑的就是這種,既要你替他辦事,又想跟你撇得一乾二淨,在外人面前裝得一幅道貌岸然的樣子,以為他做的是多麼偉大的事,實則暗地裡不知道做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
如果不是自己這一次被陸之禛逼得走頭無路,他也不會找上他。
黎君北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聽到交易兩個字,倒是多了點興趣,眉梢一挑,「說吧,什麼交易……」
譚奕聰也不再打什麼官腔,混在這一行習慣了有話直說,「你不是現在跟司家的人走得很近嗎?」
聞言,黎君北放杯子的動作重了一些,似乎也在表示自己的不滿。
「你讓人查我?」
這件事,他一直隱藏著,畢竟和喬夏的婚事還在,這個時候被媒體爆出他和司念非同尋常的關係,終究不妥。
這個男人能知道,那肯定是私下查過他。
「我說你們這些自認為正義之士都這麼沉不住氣的嗎?」譚奕聰雙手放在沙發背後,一副閑散與自得的樣子,顯然這件事,依目前的情況來看,是他佔據了上峰。
黎君北垂眸,喝了一口水,平復自己過於燥動的心。
要知道這件事對他而言很重要。
看他不再說話,譚奕聰這才緩緩開口,暗啞的聲音比他口中溢出。
「你不是一直跟陸之禛合不來嗎?正巧,我也是……」
「那之前我讓你動手殺了他,你還留了他一命。」顯然對他的話,黎君北表示懷疑,口氣裡帶著不屑。
譚奕聰也難得靜下心來,好脾氣的解釋。
「殺了他?你覺得我有那個本事嗎?」
「什麼意思?」對於譚奕聰這樣自負的男人而言,居然有貶低自己抬高別人的時候,這不得不讓黎君北另眼相看。
「你不也一直和他在官場上鬥志斗勇,一直敗於下峰嗎?」
被直戳痛處,黎君北臉色一黑。
「所以我殺不了他,你斗不贏他,那如果我們兩個人聯手呢?」
這個提議讓黎君北覺得新鮮,也來了興趣。
一開始自己只是想奪到自己想要的,但是次次被陸之禛壓在下面,是個男人都不會甘心。
漸漸的,由單純的爭奪戰,已經演變成了一山容不得二虎,非得把陸之禛趕盡殺絕不可,因為他不死,那麼就永遠就是自己的一個心腹大患。
「你想怎麼個聯手法?」想必他能來找自己,心裡肯定有了一定的計劃。
譚奕聰整個身子前傾,嘴唇揚起一抹邪惡無比的弧度。
「把我介紹給司祁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