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五章 你當爺的臉是菜盤子嗎?
程澤愷半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
那個得瑟!
跟剛才自己痛得齜牙咧嘴完全就是兩副面孔。
一想到那個蠢女人又被自己算計進去了,心情都美得冒出泡兒來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情轉好了,這會兒又覺得自己額頭上沒那麼痛了。
程大爺在床上美美的躺著,哪裡像被打出一個包的人,這會兒田梓溪借著光在廚房裡翻找了一會兒,拿著自己想要找的東西上了樓。
剛一推開門,程大爺象徵性的哎喲一聲。
「很疼嗎?」田梓溪端著一吃飯用的小碗走了進去。
其實一大男人,受的傷也不重,而且也這麼長時間過去了,這麼一叫喚,她也只是覺得估計這人生在富貴家庭沒磕過沒碰過,所以皮薄肉貴。
「要不我給你把腦門兒彈一包起來,看你疼不疼?」聽聽這蠢女人問的什麼蠢話,不疼他能喊嗎?
額!
當然,現在這會兒是不怎麼疼,也不知道哪根神經搭錯了,條件反射般想叫出來給她聽聽……
田梓溪帶上門,尷尬一笑,直接將話題岔開,「程少,你躺著還是坐著?」
除非她腦子不正常了,才會沒事兒真讓這人給自己腦門兒彈一包兒。
「就這麼著吧!」程大爺擺好坐姿,等著。瞅著那碗里跟麵糊糊似的東西,「等等!」
程大爺伸手指了過去,「這碗里是什麼鬼玩意兒?」
本來就不相信她的技術,這會兒拿這東西過來,他得先問問清楚,不然真毀容了,難不成還能殺了她泄憤不成,就算真殺了她也換不回自己的這張臉。
田梓溪將碗放在床頭柜上,解下讓自己動作更加笨拙的外套,「這是豬油。」
「豬、油?」這是什麼個東西?
該不會是炒菜用的油吧?
雖然身嬌體貴,但畢竟是在部隊上呆過的人,還是知道這菜得用油過一遍,才有油腥兒。
該不會真是那玩意兒吧!
反應過來的程大爺立馬炸了,差點兒沒抑制住,從床上蹦噠起來,「你該不會當爺的臉是菜盤子吧?用這油在我臉上霍霍就能好了?」
想想程大爺就覺得這女人真要敢這麼做,自己真想撕了她。
還別說,田梓溪就是這打算。
她點了點頭,表示就是他說的那樣。
程澤愷忍住氣,指著自己鼻子問,「田梓溪,你看我長得像傻帽嗎?」居然想這麼糊弄自己。
今天一定是自己出門踩什麼了,接二連三的出差子,這平時溫順的田梓溪也欺負到自己頭上來了。「程少,不是這個意思。這是我們鄉下的辦法,以前我的臉摔破了皮,我媽媽也是用這個土辦法給我弄的,這豬油弄上去不會痛也沒有副作用。」田梓溪指了指當時被摔破
皮的臉頰,一點也看不出來當時摔傷過。
程澤愷看到那臉也確實不像摔過的,也沒有任何痕迹。
聽到這不會痛,倒讓他感了幾分興趣。
「真的管用?」
「我不還欠你一個條件嗎?再說了,要沒弄好你,我也得不到什麼好處不是么?」田梓溪也聰明的學會拋出誘餌,先讓這爺應下好了。
不然指不定又要鬧什麼事出來。
想到心裡的條件,覺得她也說得有道理,要真沒將自己這臉弄好,她在這家裡還呆得下去?程大爺一副視死如龜的平躺下,也懶得再廢話,「來吧!」
其實以前他要受了傷,那都是找肖霖,再不濟在部隊里那也是軍醫啊!打哪用什麼土辦法,他也不知道撞什麼邪了,居然就這麼信了這個女人。
田梓溪搬了一張椅子,坐在床邊上。其實,每天他們躺在一張床上,半夜程澤愷回來從來沒有放輕過自己的動作,他每次躺上床,她都能感覺得到。每天早上起床,他還在睡,她沒少靜靜的看過這副帥到極
致的容顏,每一次看都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吸進去了一般。他無可置疑長相十分出眾,丰神俊朗的臉透著一股說不出來的氣質,燈光下,他高貴得彷彿童話里走出的王子,那斜飛的劍眉,那雙恰到好處的桃花眸,高挺的眉梁,還
有那緋紅的唇瓣……這樣極致的五官湊在一起,怎麼看怎麼好看。
特別是睡著的時候,那讓女人都嫉妒不已的長睫毛……
此時的他是安靜的,不帶刺的……
自己對他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發什麼愣,你到底行不行?」程大爺感覺自己都要閉著眼睛睡過去了,人還沒動靜似的。睜開眼就看到那個女人盯著自己看。
人最糗的事就是什麼?
就是被人現場抓包。田梓溪臉皮本來就薄得跟餃子皮似的,雙頰通紅直接漫上了耳根子。也從沉浸的想法中清醒過來,暗罵自己剛剛在想些什麼。
「馬上,剛肚子有些不舒服。」她糊亂扯了一個謊,只是想掩蓋自己剛才看他出神的事實。
程大爺這麼一聽,立馬坐了起來。「他沒事吧?」
要知道,他還指望這孩子比陸之禛的孩子早點出世,出去顯擺呢。要真出什麼亂子,他這計劃就得泡湯了。
他緊張的是這個,田梓溪以為他雖然嘴裡不說,可能心裡還是在乎的,嘴角揚起笑,搖了搖頭,「沒事。」「行吧,你自己多給我注意點兒,要知道你想要的東西都是建立在這孩子平安生下來,要是他有什麼事,你可什麼都沒有了。」看她沒什麼事,程澤愷又重新躺回去,毫不
避諱的說道。
剛剛田梓溪才感覺心裡有一絲甜,因為他的一句話,就像給她在這麼寒冷的天潑了一盆涼水似的,連心都冷了下來。
原來他是這麼想自己的。
不過也對,自始自終她也沒說自己有多清高,但凡他給錢她也是收了的,他這麼想自己也是正常。
「我知道了,我會小心的。」關於孩子,她從未想過馬虎。
「快點弄,爺要睡覺了。」不閉眼就算了,一閉眼沾上床,他還真的是困了,沒心思再說話了。
他希望醒來,自己這傷就沒了,明天照樣出去得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