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真相,總有大白的一天
蘇慕謹走到保安處,結果接到一個令人崩潰的消息。
「少爺很少回來。門口的攝相頭之前就壞了,一直沒有修理過。」一名保安告訴來詢問攝相頭錄相的蘇慕謹。
蘇慕謹邁著步伐,踩在碎石路上。
她真是低估陸寧夕了!
陸寧夕天天都在陸家轉悠,對這個別墅估計比誰都要熟,怎麼可能犯這麼低級的錯誤。
這時,迎面撞上從別墅里出來的李媽,貼身照顧陸寧夕的傭人。
「李媽!」蘇慕謹嘴角掛著微笑,喊道。
李媽詫異的看著蘇慕謹,但陸家畢竟也是有修養的地方,又長期跟在陸寧夕身邊,言行舉止肯定是要比其他人更加懂規矩。即便再不情願,也對著蘇慕謹微微頷首,喚了一聲:「少奶奶。」
「李媽,你照顧寧夕多少年了?」
沒想到蘇慕謹問起她這個問題。李媽神色緩和了些,也沒有隱瞞:「寧夕從小就是我照顧的。」「那李媽能把那幅畫給我看看嗎?就是寧夕送給我的那幅。」蘇慕謹見李媽提到陸寧夕,說話不再尖銳,繼續說道:「李媽是從小照顧寧夕,也是她親密的人。我也老實告訴李媽,那幅畫不是我撕的,更不是
我丟進池子里的。我希望李媽把事情的經過告訴我,給我看看寧夕的那幅畫,可以嗎?你肯定也不想看寧夕傷心,更不想寧夕和她哥哥之間的感情受影響吧。」
她相信這個從小照顧陸寧夕的李媽,心裡肯定比其他人更在乎陸寧夕。所以她只有對不起李媽了,利用了她對陸寧夕這份主僕感情。
果然如蘇慕謹所料,李媽看蘇慕謹的眼神變了變,最終還是把事情的經過娓娓道來。「今天早上吃過早餐,我推著小姐在花園裡轉圈,消食。結果準備回去的時候,小姐突然想去池子邊去看看裡面喂的錦鯉。結果就看到池子里一副被撕成兩半的畫漂在上面,要知道小姐最喜歡畫畫了,當時
就急哭了。後來讓人打撈上來,正是小姐送給你和少爺的畫。」
蘇慕謹迅速消化著李媽給她的信息,問道:「那個池子在哪裡?」
李媽指了指不遠處的水池,「就在那邊。」
蘇慕謹看了看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正是別墅大門和別墅相連的中間,而離池子還有較長一段距離。
遂又問道:「寧夕平時也喜歡看錦鯉嗎?」
李媽疑惑的看了一眼蘇慕謹,眼神有些閃躲,回道:「喜歡。」
李媽的反應沒有逃過蘇慕謹犀利的眼睛,不過也裝作沒有看到。
「李媽,我能看一看那幅畫嗎?」
「可以!我帶你去拿!因為濕透了,所以我早上的時候還拿去晾了晾,放在我房間里了。」
李媽帶著蘇慕謹去她住的房間拿畫。
為了方便照顧陸寧夕,李媽的房間就在陸寧夕對面。
路過陸寧夕房間的時候,蘇慕謹看了看緊閉的房間,更聽不到裡面有任何聲音。
沒有想太多,跟著李媽進了她住的房間,東西擺放歸類都很整齊,蘇慕謹掃了一眼裡面的用品,算得上是傭人里待遇好的。
陸家對傭人好,所以出了這件事,陸家的傭人才會這麼排斥她吧!
李媽從桌上將收好的畫卷遞給蘇慕謹。
看得出來李媽是一個極細心的人。
打開畫卷,蘇慕謹看著被撕爛的畫,被水浸泡后,有些地方的線條不是那麼完整,拼湊在一起,不難看出是她和陸之禛結婚時,站在台上深情相望的情景。
「這是小姐看著電腦里的直播,畫的!」
「寧夕很有繪畫天賦。」她不得不承認,老天為一個人關上一道門,同時也為她開了一扇窗。陸寧夕雖然天生心臟病,後天落下殘疾,但畫畫這一塊真是出神入化,當然還有演戲。
「是啊!小姐四歲就開始學畫畫,那個時候也愛跳舞,可惜後來……」李媽惋惜的說著往事。
蘇慕謹沒有事時間聽李媽說起以前的事,捲起畫,對李媽說了一聲,離開了李媽越漸悲傷的房間。
然後,她回了自己的房間。憑自己的記憶,在房間里找到了紙和筆,畫出作案地點,水池,她的房間……
陸寧夕身帶殘疾,那麼她是不可能親自作案,極有可能是她找別墅里的另一個人來幫她。除了最親近的李媽……
那會是誰?
如果陸寧夕聰明的利用了陸之禛房間外的攝像頭壞掉,那她同樣也會選擇一條通往水池而不被發現的路。
陸家大門,和別墅正門這裡的監控肯定是有的。
那一定還有其他地方,能去這個水池!
找出了這兩天極其關鍵的線,蘇慕謹再次從陸之禛的房間出去。她先在別墅一樓轉悠了兩圈,攝像頭的位置還算明顯,她又走了兩遍,鎖定了一個地方,那是一間傭人的房間。
她沒有選擇直接進去,隨後她又去了保安處,從隨身攜帶的小包里拿出幾張百元大鈔,隱晦告訴他,自己是陸家少奶奶,想知道從別墅到水池有幾條路,有沒有一條是監控的盲區。
保安並不知道別墅裡面發生的事,見是陸家少奶奶問起,收了紅包,也就如實相告。
果然正如自己所猜測的。
那個傭人的房間里兩道門,聽說以前是專門給別墅做綠化的師傅準備的,進出方便。後來傭人房間不夠,就騰了一間出來。
接下來的問題,就要好解決得多了。
蘇慕謹走進別墅,隨便找了一個傭人問,「最裡面那間房間里住的是誰?」
那個被問的傭人看了一眼蘇慕謹,興許是之前蘇慕謹對他們說的話起了作用,沒好氣的回道:「是張梅。她今天辭職了,估計這會兒在收拾行李吧!」
蘇慕謹沒走兩步就聽到背後的議論聲。
「看來是要找張梅算賬了!」
「就是!原來長得漂亮的女人,都是蛇蠍心腸。」
「可憐了張梅,家裡還有年幼的弟弟,好不容易有了這份好工作,又被逼得辭職。」
蘇慕謹也懶得理會這些閑言碎語。
真相,總有大白的一天。
跟一群人扯一堆沒有的東西,有理也說不清。蘇慕謹越來越靠近那間房間,隱隱聽見裡面有女人的哭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