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陸之禛的殘忍
一個獨立的密閉房間里,關著一男一女。
男的因為恐懼身體不停的發抖,女的眼神空洞盯著天花板。
楊傑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撐過這一夜的。明明正準備風流,卻沒想到被人阻止。好事不成,反而差點搭上自己的一條命。
好逮自己也是一個黑幫老大!
到現在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栽到了誰的手裡……
被關到這裡,又將面臨什麼……
明明唐黛這個女人,告訴自己的就是她許諾給自己大筆的財富,幫她玩一個千金小姐而已!
這時,外面傳來了一個腳步聲。
「吱嘎……」
門打開的聲音劃破了楊傑緯內心的恐慌。陸之禛著一襲黑色的長款風衣,鶴色軍靴包裹在他結實有力的長腿上,每一步,都帶起輕微的腳步聲。節奏有致,沉穩冷冽。就像是古代的帝王,高高在上,光是腳步聲,都給楊傑緯帶來了強大的壓迫感
。
等等……
楊傑緯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再看一眼確定后,心裡更是惶恐。
軍靴!
隨著陸之禛進來的,還有兩個黑衣男,抬著一張黑木椅,在陸之禛停下的地方放了下來。
陸之禛坐在楊傑緯面前,修長的腿肆意交疊,楊傑緯抖得更厲害。「你……你是……」
「你在害怕?」陸之禛深邃的黑眸,鼻樑高挺,性感的薄唇微微上挑,似笑非笑。沒人猜得到他此刻在想什麼。
楊傑緯心裡一衡,反正橫豎都這樣了。難不成他還能要了自己的命不成!
「你到底想幹什麼?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陸之禛挑眉睨向面前這個如跳樑小丑一般的角色,沒有答話。
「我可是楊傑緯,悉城數一數二的黑幫老大,楚傲天見了我,都要給我讓道。」楊傑緯完全摸不透面前這個男人,只好搬出楚傲天這個人來嚇嚇他。
「你要是識趣,趕緊放我離開!」
然而蹲在一旁的唐黛卻是冷笑一聲,沙啞的聲音說道:「楚傲天都要聽他的!」
真是頭蠢豬!
「什麼?」楚傲天都要聽面前這個男人的!
楊傑緯強硬的態度瞬間軟下來。他到底是得罪了怎麼樣的一個大人物?
陸之禛垂眸,幽深的眸子看向這個男人,不緊不慢的說道:「你知道,你其他同伴去哪裡了嗎?」
楊傑緯心中駭然,不敢往下想。
陸之禛從背後掏出一把匕首,握著刀柄,指尖在鋒利的刀尖磨擦。隨意的姿態,讓他完美的臉龐平添了一抹邪魅。
「不知道這一刀下去,割下你的頸動脈,鮮血從那道口子噴出來,會不會很壯觀?」陸之禛黑眸一眯,眼底掠過一抹冷光。
條件反射一般,楊傑緯摸向自己的脖子。咽下乾澀的唾液,吐字不清的警告道:「你,你不能這樣做!殺……人是犯法的……到時警察不會放過你的!」
然而,陸之禛把玩著匕首,晦暗不明的笑著。
「嗯!你說對了!不能這麼犯法……」陸之禛收好匕首,放回腰間。
楊傑緯心裡的一塊石頭放下,替自己擦了擦額上一層冷汗。看來是逃過了這一劫。
可楊傑緯的慶幸還沒熬過一分鐘,下一刻,陸之禛的聲音如羽,卻令楊傑緯恐懼到極致!
這個可怕的男人!
只見這個男人身子微微前傾,被他凌厲的眼神一掃,透著殺伐的戾氣,楊傑緯兩手向後撐在地上,整個身子后移,眼神滿驚恐。完全不敢和這個男人靠得太近……
「只是不知道,將你綁在遊艇後面,在臨近悉城的公海上晃上一圈,你還能不能存活?到時警察能不能破了這案子?」
楊傑緯吞了吞唾沫。
公海上晃上一圈?
裡面的鯊魚恐怕把他啃得連骨頭都不剩!
在公海里拖上一圈,直接死了倒好,要是沒死,那你將面臨著要親自見證,自己身上的肉被鯊魚一口一口生生撕咬下來……
「不要!求求你,不要!還是讓我直接去死吧!你要什麼,我都給你……」楊傑緯臉色慘白跪在地上,重重的磕頭,一張肥臉上分不清是眼淚還是鼻涕!
一個人,能預見自己的死的時候,都拚命的想活。現在的他,只求能有個痛快的死法!活下去,在這個男人面前,簡直就是奢望!
「昨天晚上,我的女人是不是也像這樣求你?」截斷楊傑緯的話,目光像刀子一樣冷冷的切割著他的臉,沉著聲問他。
楊傑緯哪裡敢說實話,一個額頭磕得破爛不堪。「我沒碰她!我沒碰她……」
陸之禛大手一揮,「晚了!拖下去!」
兩個黑衣男上前,即刻控制住楊傑緯,不顧他歇斯底里的慘叫將他拖了出去。
唐黛冷眼看著一切。這就是陸之禛!真正的陸之禛!
他不會像楚傲天直接要了對方的命,陸之禛的狠厲之處,就是你在死之前,會被他翻來複去的變著法折磨。
就如剛才拖下去的楊傑緯一樣。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倚著牆壁,唐黛緩緩站起身。
她知道下一個該是她了!
這一夜,對她來說,如同惡夢一樣……
那個時候,她寧願直接昏死過去,可常年呆在部隊上,有著驚人的耐力。
她就那樣醒著,面對那群人的侮辱。
陸之禛側眸,完美的臉上,此刻只剩下陰霾。
「唐黛!」
唐黛看著面前自己愛了七年的男人。那眼神冷漠無情到令她心驚!「怎麼?你也想把我掛在遊艇後面,在公海上游上一圈嗎?」
「你以為我不敢嗎?」陸之禛視線變得尖銳。
「對!你還有什麼不敢的?」唐黛無力的冷笑,一張臉臉色慘白,嘴唇都發白乾澀。
「陸之禛,我只是沒想到,你居然這麼絕情!那個蘇慕謹有什麼好的?她有什麼值得你對她這樣好?」
「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你不配跟我提她。」陸之禛狹長的眼睛一橫,沉著一張暴風雨堆積的臉。
「為什麼要綁她?」「陸之禛!難道你還不明白嗎?」唐黛嘶啞著聲音問道,倒像是自問自答一般。「陸之禛,我愛你!愛了你七年,你怎麼能這樣無動於衷?你居然問我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