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派內無派，千奇百怪
知恩院老頭跟西門講起了事情的原委。
某皇族號稱神之後裔，萬世一係，雖然時至今日連島民都有很多隻把這個當做是個笑話，但還是有那麽些人把這當回事。
然而，十幾年前，大量的超凡之人出現了，時至今日記錄在冊的差不多有近萬人。
搞笑的事情來了，號稱神之後裔的皇族之中，卻沒有一個擁有納靈體質的人。
那請問您神在哪裏呢？能不能表演一個？
不僅如此，皇族還麵臨絕嗣的危機，太子今年剛剛生了一個女兒，按照他的年齡和身體，大概不可能再有了。
老二家生了兩個女兒，也沒有男丁。
不過，按照西門最初穿越前的那個世界的曆史軌跡，五年之後的零六年，老二家會弄出一個男丁。
但現在嘛，這位連個蝌蚪都還不是，將來也未必能出現。
現目前許多人都開始吼著要搞女天皇，或者讓“舊宮”上位了，所謂“舊宮”就是當年招了核之後退出皇籍的旁係皇室。甚至不乏借著皇家沒有超凡這事說事，要廢除皇位的。
總之，某皇族家裏很糟心，但在咒術師聯盟內有人不想他們這麽糟心，那就是咒術師聯盟中的“托古派”。
問題來了，咒術師不都是一群非要把超凡力量牽強附會到曆史傳說上，非說修煉的都是祖宗傳下來的人嗎？
還是那句老話，盟內無派，千奇百怪。
咒術師聯盟中的“托古派”就是覺得島民是神之民，祖宗傳下來的都是神術，要不為什麽神力的複蘇不發生在其他地方，偏偏發生在島國？其實西門也很想知道他為什麽沒墜機在其他地方，而是墜在了島國。
總之，島民是上等人，他們咒術師更是上等人中的上等人，開倒車賽高。
但托古派這套神之後裔的理論有兩點很尷尬，其一是祖宗傳下來的東西很大一部分都練不出效果。
其二就是過去被奉為神後裔的某皇族實在拉胯，一個有納靈體質的都沒。
其實這真不賴人家，某皇族基本都是老頭老太，要不就是大齡女性，小一點就三個女的，其中一個才剛出生，沒有出現納靈體質實在太正常了。
托古派的想法很簡單，想借著西門製造的褲襪，培養一個會咒術的女天皇出來，之後在借著這位女天皇來發揚他們這套理論。
“這群人還真敢想啊。”西門笑了，隨即又問，“老頭你也是這派的？”
“老朽是‘誌新派’，我們的主張是過去的奇聞傳說有真有假，現在這一切是神異力量蘇醒了，但沒必要認同某些古老血脈，咒術師本身就是天選之人，我們的使命是消除妖怪，維護和平。”
老頭笑嗬嗬的自陳道。
“沒看出來您有什麽使命感。”西門說道。
老頭笑了笑，也不諱言，“哈，派係嘛，就是一個立場，理念嘛，隻是一個口號，你理解為他們的支持者是老牌華族，而我們的支持者主要是政界人士就足夠了。”
“財界呢？”西門點出問題。
“財界主要也是支持我們的，當然也有一些支持聯盟內更激進的人，他們隻是少數。”知恩院老頭不願多提那股激進派，隨即話鋒一轉，“該說的老朽也說了，所以西門君你態度是？”
“專門去送給他們不行，我沒有閑工夫去伺候那種伺候人的機構，他們想要的話自己來買就是了，我不會阻止任何人夠買。”
西門回答道。
“很好。”知恩院老頭說道，他也不想西門跟“托古派”的人產生牽扯，那幫人年紀不大，但卻得了他這個年紀的老人才會得得病——腦血栓。
一場小插曲就此結束，西門跟老頭閑聊起來。
聊著聊著就聊到了禮金上麵，咒術師聯盟還是來了好些人，包括上次場館內的那三個，禮金都給得不少。
“除妖這麽賺錢的嗎？”
西門問。
“除妖這種事，又不是天天有，雖然最近妖怪，怨靈的數量在增多，危險性增強，相應的收入也提高了不少，但為了保證安全，咒術師也是多人團隊一起行動的，分攤下來收入還是不高。要是靠這種事情為生，豈不是吃了上頓沒下頓？這年頭要是沒有穩定的收入，一不小心還要去醫院躺幾天，除非像西門君你這樣英俊，要不然是找不到老婆的。”
老頭喝了一口茶，繼續說，“一般來說，咒術師明麵上的身份都是某個企業的顧問之類，隻拿工資不上班，有穩定的高收入，也有不錯社會地位。否則，就會應驗華國那句俗語，身懷利器，殺心自起。說到底，超凡之人絕大多數內心是覺得自己高人一等的，如果高人一等卻不能過上好生活，那他們就要自己動手了。”
“合理。”
西門道。
現在看來，環保科，咒術師聯盟，新武聯代表了一個小有才能的年輕人的三種就業方向，公務員，大企業員工，自由職業者。
不過，在納靈體質的人增加，西門開始開辟新產業之後，一切又將發生變化，會卷起來。
聊天到此為止，輪到西門前去給幾個死者表示了一下哀悼。
之後就是和尚念經，西門打瞌睡。
再之後就是聚餐，飯吃完了才是這一趟的正事，給龍伯和木裏解開最外層的封印。
如今西門很輕鬆就完成了這項工作。
“就這？”解封完的龍伯一臉的失望。
在他看來，一共三重封禁，解開一重他不說恢複到巔峰的三分之一吧，五分之一總要有吧。
結果隻是肉身的機能恢複了兩三成，勉強能稍微運使一下靈力了，異能釋放限製放鬆了一點，放在他自己身上，大概就是從可以變身成五六米的巨人，到可以變身從十八九米的巨人這種程度，放在木裏身上，大約就是從自能從自身催生尖刺，到十幾米的範圍內一切皆可催生尖刺的程度。
除此之外，他們核心的“領域能力”還是被封著。
已經解封了一層的他們和巔峰對比，綜合來看的話，十分之一都沒有。
在龍伯看來，他現在最多也不過是能夠一個人輕鬆打死當初場館裏那個青麵獠牙獨角的妖怪，實在不值一提。
“哈，意料之中。”木裏說道，她已經暗暗記下了剛剛解封時靈力的運行情況。
不出十年，她必能自行解開剩下的禁製，拿回自己全部的力量。
到時候西門能恢複到全勝的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