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自認神之使徒的普通上班族
就在西門這邊順利的完成與咒術師聯盟和環保科的溝通，初步達成合作意向的時候，一棟普通一戶建民居內，一個剛剛下班回家，還穿著襯衣和西褲沒有換上居家服的男人，正係這圍裙在廚房給自己做晚餐。
男人三十來歲，發型一絲不苟，胡須剃得幹幹淨淨，唯有微微凹陷的臉頰能透露出一絲工作的辛苦，料理的動作嫻熟，不遠處正在播放著悠揚的古典音樂唱片機，更遠處的名畫複製品，無處不在彰顯這是一個生活精致的男人。
很快，一盤醬香濃鬱的肉醬意麵和一碗鮮甜清香的蛤蜊湯端上裏桌，加上一碟醃蘿卜，半杯餐前起泡酒，便是一頓完美的一人食。
正正的坐在椅子上，男人有節奏的開始進食。
這時，餐桌上的一麵鏡子，裏麵突然出現了一個由雲霧構成，和男人臉型一模一樣的男人麵龐。
這個雲霧構成，和男人一個模樣的人說話了，聲音渾濁不清，“心，這次的行動如此失敗，下一步你打算怎麽做？”
心放下叉子，咀嚼吞咽了食物之後才出言回應，“失敗嗎？我不覺得，這次行動確定了紅霧對人效果，越是年輕越是強的人作用越強，隻不過太強的人抗性也強，所以效果會不太好。對於我們後續的計劃是很重要的參考。”
這次行動，最核心的目的本來就是一次實驗，能夠對新武聯方麵造成重大影響當然更好，沒有的話，也不是不能接受。
“我們死了兩個一級的妖怪，右之助也死了，還有一個家夥叛變了。”
妖怪雲外鏡厲聲強調道。
組織的三個高層死了一個，這還不嚴重？
“這世界但凡要做大事的組織，哪有不死人，不出叛徒的？”心先生依舊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嗬，冷血的人類。”雲外鏡不屑的說道，“根據調查，那個叫做西門世之介的年輕人應該同樣擁有神力，所以才能破解右之助的結界，現在右之助的力量也到了他的手上，你就不動心嗎？”
吃了口麵，喝了口湯，心先生用濕巾擦了擦嘴，說道，“別忘了右之助本來隻有神的右手上臂，前臂是我給他的，我需要動心嗎？我隻是一個希望妖怪和人類和平相處的普通人罷了。”
“嗬。”雲外鏡又是一聲冷笑，“就是不知道你聽了下麵這個消息，還能不能吃得下麵。”
雲外鏡緊跟著說道，“那個西門世之介製造了一種褲襪，能夠普通人獲得納靈體質，他還有新武聯的兩個特別顧問，甚至可以讓人在此基礎上獲得特殊的超能力，那是不同於咒術師的咒術和環保科靈能力的力量。到時候，即便你能夠將足夠多的人轉化成妖怪，在這麽多擁有超凡力量的人麵前，也無法構成威脅，一旦不能構成足夠的威脅，你迫使人類方麵做出妥協的計劃就完全行不通了。”
心先生一時間陷入了沉默，但隨即他失態了笑了，開始隻是悶笑，隨即大聲笑了起來，直到笑得麵部開始扭曲才停下恢複正常。
“這不是正好嗎？大量擁有納靈體質的人會更穩定的轉化成更加強大的妖怪，除非他讓所有人都掌握真正的超凡力量，否則單純的納靈體質越多，對我們反而更加有利。”
心先生說道。
單純的納靈體質，沒有掌握一種使用靈力的手段，在紅霧的影響下反而更容易變成妖怪。
至於說讓新增的數量龐大的擁有納靈體質的學會使用靈力的手段，他不信有人能辦到。
根據情報，咒術師聯盟那邊的學生，能夠初步掌握咒術的人隻有三分之一，這三分之一之中又隻有一半能夠合格，成為一名真正的咒術師。
新武聯那邊的武術，極少有能質變的，沒有討論的必要。
環保科當前的合格率是最高的，至少八成的學生，能起碼掌握三種靈能法術之中的一種，或是攻擊，或是控製，或是醫療。
可一旦納靈體質的人變多，這個合格率還能維持嗎？即便能，即便隻有百分之二十的納靈體質之人變成妖怪，在龐大的基數之下，那也是一股可怕的力量。
而這股可怕的力量，隻有他可以使其維持穩定，變成秩序的一部分。
雲外鏡仔細琢磨之後，覺得“心”的話很有道理，於是問道，“那我們暫時選擇蟄伏？”
“那是當然，不過，我們有必要派人接近這位西門君，以免他突然采取什麽行動的時候我們完全不知情。”
心先生說道。
雖然他並不把西門給他造成的障礙當做是障礙，但這不意味著他輕視西門這樣一個和他同樣擁有神力的人。
“這恐怕有難度。”雲外鏡說道。
“嗯？”這一下，心先生就略有些不解了。
他們這個組織，雖然人員不多，但絕不缺可以勝任臥底工作的人。
派到這個西門的公司裏去，有什麽難度？
雲外鏡看到心不解的樣子，立時笑了，“沒想到吧，這位西門君是一個高中生而且在讀，可能需要找一個學生，最好是女學生到他身邊去。”
心先生那張平靜的臉色首次閃過一絲為難的神色，“我來想辦法。”
“還有一點，最近新誕生的妖怪越來越多，還有不少三級的妖怪進化到了二級，我在考慮吸納新的成員進來。”
雲外鏡說道。
“你看著辦。”
心先生說道。
其實他不想同意這件事，因為招募更多的妖怪，無疑會動搖他在組織內的權威。
但他不同意，雲外鏡照樣會這麽做，甚至更隱蔽，進而與他產生難以彌合的間隙，他不想看到這種局麵。
終究，這個妖怪和他隻是有著同樣的目的，而不是同樣的理想。
達成自己的訴求之後，雲外鏡消失在裏鏡子之中。
心先生繼續孤獨的進食。
他很孤獨，但沒有絲毫的迷茫，因為在他的心中，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
在他的心中，無論是超凡之人的力量，還是妖怪的力量，都不該成為爭奪資源的暴力，而是應該作為推動世界進步的力量。
“神明大人，你給了我這份力量，便是賦予了我使命，把這個正在錯誤道路上一點一點走向死亡的國度，拉回到他真正的位置，對吧？”
心先生對這空氣問道。
隨即，他自己代替神回答，“當然。”
問題來了，他到哪兒去找一個能到西門身邊去的女高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