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萬事俱備，隻差小白
夜月告訴西門，她有門路能出售黃金，問西門是不是現在就需要。
西門這事當然是越快越好。
夜月問西門現在在哪裏，她馬上現在帶人過來。
西門說了地址，十幾分鍾之後，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了西門麵前。
駕駛座，身穿不怎麽合身的廉價的黑西服，身材高大，看上去二十來歲的男人率先下車，忙不迭過來打開車門。
門開之後，先隻見一條腿跨出車門，黑西裝褲，尖頭黑白蛇皮皮鞋，肉色絲襪，隨後，一身高檔女士西裝的夜月下車，派頭十足。
最後，一個一身灰色西裝，皮膚白皙，長得斯文，戴金絲眼鏡，年齡三十出頭的男人自己開門從另一邊下車。
“大哥。”夜月問候西門，一嘴的酒氣。
島國不興師兄這種叫法。
話語剛落，夜月就踹了身旁的黑西裝一腳，“混賬，叫人啊。”
“大姐，怎麽叫？”黑西裝低頭詢問，大姐頭的大哥肯定必須尊稱的，可對方似乎是個外道人，他身為極道又不好叫對方大哥。
“不必了。”西門對黑西裝擺了擺手，緊接著看向夜月，“你倒是混得不錯。”
“沒辦法，要恰飯的嘛，我現在也就一個企業的分公司的分公司經理。”
夜月說道。
實際上，夜月現在是關東第二暴力團鶴岡會下屬平井組的附屬組織新島組副長，一個第三級別的小社團的二把手。
金絲眼鏡的男人打招呼，“你好，鄙人陳光宗。”
沒想到是個華人。
西門道，“多餘的話就不必了，說黃金的事情。”
夜月進一步說明，“這邊正好有個大德寺質屋收黃金，錢就匯到這位陳先生掌握的賬戶上，他們滬助會做這種生意是專業的。”
“如月小姐介紹的客人，我們隻收百分之三的手續費。”陳光宗說道。
“如月？”西門疑問。
夜月打了個哈欠，“我現在整了個土著身份，叫黑崎露娜，要不要現在去交易？”
“可以。”西門應道。
“喂，石田。”夜月招呼一旁的小弟。
小弟石田立時去打開車門，然後坐到駕駛座，陳光宗坐到副駕駛，夜月跟西門兩人坐後麵。
汽車發動，繞了兩個彎，大德寺質屋就到了。
西門再次見到了白天那位負責人，對方在看到西門的瞬間，也是一臉震驚，但出於優秀的職業素養，他並沒有多問什麽。
西門把三塊小金磚給了陳光宗，讓他去負責交易，自己在一旁看著就行。
一番鑒定之後，負責人拿著三塊金磚回來，對陳光宗直接報價，“九百日元一克。”
陳光宗推了推眼鏡，“你在開玩笑嗎，現在金價是一千一百五十四日元一克。”
“客人，這裏是當鋪，而且這黃金來路不明。”負責人說著，目光轉向夜月和她的小弟石田，“在下也是看是老主顧才給了這個價格。”
島國一直在努力打擊極道，不允許暴力團成員在銀行開戶貸款轉賬就是手段之一，這對社團上層來說不是什麽問題，有錢總有辦法。但是下層咋辦？難道存老大的戶頭？那還不如存在媽媽桑那裏。
答案之一，就是這些當鋪。
島國戰後民生凋敝，秩序崩壞，當鋪一度輝煌過，光東京就有上萬家，幾乎成了金融機構，所以像大德寺質屋這種百年老店，對一些普通的金融業務可以說是非常的熟練。
許多下層暴力團成員都是他們的客戶。
“九百八十，東京能賣黃金的地方多了去了，我甚至可以自己收。”陳光宗再次報價，他可是要收手續費的，賣出的價格當然越高越好。
“九百二十。”質屋負責人還價。
陳光宗擺擺手，“那算了。”
“九百五十。”質屋負責人再次出價，他手抬了起來，似乎已經準備好要送客了。
陳光宗知道這個價格幾乎到頂了，便轉身看向西門。
西門點了點頭。
錢這東西，夠用就行，多一點少一點他無所謂。
陳光宗露出微笑，“成交。”
三十斤黃金，九百五十円一克，總價一千四百二十五萬日元，手續費百分之三再抹零就就是四十二萬日元，上交十萬，還剩不少，這一趟不算白來。
“三天內錢會到賬，下次還有的話，可以再來鄙店，在下可以做主給予一些優惠。。”
負責人說道。
他看得出，這些金磚不是標準金條，但工藝非常好，絕不是什麽小作坊熔煉出來的，既然如此，那就絕不可能隻有這麽一點。
現在當鋪生意這麽難做，這樣的大客戶可不能放過。
西門一行人離開了大德寺質屋，陳光宗承諾一周內會給他一張卡，上麵會有扣除手續費之後的一千三百八十三萬円。
夜月讓小弟送陳光宗回家，自己跟西門一路。
夜幕下，西門的表情嚴肅起來，“師妹，師兄對你有點失望。”
“啊？”夜月一副茫然不知的樣子。
“小白呢？”西門問。
夜月嘿嘿一笑，開始找借口，“師兄，我一個弱女子人生地不熟怎麽找人，當然得借勢啊。”
“你是蜘蛛魘魔，她是寒冰魘魔，蜘蛛怕冷，你跟她存在強感應。”
西門擺出了一條邏輯鏈。
“啊，這……”夜月一時沒了理由。
“十天，十天之後我要見到小白。”西門不多廢話，給夜月定了期限。
說完，不等夜月再說什麽，西門徑直離開，準備回家睡覺。
初步的啟動資金很快就將到位。
計劃正式進入前期籌備階段。
接下來這段時間，西門的安排有三。
其一，進一步完善微縮陣法，這是一切的根本。
這個單純就是時間的問題，用不了幾天。
其二，上網看看有沒有小的絲襪製造企業售賣製造設備。
山門裏的那台織機是用來刺上承載微縮陣法的刺繡，真要製造絲襪，還是需要這個世界的機器。
這個估計不難，如今經濟形勢不好，急著脫手的小工廠並不少見。
其三，培育出融入了夜月血脈的小蜘蛛。
光靠夜月那點產量，遠遠不夠，而且純用夜月的絲也根本沒必要。
這是最有難度的，好在過去百年西門對此有所研究，而且短期內不考慮大規模生產，不算什麽大問題。
“萬事俱備，隻差小白。”
西門並不擅長經營管理，他也沒這個時間。
他需要一個替自己經營事業的人，最聽話也最能幹的小白無疑是最佳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