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七章 崩潰的局勢
何聰聰不敢往下想,一瞬間滿腦子的空白,經歷了這麼多,她不相信居然會迎來這樣的結局,她打起精神來,笑著看醫生:「我這個樣子還有機會恢復嗎。」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的確這還存在著理論上的可能性,這件事的確是比較嚴重,所以我建議告訴你的家屬,讓他們來能幫到你.」
醫生的話還沒說完,何聰聰就打斷了他:「不用了,謝謝您,這件事我一個人知道就好。還麻煩您,保密,不要告訴他們。」
他的臉上露出勉強的表情,可站在病人的立場想,醫生能夠明白何聰聰的寓意,正當何聰聰感覺到渾身無力,無藥可救的時候,沈傅岳推門進來了。
「驚不驚喜!我提前回來了。」
只見他捧著一大束滿天星和鳶尾來到何聰聰的面前,可她的心情還沒有收拾好,一臉錯愕。
「至於這麼震驚嗎?不就是我提前回來了,因為我太放心不下你了。」
半晌,何聰聰跟醫生都沉默了,他想看她怎麼應對。
沈傅岳放下東西,牽起何聰聰冰涼的手才覺得這房間的氣氛並不對勁,一向愛笑的她看起來有些深沉。
「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嗎?」她最不想告訴沈傅岳這件事,可在得知真相的下一秒,他就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這一切來得都太突然,讓何聰聰措手不及,密切的關心就擺在自己的眼前,沈傅岳越是對
她好,她的心裡就感覺到越沉重。
就像是拿了無數根沉重的枷鎖把自己牢牢的考住,掙脫不得。
沈傅岳轉頭看向醫生:「這是怎麼了?」
作為一個有職業操守的人,他們不能隨便撒謊,所以醫生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了句:「她前幾日做的檢查有了結果。」
他正準備拿手去接,何聰聰一把攔下了他,緊緊地抱著他的胳膊,哭出了聲:「醫生說,我的胃還沒有恢復的好,我好害怕啊」
何聰聰在儘力的用謊言掩蓋事實的真相,可眼淚都是真實的,內心的恐懼也是真實的,沈傅岳看了心疼不已,轉過身來把她擁入懷中。
「沒關係的,我會一直陪著你,直到你病痊癒。不是什麼大事兒,看你那麼害怕的樣子,我還以為出什麼事兒了,以後不許這麼嚇我。」沈傅岳的聲音特別輕,可又充滿了寵溺,連他都被何聰聰給騙過去了,這樣的欺騙,她心裡不是滋味,又不敢設想沈傅岳知道后的結果,對於任何一個女人來說,剝奪了
做母親的權利,都是致命的打擊。
「那你就好好照顧她,她的病情我已經告訴她了。」這個地方醫生不適合待太久,這樣的謊言他也看了太多,有些事好的結局有些是悲慘的。眼看著怎麼哄都哄不好,何聰聰的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啪嗒啪嗒的大顆掉落,沈傅岳認識她以來,都覺得她很堅強很勇敢,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他還以為是最近經歷的
事情太多,何聰聰也被折磨的受不住了。
「聰聰,沒事的,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我都會一直陪著你。」外表看起來有多堅持,內心就有多恐慌,這種水深火熱的處境正在炙熱的考驗著何聰聰,她的大腦有些稍微空閑的餘地,可她不敢想,因為不論告訴或者不告訴,自己都
已經無法挽回這種局面了。
那種心死了的感覺蔓延至全身,畫面彷彿回到了被綁架的那一天,可那些捆綁的繩子勒下的痕迹此時也失去了感覺,明明記憶中是那麼清晰,可現在都顯得蒼白無力。
就這樣,何聰聰釋放了自己的壓力,融合在淚中,無形的消失了,可這壓力不是減掉了就沒有了,它會一直伴隨著何聰聰直到迎來了最後的結局。
餐桌上,顧家三人正進行晚餐,溫雅夾起一塊糖醋排骨咬了一小口又放下,眉頭緊皺的又夾了一小口米飯。
「小雅,怎麼了?今天做的不和胃口嗎?」葉嫻嫻趕緊夾了一塊自己嘗了嘗,這種拿手菜,應該不會出問題的。
「味道挺好的啊,是沒食慾嗎?」
顧子煜反倒是吃的正香,停了下來:「怎麼了老婆,平時都爭著搶著跟我吃,今天我都夾了三塊了,你一塊還沒吃掉,你要是再不好好吃飯,我全都吃光了啊。」
平時,顧子煜要是這樣說,溫雅早操起筷子不顧形象的開始搶飯大戰了,管它怎麼菜,夾在碗里的就是好菜。但今天卻異常,她非但沒有被逗笑,直接放下碗筷。
「不是的,就是吃不下,味道也很好,也都是我愛吃的,可能是最近一個人開店太累了吧。」
顧子煜丟掉了打趣的模樣,立刻溫柔的看過去:「老婆辛苦了,一會兒我給你捏肩捶腿,你什麼時候餓了,我再給你做宵夜。」
這種好男人,也都是葉嫻嫻培養出來的,知道疼老婆的兒子才是好兒子,這是她一貫的教育方式。
「吃不下就別勉強自己了,一會兒我給你做點水果撈,總得吃點,要不然對胃不好。」
「嘻嘻,謝謝阿姨。」
晚上回到房間,溫雅翻來覆去總覺得什麼姿勢都不舒服,心情有點煩躁。
「老婆,你的好朋友是不是要來了,我記得快到日子了。」溫雅翻過身來,仰卧著,看著天花板,板著指頭數:「我上個月就推遲了,但是到現在都沒有,我還以為是太勞累導致紊亂了,你現在一說,我覺得好像都兩個月了,不對
,快三個月了都。」
顧子煜點了點她的額頭:「你這個小笨蛋,這麼久了都不說,要不然明天去醫院看看。」
「哎呀,女孩子這種不穩定是很正常的嘛,說明我還年輕呢。」溫雅從床頭拿到手機開始刷微博,對他的話置之不理。
「還說正常呢,不行,你這樣我放心不下,明天我陪你去。」
「那不行,我花店怎麼辦呢?」顧子煜一把握住溫雅的手腕,把她壓在身子下面:「必須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