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二章 眾人營救
「我是你母親,你不聽我的要聽誰的!」劉氏覺得情況有點不對勁,拔下插在身上的各種儀器,追著沈傅岳到了門口。
「除了我的這條命,你什麼都可以拿走。」沈傅岳的口吻倒是聽起來冷靜,他承受了太多劉氏給與的壓力,他受夠了這樣的折磨。
再也不要拿所謂的血緣關係來傷害周圍的人了。
如果現在讓沈傅岳把股份轉移給自己也不現實,可計劃的變動性,讓劉氏措手不及。
拚命的趕到了跟顧子煜約好的地方,帶著他們一起按照U盤裡面記錄的痕迹往前駛去。偏遠車庫那邊又打過來了電話。
「我看那個女人不吃不喝,快要堅持不住了。」
緊握著電話的劉氏一時之間想不出應對的辦法,咬緊了牙關,氣的無法自拔。
「您倒是說話啊。」
「留她在那兒,你們離開吧,我看這個陣勢他是要去找你們了,現在就走,別讓他發現。」
折騰了一大圈,費儘力氣把何聰聰綁來,現在又讓把她放了,那幾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心裡還惦記著自己的錢:「您說的到輕巧,我們這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錢」
「你們現在不滾蛋,一會兒等沈傅岳到了,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要是讓他找到綁架何聰聰的人,你們有什麼後果可以隨便想象。」
劉氏把責任推得一乾二淨,掛了電話,直接拉黑了號碼。
「喂喂.」
「這死老太婆把電話掛了怎麼辦啊!」
其中幾個人的老大實在咽不下這口氣:「錢要是撈不著,撈到一個小美人,也是不錯啊。」
做小弟的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趕緊退讓著離開:「行行行,我懂了,老大,我們現在去外面守著,有什麼事兒我們立刻通知。」
他拍著他的頭:「行,就屬你最機靈。」
嘿嘿嘿的笑了幾聲后,偌大的廢棄車間就剩下他和何聰聰兩個人。此時在屋子裡面的何聰聰已經虛弱的靠在牆角支撐不起來自己的身體了。
期待的搓著手,進了屋子:「小美人,不會有什麼大老闆來救你了,不如跟我,我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
雖然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可何聰聰還是用盡了全力,瞪了他一眼,那眼神中充滿了憐憫和悲哀。
「你這是在看不起我嗎?我他娘的這輩子最煩別人看不起老子了。」揚起手就照著何聰聰的臉頰打了過去。
一道鮮紅的血液從嘴角滲出,本就慘白的臉,配上這一抹鮮紅,實屬可憐。他抓起何聰聰的頭髮就準備剝離她最後的尊嚴,可突然聽見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老大,老大,不好了,有輛車正往這邊開來!」
就差這一步了,他看著何聰聰毫無反抗的模樣,又想想剛才劉氏告訴自己沈傅岳正往這邊趕來,眼睛一閉,心一橫:「撤!」
在沈傅岳到來之際,抄了一條小路離開了。
車都還沒有停穩,沈傅岳就跳了下去,飛馳般的跑到了地方,來回尋找,終於看見了一扇半開著的門,試探性的走了進去,發現地上躺著的正是何聰聰。
被剛才的那一耳光打的不輕,她感覺到大腦一陣轟鳴,幾乎要暈厥過去,可沈傅岳趕到把她摟在懷裡,她知道他來了。
沈傅岳的淚泉水般涌了出來,扎心的看著周圍的環境,緊緊的把自己的頭靠近她,當看見她嘴角的那一抹鮮血時,整個人的眼睛中都映射著火焰。
「聰聰,我來了,是我不好,我帶你離開這兒。」
她太虛弱了,甚至聽不到她口中在敘述著什麼,輕輕的拉了拉他的領帶,好像在示意著:你來了就好,雙眼一黑,失去直覺。
「醫生,醫生!」
這個醫生還記得上一次何聰聰被送來時候的場景,一下子就暈了:「這個姑娘前一段時間不就暈倒過一次,怎麼現在的情況比上次更嚴重了。」醫生是本著患者的安全考慮,捎帶了些情緒,心中萬般愧疚的沈傅岳甚至不敢看見何聰聰消瘦的身體,髒亂的衣服沾滿了灰塵,他甚至能想象到她在那個陰森的地方受了
多少苦。她的眉頭皺一下,他的心臟就像是被錐子狠狠的穿透一次。
沈傅岳幾乎是快要跪在地上,眼裡噙著淚,托著醫生的胳膊:「醫生,麻煩您,不管用什麼方法,一定要救救他,我求求你了。」顧子煜也趕緊把沈傅岳拉起來,出了這樣的事,誰都不想看見,溫雅在一邊見證了全過程,在看到何聰聰的那一幕時,拚命的想上前去,心裡怨恨著為什麼不讓自己來受
罪,一定要把所有的苦難都強加在弱小的她的身上。心痛的快要失去理智,剛才打了電話讓秘書準備錢的時候,他就在遲疑,為了周全考慮,他選擇打電話給顧子煜進行詢問,如果不是何聰聰發生了什麼事,沈傅岳不會選
擇放棄一切。
顧子煜看見來電,背過身去,走到走廊的盡頭,聲音低沉的說道:「公司那邊有什麼事嗎?」
「沈總剛才打來電話讓我準備變現所有的資產,我」
還沒等秘書擔憂完,顧子煜就打斷他的話:「那現在是什麼情況了?」
「我還沒」
「這樣,你先不要做出任何決定,他現在的情緒不穩定,現在不需要那些錢了,如果再有事情會跟你聯繫的。」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幾百隻眼睛都盯著沈氏這塊肉,如果讓他輕易的倒下了,那沈氏也就蕩然無存了。沈傅岳就坐在手術室對面的椅子上,姿勢都一動不動,直到保持到醫生出來,他不知道自己經歷了多久,也不知道剛才腦海中都在想著什麼,只記得救出何聰聰時的畫面
,不斷的在自己的腦海中上映。
突然,他狠狠的抽了自己幾個耳光,溫雅被嚇壞了,趕緊找來顧子煜。
「你這是做什麼。」不顧二人的阻攔,沈傅岳開始那拳頭衝擊牆面,再堅硬的骨節也都撞破了皮,血嘩嘩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