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九章 躲過一劫
看著醫生離去的眼神有些不對勁兒,可程朵瑩並沒有多想,隨後劉氏被送到病房裡,心急如焚的她還不知道接下來將會面對什麼。回到住所的韓雅然越想越絕對不對勁兒,如果是股東做的,肯定要拿這件事來威脅沈傅岳,這都一天過去了,還沒什麼動靜,多留何聰聰一秒就多一秒被發現的機會,並
不是沒有任何蛛絲馬跡,只要去追查的話,一定會有些線索。在房間里踱步的韓雅然一手支著頭,腦海中閃現出一個人,跟自己一樣痛恨何聰聰並且能有機會下手的人,就是她。馬不停蹄的又趕往醫院,此時劉氏的麻醉的勁兒還沒
過,恰好遇上房間里守護的程朵瑩。
看見進來的人不是沈傅岳而是韓雅然,程朵瑩的臉色變了一大半,瞄了她一眼就放下眼神。韓雅然倒是一臉反客為主的模樣,走到劉氏跟前,用手在她的鼻下試探。
「這是還有氣兒呢還是死了?」
韓雅然看到了呼吸機上的檢測,劉氏應該是昏睡過去了,這點底她還是有的,只是為了氣氣程朵瑩罷了。果不其然的上了勾,本來迷茫的程朵瑩,下一子找到了發泄的點,之前因為劉氏在的緣故,對韓雅然是一忍再忍,現在天時地利人和,是她要送上門來的,就別怕要跟她
一較高下了。程朵瑩插著手走到了韓雅然的面前,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連正眼都不瞧她一下:「我說你會不會說話,沒有家教的話,回去讓你媽再教教你,我總算是知道了,為什麼傅
岳哥哥讓你離開沈氏,因為你就是一個潑婦!」
面對程朵瑩的挑釁,韓雅然顯然是沒有放在心上,倒是對病床上的劉氏起了疑心,難道她是真的生病了?那自己的推論就全部錯了。
「什麼時候輪到你在這裡對我指手畫腳了?你跟著她這麼久,我也沒看見你做她的兒媳婦啊。」
韓雅然話不多,但是一針見血,氣的程朵瑩直跺腳,把一直在醫院裡陪著劉氏的煩躁跟怨氣都勾出來了,不禁的提高了嗓音。
「呵,我是沒資格,可是我不會把傅岳哥哥的公司搞砸,只有我嫁給傅岳哥哥,沈氏才會越來越好。至於你,還是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吧,別在這裡礙手礙腳。」
兩個人吵得火熱,還不見劉氏有什麼動靜,韓雅然心想必須給這個女人一點顏色看看,趁她不注意,揚起胳膊就是一個響亮的耳光。
「你這個小賤人,給我閉嘴,我在幫沈傅岳忙的時候,你還在尿褲子呢。自己幾斤幾兩不知道啊?」
程朵瑩長這麼大,也沒有這樣被欺負過,羞辱和憤怒一併湧來,從脖子一下紅到耳根,掐住韓雅然的脖子就不鬆手。
「你這個有媽生,沒媽養的東西,竟然敢打我。」兩個人推推搡搡的,碰倒了桌子上的花瓶,帶著水一起蔓延開來,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玻璃炸裂的聲音,雖然醫院裡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就是別隨隨便便進劉氏的VIP病房,
但是動靜越鬧越大。周圍的病人已經被嚴重干擾,護士站的小護士們都有些坐不住了。程朵瑩這個嬌小姐被韓雅然抓住頭髮一下子拽翻在地上,趁機被她坐在身下,動彈不得,韓雅然露出尖利的獠牙,彷彿每一顆尖銳的牙齒上都佔滿了毒藥,只要碰到就會
斃命。不出幾個回合,程朵瑩就敗下陣來,韓雅然當然沒有想要放過她的意思,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她的肚子上,程朵瑩被逼的快要不能呼吸,每一次的深呼吸都伴隨著腹部的
劇痛。臉上難受的表情一看即知。
「你剛才不是挺能說的嗎?現在怎麼不說話了,我要讓你記住,得罪我的下場。」
說著,韓雅然就伸出自己尖銳的指甲,在程朵瑩的臉上比劃著。
「求我,求我我就放你一馬,我要讓你知道你跟我之間的差距,到底誰更適合沈傅岳。」劉氏一直昏迷中,程朵瑩又被韓雅然牽絆著,黑衣人一直跟他們聯繫都聯繫不上,何聰聰無聲的哭泣,已經快要昏厥,他們也不敢輕易作出決定,一直嘗試著撥打電話,
卻未果。眼看著韓雅然的指甲一步步逼近自己的臉,程朵瑩的內心充滿了恐懼,本來就不討沈傅岳的歡心,這要是破了相,更沒有什麼底氣了,可被韓雅然這樣欺負,誰都不想低
頭。
她得意滿滿的樣子,看起來真欠揍,程朵瑩的心裡想著,已經把她千刀萬剮都不止了,不經意間嘴角露出上揚的微笑。這一微表情,恰好被韓雅然給捕捉到。
「怎麼,都到這個地步上了,你還以為你是我的對手?現在你求我,都沒有用了。」
門外的護士偷偷撥通了沈傅岳的電話,看見是醫院打來的,他心煩意亂。
一邊的顧子煜看穿了他的心思:「接吧,萬一真的有什麼事兒,現在也沒什麼進展,這邊有我們呢。」
「我管她是死是活,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出事兒,我只可能選擇去找聰聰。要怪就怪她不會挑時間!」他的心裡似火灼燒,把心裡話全都說出來了。
在平時還對劉氏有一分敬重,現在特殊情況下,她沒有一點地位在他的心中。可同為母親身份的葉嫻嫻聽了很不是滋味,想勸勸他又覺得自己不要多嘴。可目前的情況沒有一點進展,就算是要調取監控,尋找見到線索的人,也需要時間,琢磨半天
的她還是開了口。「傅岳,我知道你們家的情況比較特殊,阿姨在這裡也不好多說什麼,我們既然已經報警了,就應該相信他們能找到聰聰,我知道你們的感情很深厚,現在沒有心思想別的
,但是你母親也只有一位,失去了,你可能在這個世界上甚至找不到個人叫一聲媽。」靠在顧子煜肩膀上的溫雅早已經是個淚人,負罪滿滿的哭到停不下來,事情一出,她的心就一直挂念著,不比沈傅岳的程度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