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章 創業姐妹倆
不僅無視顧子煜,溫雅的氣顯然沒有消,連走路都能感受到怒火的飄動。她走到何聰聰的房門前,狠狠的瞪了一眼沈傅岳,扭頭就走了。
一個人開始去冰箱里找點吃的,哭的鬧的的也都累了,這個時候如果再不補充點體力的話,怕是堅持不下去了。找了點零食,溫雅抱著又回屋子裡去了。
在關上門的那一刻,顧子煜想用手攔住,卻被門狠狠的夾了一下,在他心中,溫雅一直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人,那一霎的疼痛徹底讓自己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
而溫雅關上門后淡淡的說道:「以後要小心,千萬別被人給騙了。」
葉嫻嫻知道這都是年輕人之間的矛盾,自己作為長輩不適宜介入,她揪心的躺在床上,徹夜難眠,輾轉反側。不知道什麼時候睡了過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
早晨強烈的陽光照射進來,太陽的暖意在沈傅岳和顧子煜兩個人身上流動,驟然起身,傻了眼。
房間大開著,裡面空空蕩蕩。
患難兩兄弟看了一眼對方:「人呢?」
打了個盹的功夫,何聰聰和溫雅已經消失不見了,急忙出門準備找尋的時候,在鞋柜上發現了一張紙條。
「我們兩個搬出去住了,不用找。」
沈傅岳揉著欲裂的頭,口袋裡的手機響個不停。
「沈總,你可算是接電話了,公司這邊實在是扛不住了,所有人都要求見你,你趕緊來公司一趟吧。」
他的眉心緊捏成一團,舒了長長一口氣,顧子煜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有事兒就趕緊去吧,這邊先交給我。這麼拖著也不是個辦法,遲早要面對的。」
他的擔心愈發的濃烈:「可是我放心不下。」
「沒關係,有我呢,我先去找找她們看,到時候電話聯繫你,家裡的事就已經夠糟糕的了,公司那邊千萬要穩住,不要給任何人有機可乘。」
顧子煜的話說得很明白了,沈傅岳也接收到了他的深層含義。
於是,兩個人分頭行動,一臉憔悴的沈傅岳驅車趕往沈氏,眼前的景象可能要比秘書說得還要激烈。
各種打著牌子的人,不管是不是跟沈氏有關係,都像是被附魔了一樣,遊行在快要崩潰的大門口,更有甚者還高喊口號,整齊劃一。
正門根本沒辦法進去,沈傅岳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有一天會從側門走進沈氏。滿身的羞愧和無奈全都拜一個人所賜。
各大股東跟債權人在辦公室里大吵大鬧,為了安定他們的情緒,員工們不停的說著好話。看見沈傅岳來了,秘書第一個撲上去。
「沈總,你可千萬不要激動,現在他們的情緒正爆炸。」
低頭看了他一眼,淡咖色的污漬蔓延在純白的襯衫上。
「你這是怎麼回事。」
秘書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用手根本也擋不住:「我這不小心碰灑了一杯咖啡,別管我了。」
跟了他這麼久的人,說謊沒說謊一眼就看得出來。
幾個像大爺一樣的人,看見沈傅岳,站著吵著就逼近了。
「沈傅岳,你這是幾個意思,沒有跟我們商量就直接違約,知不知道我們給你投了多少錢?」
「平時看著挺穩重的一個人,感情全都是人設吧?」
「要麼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要麼我們就撤資!」把面前的桌子拍的直作響,昔日里都是跟著沈傅岳賺錢也沒有看見他們感謝過一個字,現在對面前的臨時決定大發雷霆,好在沈傅岳早就看透這一群人,不過只是合伙人
的關係罷了。
堆了一肚子的氣沒地方釋放,這些人剛好給了他跳板。
一臉淡定的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大大方方的坐了下來。
「都現在這種地步了,你還是一臉無所謂的模樣,你真以為我們拿你沒辦法嗎?」
「如果我不來,你們真的拿我沒辦法。」
一句話懟的對方無話可說,對抗的火藥味正在升溫,只要一點點的火星就會瞬間點燃。
「沒有提前告訴大家,這是我的錯。但是沈氏是我的,我沒有必要做出的每個決定都跟你們說吧?」他的話鋒一轉,怒視著前方。
「你們一個個的像條喪家犬一樣在這裡吠個不停,不累么?願意繼續留在這兒的,我沈傅岳保你只賺不賠,不願意的現在就給我滾,我還輪不到你們這群人來數落我。」
沈傅岳的態度讓秘書又驚又喜,看著對面的臉一個個像是吃了苦瓜一樣綠的不行,被噎的說不出一個字來。
敢怒而不敢言,本來只想借這個事情再好好的敲沈傅岳一筆,可他態度居然如此堅硬,一句話的事兒就把他們嚇得閉嘴。
「下面誰帶來的人,給我再重新帶回去,否則,後果自負。」說完,霸氣回身,在人群中離開。
剛才要多堅硬,現在就又多柔軟,坐在車裡,撥通了顧子煜的電話。
「怎麼樣了?找到人了嗎?」
「我在花店這邊轉了一大圈,沒有人看見過她們,可能她們兩個人根本沒有往這邊來。」
心急如焚的沈傅岳握拳狠狠的捶打了一下方向盤:「那她們兩個能去哪兒啊!」
「你先別急,這大白天的,應該不會有事。我再聯繫聯繫小雅其他的朋友。」
沈傅岳把頭埋的很低,腦部血液逆流的感覺很不好受,可只有這樣他才能感覺到自己是活著的存在,找不到何聰聰的一分一秒,都極度煎熬。
這一切發生的都太過於突然,讓人措手不及。
溫雅把何聰聰的頭扶在自己的肩膀上,從出門到現在,她沒說過一句話,獃獃的看著一個地出神。來到她之前租房子的地方,房東人很好,暫時就打算住在這裡。
買菜買飯,溫雅看著也有點急了,何聰聰滴水不進,嘴巴早已經泛白,不知道哭了多少遍的眼睛,紅腫的厲害。
「聰聰,我知道你很難過,可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不是么?拿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至於嗎?」說著就把一口飯喂在她的嘴邊,但何聰聰仍然不理不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