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醫院
一天的時間又很快就過去了,何聰聰精疲力盡的回到家裡,開始收拾行李。
這次學習要去一個星期,雖說時間不算長,但是換洗衣物還是要多帶一些的,還有要去銀行兌換外匯,最重要的是護照要帶著。
她一邊想著一邊開始收拾,很快一個行李箱就塞滿了。
聽說營國那邊天氣比較潮濕,多雨而且經常起霧,所以何聰聰特別帶了雨衣,順便還多帶了一些化妝品,還有一些防水的。
收拾的時間好像過的特別快,不知不覺間天就漸漸黑了下來,何聰聰看著依舊靜悄悄的客廳,有些疑惑。
按照以往的下班時間來算,沈傅岳這個時候早就應該回來了,可是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回來?難道是遇到了什麼事情?
何聰聰的腦海中立刻就浮現出沈傅岳渾身是血的樣子,她的心臟快速的跳動,好像要跳出來一樣。
她忍不住想要給沈傅岳打電話,可是電話一直沒有人接,自動轉接語音信箱。
何聰聰慌了。
她也不知道還能打電話給誰,畢竟沈傅岳的朋友她沒有幾個認識的,唯一知道的大概只有程月如了……
要是沈傅岳和程月如在一起……何聰聰不敢想下去。
她整理好行李,坐在沙發上,等著沈傅岳回來。
天色越來越晚,外面的路燈亮了起來,這裡和之前的小區不太一樣,路燈都是慘白慘白的,看起來很瘮人。
何聰聰看著依舊黑著的手機,嘆了一口氣,沒有了吃飯的心思。
她躺在沙發上一邊看著電視劇一邊等沈傅岳回來,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她漸漸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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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傅岳看著身邊糾纏不清的程月如,他想要快點離開,卻被粘著走不了。
「傅岳,你當真這麼無情嗎?還記得我們當初,你生病了,我整夜不睡的照顧你,那是我第一次煮粥,都糊了你還說好吃……」沈傅岳面前的程月如,依舊是之前看見何聰聰時的樣子,讓人心疼。
她知道何聰聰今天被選出國的事情,一邊感嘆何聰聰的愚蠢,一邊馬不停蹄的趕到沈傅岳身邊,想要和沈傅岳說一說以往的事情,想要喚回沈傅岳的心。
可惜沈傅岳從頭到尾都是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只想快點離開。
程月如抓著沈傅岳的衣袖,可憐兮兮的,雖然蒼白憔悴的容顏讓她在美艷上打了折,但是卻多了幾分楚楚動人的美,真是我見猶憐的。
可惜沈傅岳完全看不進眼裡。
「請你鬆手,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不要再提。」沈傅岳看了一眼程月如抓著他衣袖的手,目光像刀子一樣剜在程月如手上。
程月如也察覺到了,但是還是不願意鬆手,一直強撐著看著沈傅岳:「傅岳,我的時間不多了……」她知道以往的事情不奏效,只能開始打感情牌。
「你的事情和我沒有關係。」說著沈傅岳一揮衣袖,就要離開。
程月如被這股力量甩的往後退了幾步,她靈光一閃,就著這股力倒在了地上,眼淚啪啪的掉了下來。
她抬頭看著沈傅岳,深情中帶著几絲可憐:「傅岳,我,我是真的……」說著她突然用手捂住了胸口,好像喘不過氣來的樣子,大口的呼吸著,面色也變得通紅,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別在我面前演戲了,這一招對我沒用。」沈傅岳說著就要離開,可是倒在地上的程月如突然尖叫了一聲,說著:「葯,我的妖……」
沈傅岳這才發現她剛剛手顫顫巍巍的在口袋裡找著葯,而她的旁邊,一個白色的藥瓶倒在地上,很多白色的藥片散落了一地,白花花的,刺痛了沈傅岳的眼。
他有些猶豫了。
看著程月如那麼痛苦的樣子,他又低頭看了一眼手錶,已經九點了。
他一狠心,走過去扶著程月如坐了起來,將藥瓶里僅剩的幾片葯遞給了她,但程月如的手抖得厲害,完全拿不住,沈傅岳沒有辦法,只能一顆顆喂到她嘴裡。
吃了葯之後,很明顯她的狀況好多了,氣息也變得平和了,程月如的眼睛里閃著淚花,順勢就抱住了一旁的沈傅岳,臉頰貼在沈傅岳的西裝外套上,語氣有些嬌嗔:「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
沈傅岳下意識想要推開,可是程月如抱得很近,他又怕她再次犯病,只能獃獃的蹲著,沒有說話。
幾分鐘之後,沈傅岳有些不耐煩了:「既然你已經恢復,我該回去了。」說著沈傅岳就站了起來,準備回家。
可是他剛剛站起來,程月如的臉色又變得蒼白起來,看著沈傅岳,額頭上出現了不少冷汗。
「能把我送到醫院嗎?我,感覺不太好。」程月如看著沈傅岳,話還沒說完,一下子往後面倒了下去,沈傅岳下意識接住了她,可是她已經昏了過去。
沈傅岳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只能抱著程月如去了附近的醫院,程月如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的跟紙一樣,一點血色也沒有。沈傅岳站在旁邊,醫生好像是認識程月如一樣,一邊拿著單子記錄著什麼一邊看向沈傅岳,搖搖頭說道:「現在的年輕人啊,一點也不注意自己的身體,非要弄成這個樣子,現在連補救都不行嘍。給你開一
點妖吃著吧,唉。」醫生是個中年男人,估計是把沈傅岳當成程月如男朋友了,怎麼看沈傅岳怎麼不順眼,說完還撇了他一眼,說道:「還愣著幹什麼,快去給你女朋友拿葯。」
沈傅岳看著床上依舊昏迷著的程月如,沒有反駁,拿著醫生開的單子就去了樓下拿葯。
他剛剛離開,躺在床上的程月如就睜開了眼睛,臉上是一抹得意的笑,這個世界上怕是不會有其他人比她還了解沈傅岳了,她知道這麼做肯定會讓沈傅岳心軟,只要他一開始心軟,一切就都好辦了。這樣想著,程月如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出去,然後在沈傅岳回來之前,又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