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急救
他拍了拍瀋州之的臉,叫著他的名字:「州之,州之你醒一醒。看著我。」可是躺在沙發上的瀋州之就像是死了一樣,出了嘴角的泡沫,沒有其它體征可以表明他還活著了。 旁邊三個大漢見勢不對立刻把沈傅岳圍了起來,有個人伸手把桌子上的東西收起來了,盯著沈傅岳:「你看見什麼了?我告訴你,你別動他,不然死了就算在你身上。」大漢露出花臂,看樣子是要打沈傅岳
了。
旁邊兩個人跟著附和,都是兇惡的樣子。
「就是,你要是敢說出去我就弄死你。」
「別想跑。」
沈傅岳不理他們,抱著瀋州之就要去醫院,可是男人們攔著他不讓他走:「你算老幾,我告訴你,他要是出了事情,你負的了責任嗎?」
沈傅岳見狀放下懷裡的瀋州之,一雙鷹一樣的眸子對上帶頭的黃毛,黃毛立刻沒了聲音,說不出話來,沈傅岳的眼神讓他害怕,他一時間忘了言語。 「我告訴你,我是瀋州之的叔叔,我不知道他家裡人知不知道他現在這個樣子跟你們在一起,但是我能確定的是,要是他真的出了什麼事情,我第一個不會放過的就是你們!」沈傅岳說完一把拽過帶頭黃毛
的衣領,眼神里全是肅殺,冰冷的幾乎要滴出水來。
黃毛男人禁不住瑟瑟發抖,額頭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他黑白兩道通吃,但還沒有遇見過這樣的男人,瀋州之的家裡什麼情況他們不知道,只知道瀋州之家裡很有錢,所以他們一直遒著這顆大樹,現在聽見沈傅岳這麼說,他們立刻就慫了,不敢說話了。
沈傅岳將瀋州之抱了起來,往外面走去。
三個男人面面相覷,在沈傅岳離開之後也立刻跑了出去,不過以沈傅岳的勢力,找出這三個人還不算難,只要瀋州之有事,他就是找到天涯海角都要找到!
沈傅岳抱著瀋州之到了外面的車上,他的身體開始不停的抽搐著,嘴巴里不停的吐著泡沫,很快就流到座位上了,還有一些紅色的液體,沈傅岳看著那一抹鮮紅,眉頭皺的更深了。
那應該是瀋州之內臟里的血液,不過以這種方式流了出來 ,瀋州之的身體怕是不行了。
沈傅岳將瀋州之放在副駕駛的位子上,一邊開車一邊拍打著他的臉,他的瞳孔漸漸放大,沈傅岳忍不住加快了車速。 一路飛馳,很快就到了醫院,晚上醫院裡的主治醫生都下班了,沈傅岳將瀋州之放到救護車上,護士走過來,看了一眼已經昏迷的瀋州之,有些為難的說道:「請您稍等一下好嗎,醫生過來需要一點時間。
」
沈傅岳看著身體抽搐的越來越慢的瀋州之,聲音裡帶了一絲慌亂:「不行了,他等不到那個時候了,立刻帶我去洗胃的機器旁邊,我來給他洗胃。」
護士雖然千萬個不樂意,但是她看見瀋州之越來越鐵青的臉色,還是把沈傅岳帶到儀器室里,在一旁給他說著:「這是洗胃的,不過醫生還沒過來……」
「去準備生理鹽水。」沈傅岳將瀋州之推到床邊,打開儀器,鮮紅的燈光亮起來,他扒開瀋州之的嘴巴,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外面的泡沫,等著生理鹽水。
沈傅岳一回頭,護士還在身後,有些為難的神色:「這,醫生不在,我沒有這個權利……」
沈傅岳立刻火了:「我有醫師執照,要是不想讓他死就立刻拿一千毫升生理鹽水過來,快點!」他難得的慌亂。
瀋州之對家族的意義他是知道的,大哥這麼多年就只有這麼一個兒子,要是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沒了,他怕是受不了這個打擊 以他現在的身體素質,很有可能會一起跟著去了。那這個家就真的散了。
「好,我馬上去。」護士一聽見他這麼一說,立刻就轉身出去,匆匆忙忙的回來了手裡還拿著兩大桶生理鹽水。
沈傅岳接過來就往管子里倒,管子的另一端在瀋州之嘴裡,鹽水順著管子流進去,食道受了刺激,立刻開始乾嘔起來。 瀋州之現在還是沒有意識的,這一切都是身體的應激反應,瀋州之嘩啦啦吐了一大堆,很快就吐了一大桶,沈傅岳眉頭也不皺的看著他,熟練的用胃鏡看了看他的胃,確定都清空了之後才算是送了一口氣
,然後又給瀋州之注射了葡萄糖,稀釋濃度。
經過這麼一番調理之後,醫生才姍姍來遲,檢查了一下瀋州之的身體之後,他們送了一口氣,有個年輕的醫生看著嘔吐物有些疑惑:「這也不像是食物中毒,怎麼會這麼厲害。」
其實他已經看出來了。
但沈傅岳為了瀋州之的聲譽,還是找了一個借口:「可能是酒精中毒,他這幾天喝了太多酒。」
醫生看了看,沒有說話。
安頓下瀋州之之後,又來了幾個護士將瀋州之推到病房裡去了,瀋州之還昏迷著,沒有意識,但還是不停的乾嘔著,因為剛剛還有一些生理鹽水殘留在他的胃裡。
沈傅岳忙了一通之後,才送了一口氣,他左思右想之後,還是覺得這件事情應該告訴家裡人,畢竟瀋州之的生命不是兒戲,要是出了事他也負不了責。
沈傅岳的眉頭皺了起來,那短短的幾個數字在他眼裡突然變得有些沉重,他想起那個癱瘓的大哥和那個精於算計的大嫂,要是他們看見自己的寶貝兒子這樣躺在床上,還指不定怎麼鬧呢。
更讓沈傅岳擔心的是,要是老爺子也過來了,這下子就熱鬧了。 他猶豫了很久,還是撥通了電話,接電話的是大嫂,一個常年沒有夫妻生活而變得尖酸刻薄的中年女人,她沒好氣兒的問道:「是傅岳啊,這麼晚怎麼會打電話過來?你大哥和老爺子都睡了,我去幫你找他
們。」話是這麼說,但她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 沈傅岳不想跟她逶迤,直接將一切告訴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