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黑洞的秘密
我一下愣住了,特么這意思就是我爸不是常人?我怎麼沒發現我爸有異乎常人的地方呢?
季嶸的臉色變得有點凝重,伸手緩緩摩挲著我的臉頰,「小婉,你聽我說,接下來有一場硬仗要打,一般來說夢境和現實是不可能無痕接入的。
這就說明,對方的能量很強大,亦真亦幻間能讓人毀於無形。」
我嚇得哆嗦了一下,「那個女人,果然有問題!不行,我得告訴我爸去,叫他離她遠點。」
「不是,你先聽我說完,那個女人說不定只是一個媒介,她的背後有大boss。
現在開始我會寸步不離守護著你,護你,還有你爸安康。」
我心裡瞬間踏實了,想了想說那你住哪裡啊?
他輕輕一笑說當然是和你同床而眠啊,都是我的人了,還怕我嗎?
我的臉紅了又紅,小聲說萬一我爸能看見你呢?
「待會兒我教你一法子,能檢測出你爸是不是開了陰陽眼。」
我點點頭說好,季嶸在我的額頭印下一吻,叫我老實呆著,他出去辦點事。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的身形直接穿牆消失了,留下一臉驚愕得我呆在原處。
特么,剛剛還說寸步不離守護著我呢,看來真是男人靠得住,豬都會爬樹。
這會兒也沒有了睡意,洗漱好坐在了餐桌面前,一邊喝粥一邊胡思亂想著。
按照季嶸的說法,夢境和現實是無痕連接的,我是從被馬蹄聲吸引下床去窗邊窺視時入得夢,那我又是什麼時候醒過來的呢?
若是召喚季嶸時才醒過來,那之前看見我爸的異常就是夢,若是去門口時醒過來的,那麼去我爸卧室看到的一幕就不是夢。
!!!
難道,我爸被一個女人附體了,一個有著長長指甲的女人?!
想到這我再也無心喝粥了,騰地站起來往我爸卧室摸去,都說雁過留痕,我還不信找不到一絲蛛絲馬跡呢。
我爸的被子一向疊得像豆腐塊,我小心翼翼掀開看了一眼,沒啥異常。
枕頭上,床底下,所有角落查看了一遍,一無所獲。
一抬眼我媽正在牆壁上對著我笑呢,我緩緩靠近輕聲呢喃著,媽,你能告訴我,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媽,你給我指條明路,好不好啊?」
我無力地捶打著牆壁,心裡升起深深的絕望感,眼淚順著臉頰流淌,冰冰的,涼涼的。
淚眼模糊中,我媽的嘴角似乎在上揚,一點點露出嘲諷的笑意。
我被嚇了一跳,連忙揉了揉眼睛,一切如常啊,估計是我的錯覺吧。
估摸著我爸差不多回來了,我不敢多呆,朝我媽深深三鞠躬,抬頭時我怔住了。
這,這遺像怎麼是反的呢?明明我媽的左嘴角有一顆黑痣,咋跑到右嘴邊了?
我媽左臉頰有一處淡淡的紅胎記,這會兒胎記變在右臉頰了。
特么,真是見鬼了,這相當於是左右顛倒,本末倒置啊。
像是想到了什麼,我伸手想取下遺像細細打量,誰知那遺像就像是生了根怎麼都挪不動。
我有點急了,真是太古怪了,記得當時是我掛的遺像,沒費吹灰之力就掛上了呢,咋會取不下來呢?
很快我想到了,這遺像被動了手腳,難不成是我爸乾的?
心裡隱隱有點興奮了,這絕對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於是我使出吃奶的力氣扒拉著,冷不丁咔嚓一聲遺像落在我懷裡了。
頓時露出了一個黑洞,牆壁后的地兒竟然被挖空了,我連忙把遺像放在床上。
伸手往裡面摸索著,好像抓著一個光滑的玩意兒,掏出來一看是一個陶瓷娃娃。
這娃娃扎著兩個大紅辮子,眼睛眯成一條縫,嘴唇很小,塗得紅紅的。
穿著大紅裙子,觀音坐姿,雙手在胸前合十。
這,這是啥玩意兒啊?
我翻來覆去看了一會兒,沒看出啥名堂,但能肯定這是我爸的寶貝兒,要不怎麼會小心翼翼藏在我媽遺像後面呢。
忽然,娃娃的眼珠動了動,兩個眼珠往同一個方向擠去,看上去說不出的詭異。
我被嚇了一跳,手哆嗦著差點沒抱穩,腦海里靈光一閃順著眼珠的方向看了過去……
那兒,竟然有一幅畫!!!
我手忙腳亂把娃娃塞回黑洞里,往另一面牆壁跑去,這是一幅很抽象的畫,看不懂畫的是啥東東。
掛在牆壁正中,有點不倫不類的感覺。
我順手掀開畫,竟發現後面隱藏著一個小洞,能直接看到家門口。
沒有任何阻擋,風直接從小洞里灌進來了,吹在身上打了一個寒顫。
我愣了愣,小心翼翼把所有的物品歸還原位,從我爸卧室里退了出來。
接著我徑直跑到了家門口,旁邊的牆壁上掛著一個大大的福字,我輕輕移動開,果然是那個小洞連接我爸的卧室。
!!!
我不知道是怎麼回到卧室的,一個接一個的疑問差點讓我窒息,倒在床上似乎天花板都在微微轉動。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物體壓在了身上,我抖了抖睜開了眼睛,正好對上季嶸深不見底的眸子。
我嘴巴一扁,幾乎哭出聲來,「季嶸,我感到這兒好陌生啊,我的家,我的親人到底對我藏著多少秘密啊?」
季嶸愣了愣,接著攬我入懷,用下巴抵住我的額頭輕輕摩挲著。
「別傷心啊,你要知道一點,你的父母是這個世上最愛你的人,他們不管做什麼都是為你好。」
這話如同甘泉一絲絲侵潤著我的心,我感到好受多了,慢慢講出了剛才的發現。
季嶸連忙推開我,站到床邊,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我有點害怕了,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角,問他怎麼了?那娃娃有什麼講究嗎?
「果然是,牽一髮而動全身,這局,布得太精妙了。」
季嶸嘀咕了一句,也不管我有沒有聽懂,徑直走到窗邊遠眺著。
我連忙跳下床,湊到他身邊也往外打量著,這時我忽然想到了一點。
這面牆一直延升過去,我在窗戶看到的情景,我爸通過畫後面的小洞也能看見。
我和他的視野是在同一條水平線上,那晚,他也有可能看見馬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