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我想葉景明
虞清夢笑了笑垂眸不再多言。司空殷就是清冷了一些,可要說最好相處的難道不是司空邈?
司空亦涵低著頭,幾人都不大願意理會她,她看出來了。可是她也沒有可以親近的人,今日是團圓夜大皇兄才允許她從冷宮出來。
在原地站了片刻,司空亦涵提起裙擺離開。一直垂眸喝著面前酒的司空殷目光微微一顫但也沒做理會。
虞清夢抬頭看向那離開了大殿的身影。殿中,似乎並無人認識這個公主,或許即使是識得也都裝作不認識吧,免得沾了晦氣。想著,不禁垂眸輕笑了笑,低頭吃起面前的幾道冷盤。
司空殷看向她的筷子,驚奇她竟然會吃素的。虞清夢也沒解釋,她只是裝裝樣子罷了。
這麼難吃的草。
此時,上座在太後下首的蘇芸婉正滿心的惴惴不安。
「咱們姐妹也許久不見了,妹妹比以前更拘謹了啊。」蔣思婕笑著道,說完便倒了一杯酒遞給了蘇芸婉,「敬妹妹,自家人何必如此緊張,哀家又不會吃了你。」
蘇芸婉端著酒,不敢飲下,驚慌地看向自己兒子的方向。
司空殷頓時便抬頭看了過去,虞清夢不禁也一同看去。
蔣思婕笑著看向司空殷,彷彿是挑釁又彷彿是得意,一旁的司空霖裝作不知事。
虞清夢突然站了起來走向蘇芸婉的坐席,看著太後行了一禮而後將蘇芸婉手中的酒端過飲下。
司空殷瞬間站了起來卻被司空邈拉住,「三哥。」
司空殷神色沉沉將他甩開走到了虞清夢身邊,將她手裡的酒杯拿過而後端起太后桌前的酒壺自斟了一杯飲下。
「太妃不會飲酒,兒臣與王妃替太妃接下太后賜酒。」司空殷道。
蔣夢婕被他突然而來的動作嚇愣在原地,蘇芸婉也慌了,「殷兒!」
司空霖再無法裝作不知看了過來。
虞清夢卻是彎著黑眸揚唇獨自淺笑。
蔣夢婕回過神有些氣惱,看著兩人揮手,「行了,回去吧。一杯酒而已,不會喝不喝就是了哀家也沒逼著蘇妹妹喝下去,一個兩個兩個都來搶著喝,哀家的酒是仙釀嗎?」
司空殷聞言心中頓時鬆了口氣,拱手道:「兒臣只是不想讓太后誤會。」話落拉著虞清夢回了坐席。
司空霖看著兩人,不知怎的竟然出了神。
「阿殷是打算與清姬一起死了嗎?」虞清夢被司空殷拉著,在他身邊小聲問,臉上帶著淡淡的笑。
司空殷沉著臉,側過頭看著她,「你過去接什麼酒。」
虞清夢笑著抬頭看他,「瑾太妃和清姬哪個比較重要?」
「不要問這種問題。」司空殷不悅道。虞清夢也不一定要他回答,輕笑。
司空殷對於她這樣完全不當回事的樣子更覺得生氣。
虞清夢察覺了。
司空殷在坐下后就不再理她,虞清夢只得與他道:「清姬若是中毒也不會死的。」
一旁的司空邈剛好伸頭過來,聽到了後半句,「為什麼,嫂子這麼厲害!」
司空殷白了他一眼,「話多!」
司空邈只得訕訕地坐了回去。
「與你無關的事,你無需參與進來或者是犧牲什麼。」司空殷看著虞清夢。虞清夢眨了一下眼睫,並沒有回答。
自從記起那些事,她就不是她自己了。恍惚間是為了司空殷而存在。
若不是因為回來贖罪,她已經死了。而司空殷不會明白的,他甚至始終不相信自己對他是真心的。
愛她不敢真的說她是愛司空殷,只是有點無法摸清是什麼的情感。大概一切還是都是因為他是葉景明的轉世吧。
真不知是他的悲哀還是自己的悲哀。
除了愛她無法保證,其它她對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出於真心。而此時所做的一切也都是為了將來有一天如果他想起來了,能稍微原諒她一點。
善惡終有報。
虞清夢看向了對面,莫青正低著頭倒了一杯酒。當是察覺到她的視線,抬起了頭,看到她朝她笑了笑。
虞清夢頓時覺得眼眶一熱,閉上了眼。其實,她也不知道要怎麼辦啊。她也怕司空殷不能原諒她啊。
她要怎麼辦啊。
這一世不同於上一世,他不是葉景明了。
可他還是很愛她,這讓她更加愧疚,不知所措,她能怎麼辦。
睜開眼,虞清夢靠在了司空殷身上。司空殷對於她剛剛沒有回答而看向莫青很是不悅,可又覺得她有些不對勁,「怎麼了?」
虞清夢不說話,靜靜靠在他肩膀上。孽緣也是一種緣分,想著虞清夢就笑了。
葉景明是不是也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才會遇到她,兩世都被她禍害。
司空殷覺得她非常反常,不禁想到剛剛那杯酒,瞬間就將她扶了起來,「怎麼了?有哪裡不舒服?」
虞清夢看著他笑了笑搖頭,「沒有,就是想到了好笑的事情。」
司空殷依舊覺得她反常,皺眉盯著她。
虞清夢見他並不信這個回答,問:「阿殷覺得清姬會死嗎?」
司空殷被她的話嚇到,臉色有些白了,「是不是剛剛的酒,本王帶你去看太醫。」
虞清夢笑,「看來阿殷覺得清姬也是會死的。」
司空殷深吸了一口氣壓下突然膨脹的怒氣,「都是血肉身體,當然會死。你到底有沒有事!」
「都說了沒事,阿殷不用如此緊張。你看清姬臉色好好的,倒是阿殷自己嚇自己臉色有些不大好看。」虞清夢摸了摸他的臉頰,本想吻他一下可礙於場合併未動作。
「你剛剛和平常有些不一樣。」司空殷皺著眉還是有些不放心。
「沒有什麼不一樣啊,就是想到了一個好笑的事情。」虞清夢笑著說道。
「什麼事?」司空殷不禁問,有些想要知道了。
「阿殷是不是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這輩子才會遇上清姬這樣的妖?」虞清夢神色揶揄。司空殷瞬間臉色沉下。
兩人的對話聲不大,一旁的司空邈想要偷聽,可不敢探頭並不能聽到。「何必如此說自己?」司空殷非常不悅,他並不覺得遇到清姬是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