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作為史上最悲催的蛇
「謝王爺。」
第二日,兩人便動身了。
一路上,司空殷都沒有說話,虞清夢更覺得古怪,總感覺有什麼不在她的控制之內。
尚書府,見到虞秉埕時他看起來很憔悴,更不見安兆玉,「爹,你昨晚沒有好好休息嗎?」
虞秉埕見著司空殷,臉上表情很是僵硬,司空殷一直就是面無表情的冷漠。空氣中都是怪異的味道。
虞清夢始終一頭霧水。
「爹昨晚落枕了。」虞秉埕回答道,說著帶著兩人往大廳去。虞清夢點點頭與司空殷一同跟上。
虞清夢本想問怎麼不見安兆玉,沒有問了。在沒弄清楚情況的時候,還是保持沉默吧,她感覺司空殷在防著她,虞秉埕也奇怪,那有些話應當不便當著兩人的面說。
三人一同踏進了大堂里,虞秉埕讓下人去備茶,便隨意地聊了起來。虞清夢能察覺虞秉埕是有話要與她說,但礙於司空殷在場,他只能說些家常。
司空殷突然站起身,有些歉意道:「本王離開片刻,尚書與王妃先聊。」
「你去哪兒?」虞清夢問,司空殷這是什麼意思。
「行方便。」司空殷道,神色淡然,無任何不妥之處。虞清夢垂眸,「嗯。」
司空殷明明就是來看著她的,這個時候離開,是故意給他們機會說什麼嗎?雖考慮到如此,虞清夢卻並沒有要顧忌,看向虞秉埕,「爹可是有事?」
虞秉埕默然,非常難以啟齒,「夢兒。」
「爹說吧。」虞清夢做好了準備,定然是什麼不好的事情,虞秉埕才會吞吞吐吐。
「皇上與爹說,勸你聽他的話。」虞秉埕說完就再次沉默了,虞清夢沒有回答,虞秉埕心裡非常難受,「爹爹沒辦法拒絕。你可以拒絕爹爹,爹爹去與皇上說。」
虞清夢思索了片刻,「無妨,爹為難的話清夢也還可以,畢竟之前便做過。」
「爹爹也不想你去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但是皇命難違,夢兒可有辦法?」虞秉埕問。
「讓皇帝換個人做吧,最好的辦法。」虞清夢半開玩笑半認真地道。虞秉埕一嚇,「這事不是我們可以談論的,爹已經不想再參與這些了。」
「但,爹現在已經攪在局中了,皇上不會放你出去的。」虞清夢看著虞秉埕,沉聲道,「我們已經被皇上強行拉著站了隊。」
「唉,當初不該參與這些的,如今想要出去都出不去了。」虞秉埕嘆息,心中後悔萬分。虞清夢卻是笑了,「說明爹那時還年輕啊,心有鴻鵠。如今心靜了,沒有那股勁兒了。」
「如今你長大了,爹哪還敢亂來啊。」虞秉埕再次嘆息,「當初多想想後果,如今也就不會如此進退不得了。」
「爹也說了女兒長大了,那就不用處處都需要爹護著了,放心吧,照顧好娘親,照顧好自己。」虞清夢笑。
年輕才肆意啊,有了妻女,自然顧慮就多了。她沒覺得虞秉埕哪裡錯了。
「唉,爹還是覺得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娘。」虞秉埕心情鬱郁。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哪有對不起一說,該來的早晚會來,爹就不要想太多,娘是不是不理你了,清夢一會兒去找她說說。」虞清夢輕笑,見他如此說就能猜出來安兆玉的情況了。
虞秉埕不禁老臉一紅,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司空殷離開后並沒有去行什麼方便,而是在尚書府里轉悠,等著虞秉埕與虞清夢談論完他不該聽的事。
只是,不巧地在府里碰見了莫青。
兩人一見面便有股子硝煙味瀰漫開,互相都沒有說話,看了對方一眼后各自離開。
莫青見著司空殷在府里晃悠便知清姬來了,當是在與虞秉埕或是安兆玉談話,司空殷不便聽才出來閑晃的。
原本打算去安兆玉院子的莫青,改了方向往前廳的位置走去。剛好,虞清夢從前廳踏了出來,打算去找安兆玉。
「清姐姐,你回來了。」莫青眯起眸朝她笑,虞清夢也笑了笑,「怎麼知道我來了。」
「路上遇見三王爺了,姐姐去找三王爺嗎?」莫青問。
「去看看娘。」虞清夢道。
「我也打算去,一起吧。」
「嗯。」
司空殷在回到前廳時虞清夢已經不在了,虞秉埕飲著茶等候他,「夢兒去看她娘了,王爺要繼續坐下喝茶嗎?」
司空殷聞言就在大堂里坐了下來,歇了片刻突然問:「尚書大人覺得,女兒和皇上,哪個比較重要?」
虞秉埕神色一僵,「王爺這問的要臣怎麼回答。」
「尚書大人如實回答便可,本王也只是隨口一問。」司空殷很是漫不經心。
「都重要吧。」虞秉埕答。但在他心裡,還是女兒重要的,只是當著司空殷的面怎麼能這麼回答呢,可是大不敬。
司空殷聽著他的回答沒說什麼,似乎真的只是隨便問的。而後,兩人便沒再說話。
司空殷悠然地品茶,虞秉埕有些心事重重。
不多時,虞清夢與莫青一同回來了。
司空殷看著在虞清夢身邊與她有說有笑的莫青,目光一如既往帶著敵意。莫青眸中只閃過一瞬的厭惡便恢復了清透含笑,朝他拱手,「三王爺。」
「王妃與自己的乾弟弟關係挺不錯。」司空殷道。
虞清夢聽出他話中深意,卻並未表現出,只道:「還可以,一直便挺想有個弟弟的。」
「該說的都說完了吧,可以回府了嗎?」司空殷問。
「嗯,那就回府吧。」虞清夢在心中輕嘆了一聲,司空殷果然是知道虞秉埕要與她說什麼,陪她一起回府只是為了給虞秉埕,或許還有她一個暗示:他是知道他們想做什麼的。
知道,然後呢?為何沒有制止或明面上揭開,虞清夢不知道司空殷想做什麼。反正她是不會做什麼傷害他的事的,估計她不做得太過司空殷也不會理會她。
就是由著司空霖放個眼線在他身邊。唉,這些繞來繞去的東西想的她心累,她明明只是一條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