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若你愛上別人,就吃了我
撲騰起一些水花。
「怎麼了?」司空殷抬頭微疑惑。
「好了,別看了。尾巴也沒什麼好看的。」清姬道。沒有被人這麼盯著看過,感覺怪怪的。
司空殷倒是覺得沒有那麼不適了,即使清姬下身是蛇尾也一樣傾城,只是多了些許妖異之感。就如他自己所說,看多了也就能習慣了。
「就這麼不接受本王?」司空殷看著她的臉問。
清姬靠在司空殷的肩頭,「只是不想與人生子。」一生都拴在人身上。
「於你不過短短几十年,何必如此在意?」他以為她是很隨意而又浪蕩的妖,如今看那些不過都是表面。「短短几十年嗎?孩子,孩子的孩子,一輩一輩,儘管血緣會越來越稀薄,可不管怎麼樣都是你的子孫,在你面前你會不管不顧嗎?」清姬語氣輕淡,有些飄渺,「我所希望的是由情而生的結合,最後應天生
子。但這也只是希望而已,要付出的太多太多,我不願去嘗試。」
司空殷沉默,於心底輕輕一嘆,那就讓一切都順其自然吧,天定的定然不會那樣令人憂愁。
只是天底下哪一場姻緣不是天定的?好壞與否各憑運氣,差別只在於老天是否偏愛你。
司空殷將清姬拉到懷裡,清姬突然有些不適應在他面前顯示妖身了,「清姬要起身了,王爺再泡一會兒吧。」
說著就從司空殷懷裡掙脫,蛇尾化作雙腿上了岸,背對著司空殷拾起了地上的衣裳。
司空殷看著那一件件堆放在一起的衣裳,似乎不是清姬平日里穿的,但也沒有多想,閉上眼靠在了岸邊。
清姬消失在浴室里。
回到自己的院子時已臨近夜,天邊的暮色即將完全被夜色吞沒。
「側妃,用晚膳了。」冬香瞧見了她立刻道。
「嗯。」虞清夢應了一聲。今夜依舊要去看莫青,他昨夜發燒現在不知恢復如何,而他身上的傷沒有十天半個月,怕是恢復不了。
夜色深沉,吞沒了塵世的喧囂,虞清夢離開了三王府。
「等等!」活色生香門外,清姬被人叫住,轉過身看著對方,是白若安。他的消息可真好,竟然連她經常出沒的地方都查到了。
「有什麼事嗎,公子。」清姬裝作與他不識,白若安上前,「那日你傷害鄙人妹妹的事情是鄙人誤會了,可是你也下手太重了,她還只是個小姑娘不懂事。」
「你這個哥哥也太護短了,既然心裡怎麼都要幫著妹妹的,何必來找我道歉,一點誠意都無。」清姬說著就要繞過他進樓里去,白若安皺了皺眉,「等等!」
「怎麼?有事麻煩一次性說完。」清姬有些不耐。
「你是妖?」白若安問。
「你上次不都見到了,還問什麼。」清姬轉過身,突然湊近他,抬頭看著他的臉,「看小公子長得眉清目秀,俊逸出塵,這麼歉意的話你的人給我吧。」
白若安後退了一步,眸微垂,臉色不是很好。而後轉身離去。
清姬看著他的背影笑意莫名。莫青立於窗前看著樓下的兩人,目光也隨著白若安的身影遠去。
清姬上了樓,一打開門就被莫青擁進了懷裡,「清姬姐姐,你今天來的有些晚,我以為你不來了。」
「不會的,你的傷還沒好快到床上坐著去,下床亂跑,洛瑤呢?」清姬從他懷裡抬頭與他道。
莫青也很聽話,鬆開清姬就回去床上坐著了,「不知道,洛瑤姐姐晚上就沒有在。」
清姬知曉了。
莫青看著她,想著她什麼時候會將他的心拿去,「清姬姐姐,你餓嗎?」
清姬一愣,覺得他的問話有些莫名,搖了搖頭,「有吃晚膳。」
「嗯。」莫青點頭。他聽聞過,蛇若是太餓會消化自己的心臟,這聽著就很危險。
「怎麼,要把自己送給我吃?」清姬看著他,笑問。莫青也笑了笑,「姐姐要嗎?」
清姬湊近他聞了聞,蛇信在他臉頰舔了一下,「莫青還是很香的。」
濕濕涼涼的觸感,莫青倒也一點不討厭,他很想去吻近在臉頰旁的人,只是清姬並不喜歡他只能將想法壓下。
清姬再次被他摟住了,縱然莫青懷抱的氣息讓她喜歡,可還是不太適應的。
「莫青。」清姬道。
「嗯。」莫青應。
「我是妖,」清姬深吸了一口氣,「不要動心,會死。」
「清姬姐姐,你有喜歡的人嗎?」莫青只是問。
「我不會喜歡人。」清姬道。莫青似乎明白了,微揚了揚唇卻有些傷感,「真可惜,我是人。」
清姬不禁沉默,「好好養傷,不要亂想。」
「清姬姐姐以後若是喜歡上了誰,就把我吃掉,好嗎?」莫青語氣認真。
清姬一僵,有些失語,無奈道:「我有些後悔那日把你贖出去了。」
「沒關係,反正時光無法倒流,姐姐後悔也沒有用了。」我覺得很幸運就是了。莫青難得有些痞痞得無賴道。
「你很特別,我希望你一生喜樂無憂。」清姬輕嘆,很是費解為什麼事情的發展橫衝直撞,讓人措手不及。
莫青將清姬抱緊了一些。不可能了吧,不管有沒有她的出現,過得都不愉快。身上的傷痕因為微微的使力與擠壓而有些生疼,但卻不想放手,只想更緊更緊地讓她只屬於自己。
唉,心底一聲輕嘆,莫青鬆了手。在清姬額上吻了一下,「我說的,姐姐沒有回答那就算默認了。」
已經過得十幾年每天也就渾渾噩噩,回想去,竟然一件事都記不起來。從她出現后的每件事卻又記得那麼清晰,就算最後被吃也能得其所。
終日渾渾,不過浪費此生。
清姬從見他起就覺得他只是人間過客,而實際也確是如此,他融入不進這個百態人間。
清姬又嘆了一聲,抬頭看著這個清俊的少年,「人生的路對妖來說很短,人來看卻還是很長,有什麼想不開的呢?」「不是想不開啊。」而是,想的太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