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陌漓瀟擺擺手,背對著男人,摸了摸臉,抬腳向外走去,道,“你先在這裏等我,我去把我的赤練拿過來,跟你對打!”用了那麽多種兵器,還是她的赤練銀槍比較趁手!
司凜琛看著她的背影,目光變的別有深意起來。
“來人。”他道。
立即有人前來,單膝下跪。
司凜琛擺擺手,道,“我記得庫房中有個上好的青花瓷花瓶,去取過來。”
手下領命,二話不說立馬去辦了。
司凜琛則是眉眼帶笑,捏了捏手中女人折下來的那臘梅花枝。
的確挺好聞的。
他默默想著。
待到陌漓瀟提著赤練再次踏入院子裏的時候,裏麵除了司凜琛已然多出來一個人。
正是元魚姒。
“表哥,我已經許久未曾與表哥說說話了,正好這雪都融化了,表哥不妨陪姒兒出去走走吧,我聽聞長安城前些日子新開了一家酒樓,菜色甚好……”
“不必了。”司凜琛的話談不上疏遠,但是淡漠是定然有的。
依舊那般拒人於千裏之外。
陌漓瀟正了正身子。
這讓她以為他方才眉眼中好不容易帶著的一模溫柔是她的錯覺。
“表哥。”元魚姒一委屈,眼眶就紅了。
“我平日裏繁忙的很,你何時變的這般不懂事了?”他不耐煩的後退了一步。
他最是見不得女人的眼淚。
“不是的!”元魚姒不可置信的看著司凜琛。他以前從未對她說過重話,以前她說這種話的時候他也會依著她的!如今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悄然變成了這般模樣!
“就一日好不好?正好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表哥說!”元魚姒知道女人的眼淚在他麵前不值一提,隻好收起了眼淚,祈求道。
“不好意思,他有約了。”這時候,一道清麗的聲音打斷了二人,正是陌漓瀟是也。她步步生花,走的極為自信,竟將柔柔弱弱的元魚姒比了個徹底。
戚國第一美人,的確是極美的,美的元魚姒自慚形穢。
身側的手微微握緊,元魚姒咬了咬牙。
她的容貌隻算得上中上乘,從小有在農家長大,即使現在養尊處優嬌養在閨閣這麽多年,但骨子裏還是有些自卑的。現在也是這般,在看到陌漓瀟的瞬間便打起了退堂鼓。
“你還有事嗎?表小姐。”陌漓瀟的聲音不大,卻清晰的落到元魚姒耳中,那“表小姐”三字,她咬的極為的準。
元魚姒求救一般都目光看向了嗎?司凜琛。然後後者早已經沉浸在陌漓瀟的那句“他有約了”中,再無心其他。
元魚姒雖然不肯甘心卻也無可奈何,在眾人看不到的地方,她的目光,如同塗了毒一般,盯著那抹飄逸的倩影。
“我們開始吧,我想先練好輕功。”陌漓瀟耍了耍手中的銀槍,直接了當的跟司凜琛說。
司凜琛也不拖遝,道,“輕功,是內力燃燒的產物……”
那一整天,陌漓瀟都待在司凜琛的院子裏。司凜琛也果然沒有令陌漓瀟失望,他的武功是極高的,陌漓瀟隨他練完輕功就開始了一整個下午的對打。
槍和劍的摩擦,在霞光下,那般光耀照人。
晚膳是在司凜琛的院子裏用的,她還喝了司凜琛珍藏的不少好酒。有那麽一瞬間,她整個人都醉了,她似乎找到了一個傾訴的缺口,滔滔不絕的跟他講著二十一世紀的事,男人雖然大部分時間都保持著沉默,但也時不時的會接上一兩句。
相談甚歡。
後來實在是抵不過那酒的後勁,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再然後,啥事都不知道了,不過模模糊糊的記得,那男人似乎把她送進了一笑苑,將她放在了柔軟的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