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那邊催的急,次日一早陌漓瀟就被人叫醒,誰是要跟著司凜琛一起去皇宮。
陌漓瀟知道該怎麽做,當即換上了一身紅衣,束起了秀發,覆上了麵具,穿了增高的軟靴,上了司凜琛的馬車。
暗處的人,捕捉到那一抹紅色從世子妃出來後,立馬便閃身離開了。
“我這樣應該不會被看出來吧!”陌漓瀟聳了聳肩,問司凜琛。
司凜琛掀開眼皮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不會。”
陌漓瀟撇撇嘴,“你當初還不是一眼就看出來了。還有那個.……”
那個老鴇。
自從那會被識破,她便加大了易容力度,現在估計戚皇在這裏也認不出她來,可她就想問問司凜琛。
“那個誰?”司凜琛神色一凝。
現在算得上是特殊時期,他並不想讓其他人知道陌漓瀟的身份。
陌漓瀟笑了笑,“怡紅院的老鴇。人家可是閱人無數,一眼就看出來我是女的。”
“不過沒關係,那老鴇不是多嘴的人,我也特地囑咐過……”
“不行!”司凜琛劍眉蹙起,“還是得謹慎些,你不知道現在有多少人在盯著你嗎?”
她的身份太特殊了,保不齊就犯了欺君之罪了。
陌漓瀟不在意的聳聳肩,“柳姨不知道我是誰,隻知道我是女人。”
到時候若真出了什麽意外,她還可以玩一手金蟬脫殼。
聞言,司凜琛稍稍放心,不再看她,目光放遠。
不多時,兩人便到了皇宮。
不多逗留,陌漓瀟跟著司凜琛去了皇後的鳳儀宮。
此時燕皇也在這裏。
“陛下,草民便是鬼幽……”陌漓瀟客套的說著,燕皇高興的應著。
他燕國再出人才,他當然高興了。而且這個人還能救治他的兒子。
“陛下,快讓鬼幽給宏兒看看吧,宏兒好像又毒發了,這會兒解藥也不中什麽用了.……臣妾不想看到咱們的宏兒受苦。”
聞言,幾人看過去。
燕皇連忙領著陌漓瀟二人進去了。
“宏兒是朕最小的兒子,平日裏也是給足了寵愛的,鬼幽定要好好給他治療!不可出差錯!”燕皇囑咐。
陌漓瀟連連點頭,“草民明白!”說著,已經上去號脈了。
此刻太醫也在,見狀都退下了,眼神或多或少的打量起陌漓瀟來。
她的大名,他們不是沒有聽說過,相反他們已經聽的如雷貫耳了!
當日安國侯的小侯爺手臂受傷,他們接連被請了去,但是又有誰能有對策呢?包括後來的相府老夫人,那可是連醫聖都束手無策的怪病啊!經這位手一過,現在還不是精神抖擻的模樣?
以及後來的橫掃疑難雜症室事件,現在還有誰不知,這位是醫毒雙絕!
所以他們絲毫沒懷疑,陌漓瀟會治不好司召宏。
果然,片刻後陌漓瀟便給出了結果。
“不知道陛下是想慢慢解這個毒還是……”
“自然是長痛不如短痛!”皇後打斷陌漓瀟的話。
陌漓瀟看了她一眼。這會兒連燕皇都麵帶不悅的看著她了。
當帝王的,誰會喜歡被別人越俎代庖?即使這個人是自己的皇後。
皇後看到燕皇含冰的眼神,心中“咯”噔一聲,心道不好,是她多嘴了!
“陛下,臣妾知錯!臣妾太擔心宏兒了所以.……還請陛下能諒解臣妾這個做母親的心。”皇後連忙認錯。
燕皇淡淡看了她一眼,轉而看向陌漓瀟,“皇後說的不錯,長痛不如短痛,但鬼幽你能問出這樣的話,定然是有你的道理的,說說吧,怎麽回事?”
“毒已入腑!如果要一次性解除的話會比較困難,當然,最難的會是小皇子.……如果慢慢調理的話,不過也才一個月便能將毒全部解除了。”陌漓瀟道。
她也沒想到,竟然會有人將如此歹毒的毒藥用在一個幼童身上!這毒顯然是當世被人研究出來的,毒史上都沒有記載,雖然不在大宗級別之列卻堪比大宗級別的毒藥。
毒已入腑,聽著就不是個好詞,更何況這毒是要附著在器官上的,就跟長期吸煙的人一樣,整個肺部都黑了。
若是圖快,想要早點解毒的話,隻怕還是少不了一場開腹手術,清楚器官上殘留的毒。當然,毒發時中毒者的痛苦也是無人能感受到的。
她用哪種方法都無所謂,不過是開腹手術而已,她連開顱都開了,還怕開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