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母後慎言。”司空逸冷笑一聲,“這毒可不是兒臣下的,母後說這話,還是得拿出證據來,要不然,可是要在侄子麵前丟臉的。”
這個侄子,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司凜琛。
“你!”皇後一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轉頭對燕皇道,“還請陛下為宏兒做主,嚴懲惡徒!”
“司空逸!宏兒去了紫儀殿,可還有其他人在場?”
司空逸想了想,便隨性的擺了擺手,“沒有啊。就算有也是我的人。”
陌漓瀟再一次咂舌。
這位太子跟她想像中的真是太不一樣了!
看著燕皇一截一截黑下去的臉,她差點沒笑出來。
“那你這就是承認了?!”燕皇道。
“沒呀。”司空逸慵懶的說道。
“來人啊!給朕搜!”燕皇一聲令下,裏麵就有大批的侍衛圍上來,準備給司空逸搜身。
搜什麽?
當然是毒藥嘍。
司空逸輕蔑一笑的瞬間,陌漓瀟就知道了結果。
這個男人城府極深!
陌漓瀟暗暗想著。
一炷香時間過去,毫無所獲。
燕皇的臉色徹底陰沉下來。
幾年時間不見,他竟不知道,他這個長子,竟然變得這樣的離經叛道起來!
“宏兒在離開宴會後隻去過了紫儀殿,隻跟你見過麵,你敢說這毒不是你下的?!”皇後尖銳的聲音再次響起。
“那母後也不能確定這毒就是本宮下的吧?沒準是有人想要嫁禍給本宮呢!”司空逸絲毫不懼,“怎麽,母後沒證據就像讓父皇罰我甚至廢了我?這樣空手套白狼的法子……怕是不行。”
“你!”皇後被他說的又惱又燥。
陌漓瀟又差點笑了出來。
發現這個太子有點對她的胃口怎麽破?
皇後並非司空逸的生母,就算皇後想要除掉司空逸以保司召宏入住東宮,他們心知肚明即可,竟然叫他這樣不加掩飾的說了出來,還是當著皇帝的麵兒。
再結合著之前所說的沒準是有人想嫁禍他.……他指的誰,不言而喻。
總之,這個太子,絕對不是個蠢的。
“都閉嘴!”燕皇突然嗬斥道,“司空逸,你這幾天就待在東宮好好反省,沒有朕的命令不許踏出東宮半步!”
“皇後,去看看宏兒吧!”
“遵父皇旨。”
“臣妾告退。”
“凜琛,你過來。”燕皇進了殿,將司凜琛叫進去了。
陌漓瀟則是在外麵等著。
一個時辰後,司凜琛出來了。
陌漓瀟在階梯旁站的腿都麻了,見著司凜琛進來,連忙迎了上去。
“走吧。”司凜琛淡淡道。
陌漓瀟跟了上去。
皇宮外,寒澈正駕著馬車在外麵一動不動的等著,見著兩人出來,才起身,恭敬的將馬車簾子給拉開,請二人進去了。
陌漓瀟方才坐罷了,便問男人,“燕皇跟你說什麽了?”
“司召宏的事。”司凜琛簡言意駭,“要我來查。”
“這個有點難搞哦?他到底是不是你親皇叔哦?咋這種兩頭都要得罪人的事情淨交給你辦?!”陌漓瀟撇撇嘴,道。
之前是司燁澤的事情,司凜琛查到了司空逸頭上,那就代表著得罪了東宮太子,燕國未來的國君。如今,司召宏中毒一事疑點重重,隻怕皇後跟司空逸二人都逃不了關係,那司凜琛若是真查出點什麽,豈不是兩人都要得罪?
等了半天都沒聽到司凜琛說話,陌漓瀟撐著腦袋的手動了動,轉頭看了看他。
隻見他目光深邃,定定的看著她。
陌漓瀟竟然從裏麵捕捉到了難得的暖意。
發生了什麽?
陌漓瀟難得的迷茫一回,才聽到他略帶笑意的聲音傳來,“你在關心我?”
“哈?”這腦回路轉的她有點跟不上來啊。
“無礙。”司凜琛收回目光,眼底的笑意卻不變,似乎是在安撫她,“待陛下傳位與其他皇子,這錦衣衛指揮使,我便辭了。”
“啊?”陌漓瀟驚訝。
忠臣不事二主?
隻是,這種事情司凜琛竟然會告訴她?
“哦。”發現自己標點的太過於震驚,陌漓瀟連忙低下頭合上了嘴巴。
司凜琛失笑。
她手肘擱在大腿上,雙手又撐著腦袋,還低著頭。
一頭漆黑的秀發看起來很柔順,讓人有一種想撫摸一把的衝動。
這麽想著,司凜琛的確也這麽做了。
眼看著那白皙如瓷的大掌就要碰上她的頭發,她卻突然回過頭來,“對了,司召宏的毒.……”
看著男人眼底還未收回去的淡淡寵溺,她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