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就這!沒有別的了?”陌漓瀟斜眼看了一眼那老鴇,興致缺缺的問道。
還是現代好啊!多有挑戰性!
她還是懷念那段跟老頭兒一起研究各種病毒各種細胞的日子。
“.……”老鴇抽搭了一下嘴角,有點不自然的站在那裏,片刻後,突然眼眸一亮,道,“有!有一個!但是沒有給帖子!”
“什麽樣的?”陌漓瀟眼眸一亮。
“全身燒傷!連最初的容貌都看不清!”老鴇道。
陌漓瀟眼眸黯淡了下去。
“公子別急啊!”老鴇急急道,“這不是還有其他要求麽?就是那張臉,還有身體明顯的地方,最好是能恢複過來.……甲方是這樣要求的,我當時就說了一句"怎麽可能",他們就走了!”
“恢複過來?”陌漓瀟挑挑眉。
燒傷對她來說隻是小兒科,但是在這個沒有特定藥物的時代,的確是將難度一再加大了。
“完全恢複?”
或許她可以挑戰一下。
“不一定,隻要給他一張臉就行,普通的也可以!”老鴇見陌漓瀟來了興致,便更急賣力的說起來,拉了椅子坐在她對麵,還倒上了茶,邊喝邊說,“那人說對這些不在意,,隻要一張能看得過去的臉!”
“那人?”
“或許是受傷的人的侍衛吧!反正正主沒來!不過公子要是有興趣的話,我可以替您聯係那個侍衛!”老鴇道。
“女的?”陌漓瀟問的是患者。
老鴇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道,“.……好像是個男的。”
陌漓瀟默默翻了個白眼。
“酬勞。”她又道。
“隻要給他一張看得過去的臉,條件隨便開!”老鴇挑挑眉,道。
就是因為這句話,她對那人記得極其清楚,但是因為當時失言,那人一氣,便走了,幸好她精明,特地跑去問了對方的聯係住址。
“隨便開?不會是沒銀子吧?”陌漓瀟努努嘴。
聞言,老鴇幾人的嘴角又抽了抽。
這大爺的關注點就是跟他們想的不一樣。
“罷了,就他了。你幫著聯係吧,在正式接單之前,我最好能跟患者見上一麵。”陌漓瀟慢悠悠的起身,強調道,“見麵的地方最好是自己的地方,然後……時間就定在月底吧!”
說著,帶著兩個丫頭走了。
這廂,東宮。
大殿內的司空逸手捏玉盞,慵懶的喝著酒。原本就長得邪魅,比女人還要白皙的臉上因為喝酒帶了些微醺的紅色,看起來,禁欲誘人的緊。
“殿下,人已經派出去了。”這時候,從殿外進來一人,站在司空逸前方,目不斜視的說道。
“嗯。”慵慵懶懶的鼻音哼出,司空逸眼神有些迷離,好似蒙上一層水霧似的,輕輕挑起眼眸,目光落到挺立的侍衛身上。
九缺連忙低下了頭,不敢去看司空逸。
司空逸移開目光,又喝了一口酒。
九缺額上滴落一滴冷汗,心中稍稍鬆了一口氣,這會兒,司空逸卻突然漫不經心的說道,“九缺,你跟著本太子有十年了吧?”
“十二年!”九缺沉聲道,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他身側的拳頭被握的緊緊的。
“十二年?”司空逸細細咀嚼,道,“可有二心?”
“絕無!”九缺毫不猶豫的答道。
“絕無?”司空逸嗤笑,轉瞬即逝,接著便是無盡的冷意,讓九缺如墜冰窖,“司燁澤死的那日,本太子正在邊疆,錦衣衛卻查到了本太子頭上!你敢說這事與你無關麽?”
極強的壓迫感襲來,九缺的心驟然收縮。他倔強的咬著下唇,幾乎要咬出血來,但他卻不反駁司空逸的話,用盡了全身了力氣,道,“他擋了殿下您的路,就該死!”
“那也輪不著你來動手!”司空逸赫然站起身來,一雙厲眸射在九缺身上,“本太子與司姓皇室一族的恩怨,還輪不著你一個小小的侍衛來插手!”
“你動手便罷了,還讓司凜琛那家夥查到了本太子身上來!你是何居心?!”
這句話好似壓垮了九缺的最後一道心裏防線,他直直的跪了下去。
頭低的低低的,道,“屬下知錯!”
殿下說的沒錯。終究是他留下了把柄,殿下提前將他送到長安來,目的就是為了給殿下報告長安時局,以確保殿下雖然身不在長安,但長安的大小動靜,他卻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但是眼看著二皇子司燁澤的呼聲愈來愈高,還要迎娶戚國的公主殿下.……
他的確是沒想到,司凜琛在長安的勢力會那麽大!他做的那麽隱秘,都能查出來!並且,是直接將他的主子給逮出來了!嗬,是看不上他一個小小的侍衛麽?
而且,就連自己是什麽時候暴露的,他都不知道!
“滾下去反省!”司空逸冷冷道,“念在你跟在本太子身邊多年的份上,這次本太子便放過你——沒有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