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漓瀟回到世子府就開始籌備藥草,用來製作給楚越治傷的傷藥。
午時出門,給楚越治傷用了快三個時辰,回來時天色已經快黑了,也不知道那個男人出去幹什麽。
陌漓瀟便搗鼓藥丸子,邊想著。
大概半個時辰後,司凜琛回府,派人將陌漓瀟給叫去了。
陌漓瀟到的時候,堂屋沒人。
凝眸,陌漓瀟朝裏去,片刻後,發現了一扇門。
竟然沒有侍衛……
陌漓瀟抬手,推門而入。
男人已經換上了一身紫袍。
司凜琛正在處理公務,聽到開門聲,蹙眉抬頭,淩厲的視線射向了陌漓瀟。
薄唇抿成一條線,不等陌漓瀟說什麽,他冷漠的聲音傳來,“不是讓你在外麵等著嗎?”
他的書房,還沒有哪個女人進來過。
甚至連除了錦衣衛之外的人,都沒有踏足過半步!
陌漓瀟看著麵露不愉的男人,想著,莫非這裏藏了他的什麽秘密?
“抱歉。”陌漓瀟說著,轉身就走。
“還沒人敢叫我候著。”出門之時,留給男人一個挺拔的背影,也酷酷的丟下這麽一句話。
她沒有偷窺人家秘密的嗜好,人家不讓進,她沒理由舔著臉往裏跑。至於她說的,還沒人敢叫她候著那句話,也是真的,想想她在二十一世紀,從小到大,從來就隻有她讓別人候著的份。按他們的話來說,那就是:她沒到,所有人都不敢動筷子。
陌漓瀟走後,司凜琛手持毛筆的手一頓,深深看了一眼那已經空掉的門,放下毛筆,扶開袖袍起身。
“我要離開長安一陣子,明日就走。”司凜琛注視著眼前隨性的小女人,淡淡道。
陌漓瀟挑眉看著他,“所以呢?”
司凜琛沒有回答她,隻是道,“司燁澤遇害,陛下命我徹查此事,我的確是查出了點蛛絲馬跡。”
“跟你這次出行有關?”陌漓瀟接上一句。
司凜琛點頭,“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太子司空逸。司空逸在邊疆,陛下特明我去將其帶回來。”
男人說的簡短,陌漓瀟卻是聽明白了。
她來之前早就做過功課了,燕國太子司空逸,性格殘暴,殺人如麻.……自先皇後死後,連皇帝都治不住他。
燕皇無奈,直接將其送到邊疆,但是沒想到,司空逸屢建奇功,僅僅三年,不知道擊退了多少次敵軍!一直到現在,單單是他人在邊疆,就足以令他國聞風喪膽!
他自己,也成了燕國當之無愧的戰神王爺!
依太子的性子,燕皇一道簡簡單單的旨意,隻怕是不能將其召回長安,所以才想到讓司凜琛出馬的吧!
陌漓瀟分析完畢。
“我知道了。”陌漓瀟淡淡點頭,眷了男人一眼,她道,“要我給你備點傷藥和解藥嗎?”
司凜琛,“不必。”
“還是帶點吧,我可不想年紀輕輕的就成了寡婦。”陌漓瀟撇撇嘴,道。
司凜琛,“。。。。”
他一直都知道,這丫頭毒舌,但卻沒想到,毒舌毒的還這麽理所當然。
“我隻是想告訴你,我不在長安這段日子,你安分些,一切事情等我回來再說。有事的話,可以找寒澈。”司凜琛說著,又加上一句,“安國候,不足為懼。”
陌漓瀟聽了這話,默了。
他剛剛在街上那一眼,就讓她意識到,他已經知道了她男扮女裝出去接單子的事情。
現在看來,這家夥隻怕是連她的單主是哪個都知道了。
不愧是錦衣衛啊,作為皇帝的爪牙,耳目遍布長安是做不得假的。
陌漓瀟點頭,離開了屋子。
回去後,她特製了很多的傷藥,甚至將前些日子所製的,準備留著壓箱底的丹藥都拿了出來,準備次日一早交給司凜琛。
翌日。
陌漓瀟自認為自己已經起的夠早了。
但是沒想到,司凜琛差點就走了,要不是有個嘰嘰喳喳,哭哭啼啼的女人拖著,那男人隻怕是走老遠了。
“司凜琛。”陌漓瀟的聲音打斷了哭鬧不止的元魚姒。
陌漓瀟大步向前,走到司凜琛跟前。
“表……表嫂。”元魚姒弱弱的喚了一聲。
陌漓瀟連個餘光都沒給她。
“給你的。”陌漓瀟將一個小袋子交給了司凜琛。
司凜琛早就被元魚姒鬧的不耐煩了,現在陌漓瀟來了,耳根子總算是清靜了些,也沒有拂了陌漓瀟麵子,伸手接過。
一陣玉瓶碰撞的清脆聲音響起,司凜琛淡淡點頭,語氣生硬,“多謝。”
陌漓瀟搖了搖頭,“我能做到,就隻有這些了。”
錦衣衛,挺招朝廷人狠的,此次出行,不知道多少人盯著呢!她能做的,也隻有給他備點傷藥了。
司凜琛翻身上馬,身後跟著薑炎,還有一大隊的錦衣衛。
“表哥.……”
男人上了馬就要走,卻沒料到衣角被元魚姒給抓住了。
司凜琛不悅的低頭,對上一雙婆娑的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