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皮膏藥!
薑炎心裏的火頓時起來了。自從他跟了爺,當了錦衣衛,還從沒一個女人趕這樣跟他說話!更可恨的是,那臭丫頭還扯到了爺!丫的,竟然敢說爺是……狗皮膏藥!
“哼!你們自己膽小,見著小爺幾個就跟耗子見了貓似的跑,怪我們嘍……”
“薑炎!”低沉沙啞的聲音傳來,製止了薑炎的話。
“爺……”剛剛還囂張跋扈的薑炎,聽到司凜琛的聲音,頓時氣勢軟了下來,有些委屈的說道。
司凜琛淡眸掃過薑炎,隱隱帶著警告,轉而看向了陌漓瀟,“姑娘的嫁妝,我自會賠償。隻是姑娘可否告訴在下,姑娘的名諱?”
“吾名長瀟。”司凜琛麵無表情的說道。
他自覺沒啥,但薑炎卻是好像被嚇到了一般。他,他聽到了什麽?!他們家爺,竟然問了一個女人的名諱!還把自己的表字告訴了對方!
簡直就是驚悚!這還是他家那位不近女色,女人近身被一掌拍飛的主子嗎?!
“長瀟?那真是巧了,”陌漓瀟笑笑,道,“我姓百,名瀟。”
“百姑娘。”
“嗯,長瀟公子。”陌漓瀟說著,餘光瞟到了一旁好像看見鬼的薑炎,頗為怪異的說道,“怎麽,薑公子你這是抽抽了?要我給你瞧瞧嗎?”
“哼!”薑炎反應過來,沒好氣的冷哼一聲。
抬眸卻看見陌漓瀟大步走來,頓時驚恐的大叫,“你幹啥?我沒病,我沒抽抽!”
陌漓瀟哈哈大笑,“誰說你有病了?我就是想給你看看傷而已,還有,另外那兩位黑衣大哥,我也順道瞧瞧,免得以後給留下暗疾。”
“你這丫頭有這麽好心?”薑炎長大了嘴巴。
“薑炎!”司凜琛再一次警告。
“咳咳。”薑炎乖乖合上了嘴巴。
陌漓瀟又給三人看了傷勢,雖然她手速快,但是他們身上多多少少大大小小的也有近十處傷口,就比較難搞,所以,等弄完了,已經是兩個時辰以後了。
薑炎從某處出來,還有些臉紅的將腰帶給係好,爾後長舒一口氣,吹了吹夜風,感覺那股羞臊感消失了之後,他朝著搭建的營帳走去。
“.……爺?”猝不及防撞入一雙漆黑的眸子,盡管看了千萬次,但是薑炎的小心肝還是顫了顫。
司凜琛掃了他一眼。
薑炎會意,忙道,“這不是那丫頭給我處理傷口嘛,就.……”把他衣服給刮了。
所以他就很好奇,明明是個十幾歲的丫頭,做事為啥那麽老練,看見男人的果體,竟然臉不紅心不跳的。特麽的,他是不會承認自己竟然被那雙極其認真的眼神看到害羞了的!
陌漓瀟會做什麽,司凜琛當然清楚。
因為剛剛給他處理後背和腹部的傷口的時候,那女人竟然把他的衣裳給撕開了一道口子!
“不知檢點!”男人緩緩吐出幾個字。
“就是.……”薑炎附和,突然發現司凜琛的目光一直定格在他身上,那雙漆黑的眸子裏的意思,不言而喻
不知檢點?
是說他的?!
一瞬間的尷尬。
這時候,暗決跟暗塵也是微紅的臉朝這邊走來,還拉扯著幾乎已經成了片的衣裳.……
司凜琛的臉色驀然又黑上兩分,抬腳進了營帳。
薑炎僵在原地,看了看司凜琛的背影,又看了看迎麵而來的兩人,煞有介事的上前,雙手背在背後,厲聲道,“不知檢點!”
爾後,瀟灑離去。
暗決+暗塵,“????”
陌漓瀟取了司凜琛的一滴毒血,回去研究了大概小半個時辰就把成分給分析出來了。對症下藥她是能收,很快就列出了一大摞的藥材單子,交給了薑炎,伸了個懶腰就去睡覺了。
次日一早。
陌漓瀟簡單的洗漱了之後,便看到薑炎幾人在等她。
“這麽著,弄著藥材了?”陌漓瀟揚眉,問道。
聞言,薑炎的臉色黑了幾分,咬牙切齒的說道,“鎮子裏的藥鋪都不許賣止血解毒的藥,你要的那幾種草藥,也全部被禁賣了!”
“意料之中啊。”陌漓瀟勾唇道。
“什麽意料之中?!”
“不要把你們的敵人想的太傻了,”陌漓瀟聳聳肩,道,“昨晚你們能逃出來,對方估計已經死光了吧?沒人帶著你們的屍首回去交差,他們主子當然得采取抹殺措施嘍。”
薑炎咬牙。
這女人怎麽能說的那麽的理所當然!
“那你還讓我們去買藥材?!”
“這不是.……不排除對方是傻子的可能性嘛?”陌漓瀟無辜的說道。
薑炎,“。。。。”
“哎呀已經過了辰時了。”這時候,陌漓瀟抬眸看了看天,不等薑炎說什麽,便自顧自的說道,“你們爺現在應該已經毒發了吧,我原本是辰時給他紮紮針,緩解一下的,現在好像.……時辰過了?”
“你!那你還不快去!”薑炎感覺自己都快被氣炸了,但是現在他偏偏又對眼前這個死丫頭無可奈何!
“得針灸……”
“我知道!”薑炎咆哮了一句,“趕緊給小爺去!要不然小爺弄死你!”
“可是我沒銀針啊!”陌漓瀟攤了攤手掌,臉上的表情要多無辜有多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