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我是她夫君
“路上撿來的。”蕭世寧隨口說道。好似並不想在這個人身上多浪費時間。
“有意思。”緋蘿笑了起來,“你們夫妻倆可真有意思。”
“難道你們沒看出來嗎?”緋蘿就不信他們沒看出來這個人心懷不軌,還把她留在身邊。
“看出來又如何。”蕭世寧嘴角冷彎,帶著一絲冷戾。
緋蘿挑了下眉,“看來你們心裏自有打算。不過,她長得,倒是跟你媳婦兒挺像的。”
“像?”蕭世寧語氣微揚,看向緋蘿,眼神含著一絲冷意,“我可不覺得。”
緋蘿假咳了一聲,“好吧,也就皮相有點兒像。別的吧,是真不像。”
不過還是覺得有些奇怪,雖說,人有相似不足為奇,不過一般有八成的可能性,長得相似的人都是親戚。
所以,該不會這個女人,跟蕭世寧他媳婦兒也是什麽親戚吧?
關於齊萱兒的插曲結束以後,緋蘿才跟蕭世寧提起了關於楚懷風的事。
“她在修為隨之晉升以來,有沒有一些……和尋常不一樣的地方?”緋蘿問道。
蕭世寧眼神動了一下, 但是並沒有說話。
從他的眼裏,緋蘿已經看出了什麽,她轉過身,看向外麵,麵色有些猶豫,“我也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你……”
“我是她夫君。”簡單明了的四個字直接堵住了緋蘿的話。
緋蘿不由自主的看了蕭世寧一眼,在那俊如妖仙的臉上,是一種強勢的宣告和占有。
好像在告訴緋蘿,那是他的女人,他的妻子,她的一切,他都沒有什麽不該知道的。
甚至還有著一股子的威脅意味。
緋蘿摸了摸鼻子,雖然她活了大把年紀,修為也算對得起她這把年紀。
但是吧……也不知道為什麽,在這個小徒弟麵前,莫名還就會被壓一截。
真是一個可怕的男人……嘖,尤其是,有關於他媳婦的事。
“你還記得,之前,我之所以會找上你的原因嗎?”緋蘿問道。
“玄冰訣。”蕭世寧回答。
他知道,玄冰訣是她所修煉的心法。
“不錯,因為這些年來,我一直在找一個人。而這個人,就是思思的師父。之所以會找上你,也是因為在你的身體中,有著寒冰訣的氣息。”緋蘿娓娓道來。
“思思體內所修煉的寒冰訣,和她師父所修煉的,是同一心法,所以他們二人身上的氣息是完全相同的。
但是……玄冰訣這個心法,整個大陸,也隻有她師父一人清楚,而且是他所創……
你知道,思思的師父,曾在十方界中處於什麽樣的的地位麽?”緋蘿輕笑了一下。
蕭世寧顰了顰眉心,沒有回答,可他的心裏卻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種危險。
一種被注視上,甚至有一種會被掠奪最重要的人的危機感。
“他,可以在某種意義上,稱之為,十方界的——神。”緋蘿雙眼微眯。
“據說,他當年出現在十方界的時候,曾把十方界攪得天翻地覆。因為,在他的身上,毫無任何規則可言,淩駕於所有的規則至上。
他有著一身的本領,極高的修煉天賦,整個十方界,沒有一個人是他的對手。徹底打破了十方界的平衡。
同樣,隨之招來的,便是十方界所有勢力聯合的殺戮。
可那個人卻根本沒把這些殺戮當一回事,對於這些想殺了他的人,沒有一點仇恨。
同樣的,十方界也沒有一個人能殺得了他。即便是那些修煉了幾百年的老怪物加起來,也沒有將他拿下。
漸漸的,十方界的人都將他當成了一個大魔頭來對待,時而久之,也就放棄了對這個人物的追殺。”
說著,緋蘿笑了一下,“你應該知道,在十方界這種弱肉強食,強者為尊,注重規則的地方。隻要是有打破平衡,破壞規則的人,那麽,勢必會死於規則之下。
但隻有一種人,是能夠淩駕於所有人以及所有規則至上的,因為,無可奈何,沒有任何規則能夠束縛得了他。
這種人,就是強者。絕對的強者。”緋蘿低聲沉沉道。
蕭世寧眸光幽沉,眼裏隱下一絲亮光。
“但是他又像是一個矛盾的綜合體,他很仁慈,可又十分冷漠。對所有的事都是那樣漠不關心……卻又有著悲憫與憐惜……”
緋蘿在說這話的時候,藍色的眸子中閃過一絲別樣的情緒,輕紗下的臉也帶著些許凝沉。
“你喜歡他。”蕭世寧敏銳的直覺,並說了出來。
緋蘿眼神怔了一下,然後朝著蕭世寧翻了個白眼,“我怎麽可能喜歡那個老怪物。”
“是麽?”蕭世寧唇畔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緋蘿有些底氣不足,沒有回答蕭世寧的話,而是轉而繼續說道:“他根本不像是這個世界的人,他甚至創立了一個獨屬於自己的國度,在那個國度裏,是唯一一個地域裏,普通凡人和十方界人共同生存的一個地方。
那裏,沒有罪惡,也沒有所有的愁苦,宛如人間淨土。”緋蘿頓了頓,似乎覺得自己說的有些過多,偏離了重點,把不該說的說出來了。
但當她看向蕭世寧的時候,卻發現蕭世寧聽的十分認真,便才又回到了繼續說道:
“我方才說過,他,可以稱之為神。除了他那遠遠超於凡人的力量之外,他還有極高的智慧。
以及……神,是沒有七情六欲的。”
最後一句話,緋蘿的聲音壓得有點低,似乎也在壓抑著自己的什麽情緒。
蕭世寧眉心微動了一下,眼神也凜了起來。
“沒有……七情六欲。”他換換道,帶著一絲迷惑。似乎想到了什麽。
緋蘿點頭,“不錯……他會憐惜世人,會同情弱者。但是自己卻沒有任何的欲望和感情,即便他心生慈悲,救了一個人,可在他看來,由他出手殺了那人,讓他在人世少收苦痛,也是一種慈悲。”
無奈的笑了笑,“而他,更是遙遠飄渺的難以接近,超凡脫俗,沒有一點感情可言,也不在意這世上的任何東西。”
但是她卻發現,他竟然會在意自己的徒兒。
對於姑蘇白這個男人,如果說純粹的在意一個人,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除非在思思身上,有什麽東西值得他去在意,或者,他又在她的身上,傾注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