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隻要你乖乖的,在朕身邊
他?殷雪姬立刻轉向那一邊,就在她剛轉過頭的同時,前方的薄霧裏緩緩走出了幾個人來。
“懷風,果然不能小瞧了你,就連浮香殿中的幻香,你竟然也能連破兩次。”熟悉的聲音帶著一絲讚賞,但更多的,卻是一種勢在必得。
他宛如高貴的君王親臨,緩步走了過來,以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看著他們二人。
秦雋一身玄色金絲暗紋錦袍,十分華貴。俊美的五官,如刀鐫刻,輪廓分明。
而在他的身後,是巫騰,和陳李二老,看樣子巫騰似乎遭受了什麽,臉色和渾身的氣場都有些不大對勁。
看樣子,或許是在幻境當中受到了什麽反噬。
如果說,方才對付巫騰,她和殷雪姬都十分吃力,隻有一半的把握的話。那麽,現在,她們卻是連一點還擊之力都沒有了。
“嗬……”楚懷風冷笑,“怎麽,終於不當縮頭烏龜,有膽子出來了?”
秦雋好看的眉眼攏了攏,語氣裏帶著些不悅,“懷風,許久未見,說話怎的變得這般蠻橫。”
楚懷風嗤笑,看著秦雋,一字一句,“關 你 屁 事。”
秦雋眉目擰的更緊了,在他的心裏,楚懷風一直以來都是那樣出塵絕逸的一個人,甚至已經到了他高不可攀的地步。可現在的她,就像是脫胎換骨了一樣,如此刁鑽跋扈,蠻橫無禮。
楚懷風覺得看到秦雋這副慍怒的模樣,心裏一下舒暢了許多。果然有時候爆粗口確實能夠讓自己心情舒暢。
“你……”秦雋語氣結舌,竟不知道說什麽。
殷雪姬像是覺得好玩,也跟著說了句,“我兒媳婦兒可說了,管你屁事。”
秦雋這才將注意力移到了殷雪姬的身上,鷹眸眯起一股冷意,“兒媳婦兒……你就是蕭世寧的母親?和他一樣的,怪物?”
殷雪姬美豔的臉蛋倏地冷了起來,盯著秦雋的眼神裏滿是殺意,雙瞳也開始慢慢的浸染上了血腥。
楚懷風上前一步,拉住了殷雪姬的手,將她往身後帶了一下。
“秦雋, 你究竟想做什麽?”楚懷風冷聲質問。
秦雋自然也懶得在殷雪姬的身上浪費功夫,自然而然的將目光移回了楚懷風的身上,嘴角泛起一抹邪肆的笑意,“懷風,朕想要什麽,難道,你不知道嗎?”
而就在秦雋剛說完這句話,楚懷風整個身子忽然便墜倒在了地上。
她緊咬著下唇,看著前方的人,心裏是抑製不住的渴望。她想過去,想去秦雋那裏,甚至想靠近他。
她極力的克製著自己這種情緒,但卻無可奈何,腳下的步子不受控製的往前邁了一步。
“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麽?”她用僅存的理智沉聲質問。
秦雋滿意的看著楚懷風痛苦難耐的模樣,“懷風,你難道感覺不到嗎?你離不開我了。”
殷雪姬手裏忽的聚起一股真氣,仿佛鬼魅一般朝著秦雋掠了過去,可她根本還沒碰到秦雋,就已經被身後的陳李二老擋在了外麵
霎時,三人立刻交起了手來。
而在後麵的巫騰不知是受了傷,還是別的,一直站在原地沒有動手,隻是靜默的看著這一切。
在剛剛的幻境中,他看到了自己的妻子,不錯,她的妻子。有那麽一瞬間,他幾乎就想沉浸在那幻境當中,再也不要出來。
他所想要做的一切,不過就是為了讓他的妻子複活。所以在剛剛他已經陷入了幻香所製造的幻境中,遭到了反噬。
他根本沒有想到,那個修為根本不足化臻的女人,竟然能夠反控製他的香。這樣的領悟力,甚至說這樣的天賦,以及他根本見不到的力量……一旦她真正的成長起來……
恐怕,比起當年的姑蘇白,也不遑多讓吧……
他看了眼那個中了蠱香,卻依舊強忍著痛楚的女人。不知為何腦海裏想起了她當時所說的話。
“所有的起死回生,都隻是建立在人體還活著的基礎之上罷了。人要是真的死了,是根本沒有辦法真正的起死回生的。”
他失神的看著手裏緊握著的珠子,神智似乎還有些回蕩在方才的幻境當中,眼神空寡的望著前方,“真的……無法起死回生嗎……”
可但凡隻要有一點點的希望,他都不會放棄啊……
秦雋緩步走進楚懷風的身邊,而他越靠近她,她的眼神就變得越發的迷茫,甚至不由自主的往他的身邊靠近。
仿佛身體有什麽東西在代替者她本身的意識行駛著指令。
“懷風,過來。”秦雋冷聲發號施令。
楚懷風根本不想過去,可卻根本控製不住自己往前邁的步伐。
她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去,最後終於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幾乎跪倒在了地上。但腦海中的意識依然讓她將膝蓋直了起來,半跪在地。
她,絕不會再向他下跪!
但此時此刻她的整個大腦都在被別的意識侵奪,她本就身負重傷,又耗費了所有的精神力控製了一會兒這個地方的幻香,早就已經嚴重透支了身體。
能在這個時候還保全一絲理智,已經是極限。
秦雋彎下身子,伸手抬起了楚懷風的下巴,旋即整張手掌都在她的臉頰上磨砂著,而這種感覺讓他留戀不已。
“懷風,你知道嗎?朕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碰過你了……”秦雋的聲音忽然軟了下來,隱隱的帶著一絲悲愴。
楚懷風身體的本能讓她就著秦雋的手更靠近了他一些,甚至享受著他的撫摸觸碰。
秦雋嘴角微微揚起一絲弧度,蹲下了身子,將她摟在了懷裏。
像是抱著最珍愛的寶物一樣,小心翼翼,卻又帶著一種濃濃的占有欲。
“朕這麽愛你……你為什麽要離開朕呢……隻要你乖乖的,乖乖的留在我的身邊,你要什麽,我都能給你。”他抱著她,似乎隻有這個時候,他才覺得,心裏是滿的。
而楚懷風這個時候似乎已經完全失去了自己的意識,她隻知道,那雙手觸碰的自己很舒服。
她享受著他的撫摸,將自己的身子往前傾了一些,和他的身子幾乎是貼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