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宿長雪,求而不得的滋味很難受吧
可如今,第二次正麵相對,他騎在馬上,背脊挺直,如上次自己看他一般,居高臨下的睥睨著自己。
秦雋心中突然生出一種怒意和威脅,這是第一次,他從另一個男人身上感受到的威脅。
他伸出手,身邊的下屬立刻將武器遞上。
秦雋迅速的抽出冰刃,腳底生風立刻衝破人群朝著蕭世寧掠了過去。
蕭世寧,必須死!
此時,在馬車當中的楚懷風,自然也感覺到了一批人馬的到來。她知道,是蕭世寧。如果秦雋要殺蕭世寧的話蕭世寧根本不會是他的對手。
她心中有些擔憂起來,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開始衝著身上的穴道,逐漸的,她身上的穴位開始緩緩鬆動。
“哐當。”隨著一陣劇烈的聲響,楚懷風整個人都落到了馬車的木板上,頭猛地撞到了馬車的角落。
她運轉著內力不斷的衝擊著被封住了的穴位,可始終還是有些吃力。
“王爺!”辰月見秦雋朝著蕭世寧奔去立刻飛身上前替蕭世寧擋下了秦雋的攻擊,轉而跟秦雋交起手來。
而蕭世寧冰冷的看了秦雋一眼,便將目光移向了馬車,旋即立刻策馬朝著人群中馬車的位置衝了進去。就在他剛衝進人群的那一刻,不少人當即將攻勢轉到了他的身上!蕭世寧棄馬而下,飛身進入了人群當中,手中隨手吸附起一把利劍和他們纏鬥了起來。
楚懷風的耳朵微微動了動,雙眸微凜,蕭世寧在向她靠近!可如果再這樣下去,以蕭世寧現在的武功肯定會被天絕地滅陣絞殺在當中。
如此一想,她的心中更加緊了一些,終於,她指尖艱難的動了動,可身子依舊還不能完全動彈。她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將手指抬了起來,抽出自己冠頭發的墨玉簪。
瞬間,一頭青絲便如潑墨般傾瀉了下來。
可簪子剛落入指中,便落了下去。心中一陣暗惱,雖然身上的穴道已經鬆動了,可是還沒完全破開。
她繼續撿起掉落的墨玉簪,對準前方,指中一陣用力,那玉簪便對準了前方射了出去。
頓時,隻見那玉簪沒入馬的後臀當中,那馬發出一聲長嘯,瞬間如發狂了一般狂奔了起來。
原本安靜的停在人群中的馬車忽然衝進了人群,朝著前方不斷的狂奔,那些原本正在纏鬥的人也被生生撞開了一條路。
這一場驚變讓所有的人都大驚失色,蕭世寧帶著些斑駁血點的俊臉也驟變,盯著馬車跑的方向,“思思!”
旋即根本不在跟身後的人繼續纏鬥,當即使用輕功追了上去
同時,秦雋,宿長雪,也立刻緊跟而上。
而此時,馬車內的楚懷風正被狂奔的馬車給弄的左搖右晃,本來她是想借著自己來轉移開他們的注意力,也好為自己爭取時間。可現在渾身的酸痛讓她不禁心中暗罵,早知道她就不紮這馬屁股了,這一跑起來還沒完了。
可追在後麵的蕭世寧和秦雋他們這個時候心都是提到了嗓子眼兒。
因為現在那馬奔跑的方向,正是一處斷崖!而且以它現在的速度根本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懷風!”
“思思!”
“小姐!”
蕭世寧,秦雋,宿長雪宛如飛奔賽跑一般,眼看那馬車即將墜入懸崖,臉上滿是恐懼和驚慌。
蕭世寧隻覺得自己的心都幾乎快停止了跳動。
就在那馬車即將墜入懸崖的那一刻,忽然,馬車轟然炸開,一道人影從馬車內飛旋而出,她墨發紛飛,及腰的青絲輕垂耳畔,隨著她一番行雲流水般的落地,更讓她顯得如誤入凡間的神子,清逸絕塵,遺世獨立。
而就在楚懷風出來的那一刻,那馬車便頃刻之間墜入了懸崖,連一點聲音都聽不到。
而這更讓他們一陣後怕。
見到她的身影,三個人提起來的心才稍微放了下來。
楚懷風落地之後,垂下的墨發被風吹起,輕輕的拂在她的臉頰上,那原本透著股風流美豔絕倫的容貌,帶上了些許不染凡塵煙火的韻味。
她目光掃了一眼前麵的三人,最後將目光落在蕭世寧的身上,嘴角不自覺的噙著一抹笑意。
而楚懷風並不知道,她這一笑,瞬間刺痛了另外兩個人的眼。
秦雋心中妒火中燒,她竟然對著另外一個男人笑,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蕭世寧見楚懷風看向自己,那提著的心也緩緩落了下來,正要上前。可這個時候,秦雋卻突然出手,朝著蕭世寧攻擊了過去。
宿長雪眉眼一皺,一手橫開了蕭世寧,轉而自己與秦雋相纏鬥了起來。他知道,蕭世寧不是秦雋的對手,如果蕭世寧出了什麽事。那麽少主的一切都前功盡棄了。
蕭世寧也沒有想到宿長雪為自己擋下秦雋,眉宇凜了凜,眼裏隱下一抹思,旋即快步朝著楚懷風走了過去。
“思思,你沒事吧?”蕭世寧立刻上前檢查起楚懷風的身體,直到確認她身上沒有任何傷口,才放下心來。
見蕭世寧這般緊張的模樣,楚懷風心中一暖。對著他笑了笑道:“沒事。”
剛才幸虧在千鈞一發之際,她將穴道衝破,否則還真的就跟著那馬車一起衝下懸崖了。
蕭世寧緊緊的握著她的手,好像他一鬆開,她就會不見似的。蕭世寧也不知道為什麽,他心裏就是有這種預感,而這種預感讓他感到深深的不安。
楚懷風說完之後,將目光移到了秦雋身上,麵色微沉,拂在耳畔的頭發驀地飛揚了起來。
而秦雋和宿長雪之間幾乎是不分上下,仿佛任何一方都有可能頃刻之間在對方的手下斃命。
秦雋一邊抵擋著宿長雪的攻勢,一邊冷笑:“宿長雪,求而不得的滋味很難受吧?”
原本認真對敵的宿長雪,聞言渾身猛地一怔。
而秦雋正是抓住了這個機會,單手化掌重重的拍向了宿長雪的胸口。
頓時,宿長雪往後倒退了好幾步,喉頭一陣腥鹹,幾絲鮮血從嘴角溢出。